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咕嚕嚕的響,并在耳膜四周無限放大。
舒言忍著頭疼,潛入水中鼓起腮幫,憋著氣,試圖去打開緊鎖的車門。
但開不了。
除非等車全部沉入水,車內外的氣壓一致,車門才能再開啟。
好在安全氣囊的彈出延長了車下沉的時間,她只能另外想辦法繼續找逃生的機會。
這邊門開不了,她解開安全帶,試圖開啟天窗。
可是電力系統被水浸泡失效,天窗同樣開不了。
眼看車頭越來越往下沉,她不得不往車后座方向爬。
突然,岸上的人一陣驚呼,似乎又有一個人落水了。
舒言沒聽見,甚至沒時間顧及自己的頭正在流血,只求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快救出自己!
轉身,她用力抽出座椅枕,用后面延伸的兩條棍去砸車窗!
砸了一下、兩下,她沒力氣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水里冒出來,她還沒看清是誰,就見來人手里舉起一塊鋒利的大石,“砰”的一聲,將車窗砸出了一個洞!
車子加速下沉,那人卻已經朝她伸出了手,也不顧玻璃碎片是否會劃傷自己,猛地將她從車廂內一把拽出!
舒言心里一松,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懷月醫院。
紀凌川從儀器艙里出來,崔文君替他松開固定帶,好讓他坐起身。
“怎么樣?我那些記憶,能恢復?”紀凌川問她。
崔文君一臉嚴肅,“我感覺不太像失憶,倒像是......被催眠了。”
“被催眠?”紀凌川皺眉。
“也許我們也可以用催眠的方式,讓你想起來這部分記憶。還有何舟那邊,表的錄音要重新修復,估計要等一陣。不過......”頓了頓,崔文君又道:“你聽了之前的錄音,就沒有一點印象,你和白偲偲到底有沒有......”
紀凌川目光微沉,“其實我本不是一個很在意自己和誰發生過關系的人,只要能達到目的,以前的我,是不會有一點猶豫的。但是,有了言言之后,我會害怕失去她。所以,從理性的角度考慮,我肯定是不會和白偲偲做。只是我后背的潰爛,我自己現在也解釋不了是怎么造成的......”
“在飛機上第一次聽到錄音時,我幾乎已經認定自己是做了。要不然,他們不會放我回來。”想到這,紀凌川臉色更沉。特別在面對蘇家人的時候,那種心虛尤其讓他恐慌。
“錄音里,確實有一男一女的吟聲,你又每天晚上都會發作,有時候我想為你辯解,都難找突破口......”崔文君嘆了聲氣,“不管是精神出軌還是肉-體出軌,都是出軌!更何況,你還留了個種?”
紀凌川:“......”
“不過還是等你接受完催眠后再下定論比較好!畢竟你這個人清醒的時候特別瘋,說不定早就想好了什么瘋主意,讓自己脫身呢?”
崔文君邊說邊將他帶進了催眠治療室,司徒彥已經在那等他了。
這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非要代替她來給紀凌川做這次催眠。
“為了不出現催眠意外,在這過程中,我會一直給你滴注六隱山的水,以及間斷持續的低劑量醒腦靜,以保持你大腦的半清醒狀態。免得你中途睡過去,醒來又什么都忘了。”司徒彥先跟他提醒一聲。
崔文君陰郁地瞅了司徒彥一眼,“用醒腦靜的方法是你給他出的主意?”
司徒彥挑挑眉,權當是默認。
“好好守在外面,記得,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進來打擾我們。”關門前,他又再三提醒自己的前妻。
深度催眠最忌的就是被中途打斷,這對施術者和被催眠者都會造成一定的傷害,尤其是被催眠者,嚴重時,會造成記憶錯亂、意識障礙或行為失常,甚至還可能會造成精神分裂!
崔文君深知這點,“放心吧!你們在的這個催眠治療室,沒有我給的鑰匙,除非拿大炮來轟,要不沒人能進來。也不會有人吵到你們,這隔音效果可是杠杠的,就算外面放鞭炮,你們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