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靜靜看了她一會,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卻還是在問:“你希望我和她領證?”
舒言垂眼,“這不是我希望或者不希望,你就不去做的事。聽說白家在京城的勢力很大,紀家和白家聯姻,就會......”
“你如果不想我和白偲偲領證,我就不和她領。”沒等她說完,紀凌川又道。
舒言話停在喉間,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臉也有些微紅。
她拿起裝牛奶的杯子,咬著杯緣,試圖用杯身擋住臉。
紀凌川見她不回答,剛想再問,突然門鈴響了。
舒言面色一變,怕是白偲偲或者華婉詩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往她之前睡過的那間客房的方向跑。
紀凌川起身去開門。
果然,外面站著的人就是他母親及白偲偲。
他眉頭微微皺起。
華婉詩拉著白偲偲進屋,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對紀凌川道:“最近你怎么都住在這里?不回靜園了?”
紀凌川沒去看白偲偲,只回答母親:“這里離公司更近。”
華婉詩隨即轉頭對白偲偲道:“干脆你以后就住這吧?我晚點讓家里的保姆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白偲偲含笑點頭,“好,只要凌川不嫌棄......”
紀凌川瞪她一眼,“我不喜歡有別人打擾!”
華婉詩拍了他一下,“偲偲怎么是別人呢?她是你未婚妻,你們馬上要結婚了呀!”
他們邊說邊往餐廳的方向走,卻在看到桌上放著的另一個保溫飯盒和吃過的餐食后,雙雙愣住!
“怎么回事,川兒,你吃過早餐了?這是誰做的?”華婉詩很疑惑。
白偲偲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目光悄悄地打量四周。
紀凌川將餐盒收拾好,放回舒言拿來的保溫飯盒內,這才回道:“是我的私人秘書給我做的,這是她分內的事,以后你們不用給我送早餐了。”
“私人秘書?”華婉詩不懂,不可能是戴玲那個老女人。
白偲偲在后面扯了她胳膊一下,“媽,就是他的紅顏知己,夏以言。”
“夏以言?”華婉詩怔住,怒視紀凌川,“凌川,她又勾引你了?你當初是怎么說的,她騙你的還不夠多嗎?”
紀凌川轉身往客臥的方向走,“她沒有勾引我,只是她和我們紀氏還有合約在身,她必須履行完自己應盡的義務,才能全身而退!我要換衣服了,別跟進來。”
此時,舒言正躲在衣柜。
從門口的方向往里看,只能看到衣柜的一個側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但就是不想讓華婉詩和白偲偲看到。
只是,原以為這間房他們不會進來,不曾想紀凌川居然把一些日常上班穿的衣服掛在這衣柜里,甚至還包括隱私的衣物。
她還在想著要不要換個地方藏身,突然衣柜的門就被紀凌川拉開了。
舒言愣了半秒,目光和他一陣對視。
紀凌川似乎也很意外,她居然會藏在這!
而白偲偲和華婉詩已經來到臥房門外,兩人都看向紀凌川。
“凌川,那夏以言跟你簽的什么合約,你干嘛非要讓她履行完才走?你留著她在身邊,她就是個禍害!而且,她都懷了別人的孩子,身子早就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