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與紀凌川都換了一套隔離服,然后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林嘉寺的床邊。
林嘉寺的目光很淡然,舒言摘下口罩和一次性帽,俯身輕聲問:“林嘉寺,你還記得我嗎?”
林嘉寺盯了她好一會兒,搖搖頭。
舒言眼神悲慟,握著他的手剛要自報家門,卻被站她身后的紀凌川攔住了。
只見男人上前一步擋在舒言跟前,同時也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問林嘉寺:“我呢?你還記得我嗎?”
林嘉寺視線又停在了他臉上,半晌,他再次搖頭,“你是誰?你們都認識我嗎?”
紀凌川和舒言互看了一眼,最后紀凌川轉頭問護士,“醫生怎么說?”
剛好在這時有醫生走進來,手里還拿著林嘉寺之前拍的片,“二位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辦公室里,醫生指著片子的某一處,“他這地方有血塊,之前的出血點就是在這里。雖然現在血暫時是止住了,可是,血塊并不會馬上消失。”
“是因為這個他才失憶的嗎?”舒言擔心地問。
那醫生點點頭,“有這個可能。車禍撞擊導致他大腦功能紊亂,加上血塊又壓迫到記憶中樞,他或許會出現短暫的記憶喪失。但這種情況一般會在血塊消失后恢復。”
“那血塊多久能消失?”紀凌川問。
“這個不好說,有些人消失得快,有些人消失得饅。甚至也有可能血塊還沒完全消失他就已經恢復了。”
“也就是說,他失憶是暫時的現象,對吧?”舒言直接問重點。
“理論上是的。”醫生點了點頭。
紀凌川,“那他現在算是度過危險期了嗎?”
醫生“嗯”著,“是的。他清醒的時間比預期早,但還是先在ICU觀察,如果24小時內他的情況一直穩定,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他除了頭以外,就是左下肢骨折。過后要出院也是可以的,做好日常的護理和康復鍛煉就行了。只是短期內依舊不能高空飛行和做其他劇烈運動。”
聽到這,舒言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從ICU出來,舒言一路無言。
紀凌川用打車軟件叫了車,陳洋便把車開了過來。
兩人剛一坐進去,舒言便開口:“不管你同不同意,林嘉寺出院后,我會把他接來照顧,直到他恢復記憶為止!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就出去租個房。否則,我這輩子無法原諒我自己。是我的謊言間接傷害了他,所以,我必須去贖這個罪!”
陳洋一聽這話題,馬上就關了車內的錄音設備。
而紀凌川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隨即淡淡道:“不用你說,我也沒打算就這樣把他交給林家。我會負責治好他的傷,直到他痊愈為止。這不止是你的責任,也是我的責任。”
舒言抬頭看他,眸光微亮,“所以你同意我把他接到我們住的地方?”
紀凌川垂眸,“你不就是拿這個來威脅我嗎?如果我不同意,你都要和他到外面租房住了!試問哪個丈夫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在外面住?你也是第一個敢威脅我,還能威脅成功的人!”
舒言一聲不吭的抿著嘴,而前面開車的陳洋卻驚得下巴都掉了!
他家紀總對丈夫這個角色的代入感也太強了,雖然他早看出這實習生在他家紀總心中已占據特殊的地位,但居然還能起到威脅的作用,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紀凌川又嚴肅道,“接他來住可以,但你依然不能在他面前承認你是舒言。因為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如果他忽然想起自己是誰,還和林家聯系上了,那我們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我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而不是一味的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