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嫂又嘆了一聲,“唉!真是的,咱姑爺怎么這么傻啊!他居然跟小姐您置氣!如果他態度好一點,說不定先生太太他們就接受他了。我看著心里也著急啊,這孩子生下來如果沒有父親,那怎么辦啊!”
舒言揉了揉額,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放心吧桂嫂,長兄為父,還有哥在,孩子不會缺少父愛的。”
“也只能靠少爺了。”桂嫂點頭,須臾又像想起了什么,又抬頭問:“但紀先生沒有吃飯,我煮了他那份,怎么辦?”
舒言想了想,“我們先吃吧,他還在生氣,我晚點上去看看。”
“小姐,咱姑爺真住在樓上啊?”桂嫂覺得這緣分可絕了,現在就差當事人不知道自己是他們蘇家的姑爺了。
舒言點頭。
桂嫂不再說什么,扶她一起走到餐廳。
十點過后,舒言洗好了澡,然后把桂嫂多煮的那一份飯菜裝入保溫飯盒,提著它進了上行的電梯。
到紀凌川的房門后,她先敲門,但無人應。
她又給他發微信,說給他送飯到門口。
他也沒有回。
舒言站了一會,想到昨晚白偲偲說,等到了入睡時間,紀凌川又會變得像昨晚那樣意識不清。
她不免有些擔心,直接按了指紋,開門走進去。
房間里安靜得好像沒人一樣,連燈都沒有開。
舒言先摸到了墻上的一盞壁燈的開關,按下去,視線亮了。
她先在四周掃視了一圈,沒見到紀凌川的身影。
然后,她一間房一間房的找,終于在那間她曾經睡過的臥室看到了他。
“紀總。”她叫了一聲。
床上的男人沒有反應。
她將保溫飯盒放在桌上,走近他,坐在床邊搖他的肩,“紀總,你醒醒。”
他倒是睜眼了,然后慢慢轉頭朝她看過去。
舒言又站起,與他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恭敬道:“紀總,我見您沒吃晚餐,就給您送了上來。您起來吃一點吧!”
她雖然不愿意做他的情人,但至少還是上司下屬的關系。
關心上司的飲食起居,也是她這個私人秘書的分內活。
所以,她不覺得這樣有問題。
而紀凌川在看到她后,并沒有馬上坐起,只一瞬不瞬地繼續盯著,像在辨別她到底是誰。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還是木木的,像個斷了線的木偶,那癥狀和昨晚他剛和白偲偲回到靜園時一模一樣!
這下她立馬慌了,即刻掏手機給崔文君打電話,“喂,崔醫生,紀總他又這樣了!他又......”
“他又意識不清了?”崔文君倒是沒有慌亂。
“對!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回應。但他是睜眼的!他可以自己睜眼!”舒言很著急,她真的害怕紀凌川這個樣子下去,久了還是會出問題。
然而,崔文君只是沉默了一陣,繼而道:“不如你試試吧,趁著這時和他發生關系。反正你們又不是第一次。你孕周小,就小心一點。再不濟,你用其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