左修終于不說話了。
“你快去多派人盯著點紀振宇!我不信他這么輕易就放過這樣容易下手的機會!順便給我訂票,我要去教訓一下那丫頭,看她到底知不知道......”
然而他還沒說完,左修就打斷了他的話:“先生,我覺得您這次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紀二少剛已經坐車回江城,是蘇昕小姐去送的行。然后,蘇昕小姐又去了客運站,坐了司徒醫生安排的車,到蘇言小姐那了。”
“什么,她去看言言了?”
蘇瑾燁愣了愣,算一下時間,他也是好久沒有見舒言了。
不知道如果直接這樣去看她的話,紀凌川的人會不會偷偷跟著?
思慮了好一會,他最終還是放棄。
算了,沒有什么比舒言的康復和安寧更重要。
他還是繼續賣命的工作吧!
轉眼,一年中最冷的一月,就在日復一日的規律生活中過去了。
之后又迎來乍暖還寒的二月,春意盎然的三月,和細雨紛紛的四月。
清明要到了。
舒言挺著七個月的孕肚站在露臺上,伸手感受著綿綿細雨的撫摸。
“怎么站到外面了?下著雨,濕氣重,容易著涼的。”
林嘉寺剛開門進來,就看到她一個人在那里站著,不由得拿起她一件外套,給她披上。
蘇昕這才從旁邊的陪床上驚醒,她剛剛睡著了,居然不知道舒言什么時候下的床。
“言言,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就下床,你看不見,萬一磕到了怎么辦?”蘇昕擔心地走過去,攙扶住她的一邊胳膊,試圖將她帶進屋。
舒言止住她,“沒事,我就是覺得這里空氣好,想多呼吸幾口。住這這么久了,房間里哪里有障礙物,我都清楚。”
都過去三個多月了,她已經慢慢接受自己可能會長久失明的事實。
唯一遺憾,是紀凌川一直沒聯系她,也沒在她面前出現,給她任何的解釋。
如果只是因為她父母的限制,那時間也太久了點,能忍到現在不出現,不太像他的作風。
除非他自己放棄了。
看來那視頻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沒有解釋,就是默認了。
而她的父母、兄長、姐妹、朋友,因為害怕她知道后會情緒激動,所以在這幾個月里,也沒有人主動跟她提起過。
包括向來無所不知的林嘉寺,也一直緊閉著嘴。
蘇昕看她神色淡淡,猜想她可能是又在想紀凌川。
那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蘇正和已經通知過家里所有人,讓他們在舒言恢復前,一定要守口如瓶。
想到這,蘇昕便故意輕松道:“要不等看哪天天氣好,我們去附近轉轉吧?天天在這里,人都憋出病來。”
林嘉寺也同意,“說得對。言言,你不是會彈琴嗎?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咖啡館,一樓就有一臺復古鋼琴。前幾天我過去看的時候,見師傅剛調過琴,哪天我們扶你過去彈一彈?”
“好啊!”這么久沒摸琴,舒言確實手癢了。
忽然,她感覺鼻頭一癢,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可就在下一瞬,她捂著肚子,抓住林嘉寺的手著急道:“快!快去叫醫生!我感覺好像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