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已經出去超過四十分鐘。
他馬上點開手機的追蹤器,查看舒言現在的位置。
24樓。
何舟一直被蘇家人灌酒,這才吃不到三十分鐘,他已經兩杯茅臺下肚。
忽然手機響,他混混沌沌地拿起接聽,卻在下一秒,他整個人醒酒了!
“抱歉!我有事不得不先走了!”他即刻起身對眾人道。
何潔瑩抬頭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何舟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同時拉起,“走吧!我們改天再來拜訪。蘇董事長、董事長夫人、蘇總,何某告辭!”
他沒說任何原因,拉著何潔瑩就出門去。
蘇瑾燁起身相送,卻被他婉拒了。
“蘇總,很抱歉,事情有點急。”何舟不想讓蘇瑾燁跟著,更不想讓他知道。
蘇瑾燁擰眉,“是紀凌川出事了?”
何舟按了電梯的下行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何潔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蘇瑾燁,沒有出聲。
“叮”的一響,24樓到。
蘇瑾燁目送兩人進電梯,待電梯門關上,他拿出手機給舒言打電話。
然而,撥了半天,也沒有人接。
電梯直下到負一樓。
何舟將鑰匙拋給何潔瑩,“你剛沒喝酒,去開車。”
何潔瑩接過鑰匙,她本來是想喝的,但看蘇家人居然拿出了53度的茅臺......
“去哪?”何潔瑩問。
“去靜園。”
靜園。
舒言被放入裝滿六隱山溪流水的浴缸內。
崔文君就在她身邊守著,同時也在觀察她后背的傷情。
她背上的彼岸花已經完全被刮去了,對方下手太狠,直接割破了真皮層,導致紀凌川在發現她的時候,她滿背是血的倒在綠化帶上。
那地方本來就很少人走,加上又是在暗處,沒有手機定位真的很難發現。
“怎么樣,她能醒過來嗎?”紀凌川進來了幾次。
崔文君點了點頭,“醒是肯定會醒的,就是傷得有點深,這溪流水被溫水稀釋過,雖然我們已經把所有能倒的都倒進去了,但效果可能不會如純的溪流水那么好。”
“那明天我們就去六隱山。”紀凌川沉了臉。
崔文君瞪他,“別忘了現在是幾月份,你以為還是炎炎夏日,而那溪流水還是溫泉?就她這個體制,還懷著孕,你給她泡那么冰的水,不感冒才怪!”
紀凌川沒話說了。
崔文君思考了一會,“或許,用我提純過的溪流水直接濕敷,效果會更好。但我那邊剩的不多,就20支。之前我不是給了舒言5支嗎?你應該也用了兩支了吧?那就還剩......”
“我一支都沒有用。”
沒等她說完,紀凌川就插嘴。
崔文君震驚,“什么,你一支都沒用?你能忍?”
紀凌川垂下眼,“我不想用,說不定哪天就適應了呢?”
崔文君氣得站起,“紀凌川!你真的是......”
她深吸口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你沒發現你后背的血管越來越青了嗎?一旦全身青完,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