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偲偲和其父白金武的聲音從手機里緩緩傳出:「爸,你給我媽的究竟是什么藥,為什么紀凌川喝下后,他好像都意識不清了!」
「女兒,那是蠱水,叫噬心蠱。他喝下后會失去部分意識,還會將你認錯成他心里最愛的那一個......」
崔文君沉默聽完,然后才開口回復舒言:“凌川的血液里確實有奇怪的東西,有點像寄生蟲,但又沒有蟲的其他特征。我無論用酸還是用堿都無法殺死它們。而且,我發現它們好像還有休眠期。不動的時候,和正常細胞差別不大;動起來時,它們甚至會侵蝕原主的細胞體,甚至取代細胞核的位置,非常可怕!”
“所以......那真是蠱?”舒言擔憂問。
崔文君搖搖頭,“現在很難用科學來解釋這個現象,我們能做的只是觀察。感謝你把知道的告訴我,但也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你最信任的朋友或家人!”
舒言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
然后,崔文君將她手機的錄音文件傳到自己的手機里,再把她手機的那個文件刪除掉。
“我會回去繼續研究怎么攻克這個現象,如果有消息,會再找你。”崔文君說著把手機還給了她。
舒言期待著,“希望能早點收到崔醫生的好消息。”
兩人后來一起吃了早餐,臨分別前,崔文君忽然打量她,問:“能告訴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嗎?真不是凌川的?”
舒言緊張了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在一個醫生的面前撒謊。
見她不是很想回答,崔文君不知是不是懂了,倒也沒追問下去,只道:“你不愿意說就不說吧!不管是誰的,你都要好好護著。因為你的身體,可能不允許你再懷第二次。”
舒言謝過。
此時在靜園。
紀凌川慢慢地睜開眼,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亮了。
他揉了揉眉,撐著身子慢慢坐起。
低頭,他身上倒是還穿著衣物,就是襯衫胸前的扣子敞開了。
就在他努力想要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讓我進去!你這個臭啞巴!你都在門口守了一夜了,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人?”
“我是他的未婚妻啊!我買了早餐給他送過來,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讓開!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敢再攔著我試試?”
紀凌川本來就頭疼,聽到外面的聲音頭更疼了。
于是,他掀開被子走過去,毫無征兆的把房門打開。
白偲偲一手纏著石膏,一手提著一袋熱乎乎的東西,還想和貝爾再發一通火,卻在發現門口被人打開后立馬收住了火氣。
貝爾也愣住了,轉頭仔細打量著自家主人。
紀凌川看著她們冷冷開口:“吵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白偲偲看他終于恢復正常,開心地笑,“凌川,你沒事了?”
紀凌川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微微擰眉,“我昨晚怎么了?”
白偲偲這才后知后覺,恨不得煽自己的嘴!
她怎么能這么問呢?
如果她一開始就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或許,紀凌川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怎么了。
不過......
她又看了眼貝爾,不曉得這啞巴昨晚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要不然為什么非要在紀凌川房門口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