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默了默,似乎也覺得自己唐突了,便解釋著:“很抱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舒言是我的妻子!我們在今年6月6日領的證,也是在......原來的蘇小姐發生車禍意外的那天......”
然后他一摸口袋,意識到自己如今穿的是浴袍,而他原本的衣服......
“言言,我剛脫下的衣服呢?”他即刻轉頭問。
舒言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放洗衣機里了,想洗好后幫你烘干來著......”
紀凌川匆忙跑過去,卻看到那洗衣機的進程已經在脫水。
他趕緊按下暫停鍵,可是根本打不開那個門。
舒言也過來幫他,見距離完成時間還有一分鐘,她又按下啟動。
紀凌川看著她,“你幫我把衣服放進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里面有本證?”
舒言搖頭,“都是水,全濕了,衣服都很重,就沒注意......”
“不是......”章秋月在身后忽然提醒了一句,“言言,如果凌川的衣服是高定,是不能放洗衣機里洗的......”
舒言:“......”她忘了這事了。
紀凌川:“......”看來今天注定損失慘重。
一分鐘后,洗衣機停止了。
紀凌川迫不及待地將門打開,翻出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垂感的布料被洗衣機攪得皺皺巴巴,連藍寶石袖扣都掉了。
但他根本顧不及去心疼,只從內袋中掏出了那本證。
封面全濕,顏色深淺不一,甚至摸著都粘手。
再翻開,內頁更是和封面黏在了一起。
紀凌川仔細地將它們分開,終于看到了上面的相片和名字:紀凌川,舒言。
然后,他用自己身上的浴袍,小心翼翼地抹去上面殘留的水跡。
回頭,他看了舒言一眼,眸中滿是星光。
“言言,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你就是那天和我登記的人。當時領完證后不久,我聽說蘇小姐發生了車禍,就以為自己喪妻了,所以......”
他站起來,將有相片的那一頁遞到章秋月手里,“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我沒有重視它,以至于到現在,我才知道和我領證的妻子是舒言,而不是蘇小姐。”
章秋月將證接過來,看到上面舒言的相片時,差點沒崩掉。
舒言沒眼看,她不想承認上面的人是自己。
隨后,蘇正和、蘇瑾燁、蘇昕、舒建樹紛紛走過來,那本證隨即在眾人手中傳閱了一遍。
大家的反應幾乎和章秋月一樣,甚至不由得多看舒言幾眼,好確定上面的女人是她。
“爸,那天我跟你說我臉洗面奶過敏了,想說能不能換個日期去領證的,但是......后來手機沒電,我也走到了民政局門口......”舒言結結巴巴地解釋。
舒建樹無奈地揉著額,也許這就是天意?
要不然,怎么會搞這么大一個烏龍?
倒是蘇瑾燁的那句“這么看倒有點兒妍妍的樣子了”,讓眾人沉默了幾秒。
回到房間,紀凌川從桂嫂手里接過一套干凈的男士套裝,然后進衣帽間更換。
舒言坐在眾人中,反省著自己為什么會把紀凌川認錯成季明浩。
“他們倆都姓JI,音是一樣的。而當時爸爸已經被抓進去了,名下所有的財產、房子全部被沒收,我又還沒畢業,他擔心我在江城的生活沒人照顧,孤立無援,就只能匆匆忙忙給我找了個庇護所,就是季家。也因為太匆忙了,我們連相片都沒來得及交換,名字也沒記住,就......”
回憶太狗血,以至于到現在,舒言都覺得像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