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沒馬上回她,只在心里默默地想:就算她不說,人家也都知道她掉沼氣池里了。
不過,善意的謊言也是好的。
于是她點頭,“我知道了。”
待頭發快干時,白偲偲又問:“凌川他們呢?回來了嗎?”
“回了。”
“他們沒問什么吧?”
“就問你去了哪里。我說我不知道,可能是迷路了,問了很多人才走回來。”
白偲偲聽后松了口氣,可她今晚在這留宿并沒有帶多余的衣服,只能問宋家人借了一套女款的外套,然后給自己噴了很多香水,才和舒言一起下樓。
舒言聞不得這么重的香水味,就又把口罩重新戴上。
到了一樓吃飯的地方,飯菜都上了,眾人坐的位置也和中午差不多。
紀凌川身旁依然只有一個空位,白偲偲剛要坐下去,卻被紀凌川止住,“你自己到旁邊開一桌,你身上這味道我聞不慣。”
眾人紛紛把目光轉向白偲偲,那一刻,他們的眼里均是同情。
可白偲偲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手還搭在紀凌川的肩膀上,“對不起,我下午醒來的時候沒見到你,就出去找你了。但我不知道方向,所以迷了路......”
紀凌川有些嫌棄地拍開她的手,“我已經給何舟打電話,估計不久后他就到蒼梧了。然后,他會開車到我們今天下車步行的地方,你吃完飯就收拾一下,晚點讓宋經理開摩托送你出去。今晚,你就能回江城睡覺了。”
他是在通知她,而不是給她做選擇。
白偲偲臉色變了變,看了舒言一眼,指道:“那她也要和我一起回去!”
紀凌川怒吼:“要我說多少次!我和她來這是工作的!不是來玩的!”
白偲偲眼眶瞬間就紅了,再也收不住自己的脾氣,飯也不吃,轉頭直接往樓上走!
餐桌上眾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她離開,宋璞存才小聲問:“紀總,今晚我真要送白小姐出去?”
“嗯。我助理會坐私人飛機到蒼梧機場,車他能自己聯系。我們的位置,我也發給他了。”
“不過這里白小姐確實不太適合住,條件確實艱苦了一些。”季叔也贊同紀凌川的決定。
只有舒言至始至終不發表任何意見,心里想的卻是:如果今晚白偲偲回去了,那樓上的房間,不就剩她和紀凌川兩個人了?
她現在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不知道紀凌川今晚會是什么情況。
白偲偲不在的話,或許也好。
二樓。
白偲偲一邊哭,一邊給母親打電話,說了自己這兩天受到的委屈。
徐邵美心疼道:“回來也好,那鄉下地方,你哪里住得慣?”
白偲偲不甘心,“媽!但那個姓夏的還在!她和紀凌川的房間又是相通的,如果我不在,那他們......”
徐邵美馬上道:“你不是說姓夏的懷孕了嗎?那他們應該也不會發生什么。”
白偲偲立馬反駁,“就算不能直接做,但是可以間接啊!萬一他們真那什么了,凌川他會有什么變化?”
徐邵美沉聲答:“我問過你爸了,你爸說,如果他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有女人和他發生關系,那么他們的身體就會形成一種契約。這契約是一種類似紋身的印記,會以相同的圖案,烙在男女雙方的身體上。”
“類似紋身的印記?”白偲偲突然想到,今天中午在舒言身上看到的那朵花!
“媽,你說的印記,會是花嗎?就像是那種......曼珠沙華!對,是彼岸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