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故意讓自己兒子來做這個背鍋俠,那和白家的這個婚約不要也罷!
見母親久不吭聲,紀凌川又將頭轉向窗外,繼續喝酒。
夜更深了,眼看時鐘已經指到十一點的位置。
紀凌川身體又慢慢熱了起來,似乎換血對他而言,除了發作時癥狀稍輕外,并沒有更顯著的效果。
漸漸的,他開始喘粗氣,意識越來越渙散。
華婉詩今晚也在靜園不走了。
見兒子在窗下坐了許久,而被她煽過的那半張臉還留著紅印,她心中內疚,便煮了一碗湯圓送過來。
“川兒,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走近問。
紀凌川躺在搖椅上,躬著身子,皮膚潮-紅,額頭冒汗,像在拼命隱忍著什么。
華婉詩慌忙放下碗,過去拍他。
“凌川,川兒,你怎么了?”
只是隨便拍了拍,就見他身上的衣服居然都濕了。可皮膚的滾燙就和發燒一樣,還很紅!
但紀凌川還是掙扎回一些意識,用力扯下了她的手,然后起身,似乎想上樓。
華婉詩想過去攙扶他,被他直接吼住:“別過來!”
“凌川......”華婉詩很擔心,又不敢繼續上前,無奈只能掏手機給崔文君打電話。
半小時后,崔文君過來。
她直接掰開安瓿,用注射器抽好后,將里面的水注射到紀凌川的體內。
幾分鐘過去了,紀凌川的癥狀終于緩解,只是皮膚還有些溫熱。
“這是怎么回事?凌川怎么會這樣子?”華婉詩不解,感覺兒子好像瞞了她很多東西。
崔文君看了紀凌川一眼,知道不能說實話,只道:“壯陽的東西吃多了唄,但是又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可不就這樣了。”
紀凌川:“......”
華婉詩一臉不可置信!
“夫人,您回去休息吧!我再給凌川檢查一下,如果有什么事,我再通知您。”
崔文君找借口支開華婉詩,而她一走,崔文君就直接讓紀凌川脫衣服。
“你干什么,雖然你已經三十好幾了,還離過婚,但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吧?”紀凌川嘴上這么說,但還是很聽話的把上衣脫掉,露出整個后背。
崔文君臉色沉了,果然到晚上發作的時候,他身后青絲的顏色比白天更深。
只是,范圍依然沒擴大。
“他們給你換血,就是這效果?”崔文君嗤之以鼻。
紀凌川很快將衣服重新穿好,“還能怎么樣?我的造血功能是正常的,即便是給我換血,但我的肝臟沒換,骨髓也沒換。說不定,把這些都換了,我才會好!”
他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倒是讓崔文君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