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與機場分別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所以,舒言沒有給宋璞存送行,還提前離席,一個人打車走了。
她本來想提前和紀凌川招呼一聲,但想到他今晚在公館,他的未婚妻和紀夫人都在,還是不要給他發信息了。
到了靜園院落的大鐵門,她給貝爾發信息。
還好當初她有存下她的號碼。
很快,門開了。
貝爾見到她很開心,不停用手在空中比劃著。
后來想起舒言看不懂,又拿起手機輸入了一行字:「夏小姐,您終于回來了!您不回來這,先生他都不來!」
舒言很疑惑,“你是說紀凌川現在都不回這住嗎?”
貝爾又輸入一行字:「自從您離開后,先生沒多久就搬出去住了。」
舒言沉默了下來。
“對了,我今天來,是想拿回我的東西。聽何助理說,我有一箱行李及一些私人物品留在這,我現在在外面也有地方住,所以......”
貝爾再輸入:「我知道您有東西在這里,但是先生交代過,無論是誰,不經他同意都不能拿。要不,您先進屋,我問問先生?」
舒言想著,由貝爾給紀凌川發信息,總比自己發信息要好。
于是點頭,跟她一起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舒言第一眼就看到落地窗下的那一臺三角鋼琴。
她忽然就想到了龍思蕊,她已經很久沒有去給她上課了。
還有曾經做兼職的那個永夜坊,她以夏以言的身份出現后,就再也沒有碰過鋼琴的黑白鍵。
貝爾讓她在沙發上坐下,還給她端來了一杯水。
「我給先生發信息了。但是,先生還沒有回。」
“沒關系,我就在這等一下。”
舒言也不急,她給何潔瑩發信息,讓何潔瑩拿回車后再過來接她。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十分鐘,舒言等得都快睡著了。
忽然又感覺有一陣尿意,她起來去上廁所。
剛去沒多久,貝爾就聽到門口傳來車聲。
她忙起身去開門,紀凌川最常開的那輛邁巴赫豁然停在眼前。
她開心極了,剛要跑過去說舒言的事,下一秒,就見一個女人從他車上走下來。
“凌川,我的手現在還是好痛......”
此時的白偲偲左手打著又白又厚的石膏,整體看上去非常突兀。
紀凌川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只默默往屋里的方向走。
貝爾恭敬地給他們鞠了一躬,她當然知道白偲偲的身份,但她不是很喜歡她。
白偲偲也看了眼貝爾,眼中多少流露出厭惡。
紀凌川一進屋就把西裝外套脫下,白偲偲靠過來,雖然只有一只手能活動,但她還是很努力地想為他松領帶。
紀凌川只覺得頭很暈,而且,眼前的女人不停在變臉。
是真的變臉!
她一會是白偲偲,一會是舒言。
是白偲偲時,他只想用力推開;可當她變成舒言,他身體的野獸就開始蘇醒。
白偲偲見他沒有拒絕自己,松完領帶后,就開始松他襯衫的衣扣。
貝爾在他們身后看到這幕,都不好意思再上前,只能默默退了下去。
舒言從廁所里出來,還沒走回客廳,就看到眼前相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