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428章 癲狂的陳宮
  公丘縣內。

  貼近城墻的建筑已經全部拆除。

  另外,還有一條條的的巨大壕溝,橫亙于縣城之內。

  其內底部,鋪滿了巨大的石塊。

  原來飛石落入城中,在滾動之際,便落入壕溝之中,再也無法前行。

  如此每隔十丈一道壕溝,三道壕溝,便遮住了所有飛來的巨石。

  第一道壕溝中多是飛石,第二道壕溝中,躺著零星幾塊飛石。

  到了第三道壕溝,其中卻是一個也無。

  ......

  陳宮麾下一萬五千士卒,又征發了五千青壯。

  在袁譚進行土方工程的時候,他陳公臺也沒有停歇。

  不但拆除了房屋,還開挖了壕溝,堆積了土山。

  此刻,約有兩三千弓箭手,躲在城墻垛口的下方,一邊閑聊,一邊透過射洞觀察著城墻外的動靜。

  有些弓箭手,在觀察的時候,還不忘檢查著弓箭。

  在城墻下方的根部,同樣聚集了不少的士卒。

  他們靠著墻腳坐著,有無聊識數的,還在計算著頭頂上飛過了多少巨石。

  “一二三四五......”

  同樣的攻勢,湖陸縣宛若末日流星雨。

  公丘縣,卻好似真的下雨。

  “咚咚咚!”

  時不時的,有飛石砸在城墻上,聲聲震動好似地龍。

  城墻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但也僅此而已。

  士卒們搖了搖頭,嘴角哼著歌謠。

  “哈哈哈哈,哥幾個,熬過今天,晚上再去換個小娘!”

  “嘿嘿嘿,你別說,以前哪過過這樣快活的日子。”

  “那大屁股,又白又彈,真她嗎的爽!”

  “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西施啊!”

  “哈哈哈哈,回頭,俺給你牽頭老母豬來。”

  “滾蛋,俺見過西施了,老母豬恁自己留著吧!”

  ......

  陳宮征發了幾個縣城中婢女姬妾,組成官妓,以撫慰士卒。

  現在的他們,吃得飽,穿的暖,還有小娘日,比以往的日子快活了多少倍。

  多活一日,多快活一日。

  有什么好埋怨的。

  ......

  至于城墻上的的箭樓和塔樓之上,正如戲志才和荀攸所料,那都是草人穿著甲胄。

  此刻,還有不少青壯把巨石和滾木抬到城門樓下,把正門洞和掖門都堵得嚴嚴實實。

  在而城中,開挖溝壕的泥土,堆積成了小山。

  此刻,陳宮就站在土山的頂峰,俯瞰著城外的情形。

  但見遠方烏壓壓一片的人群,他嘴角帶著一絲勾起的弧度,眼角中喊著譏誚。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陳宮陳公臺認準的事情,就絕沒有回轉的余地。

  看蒼天之下,能和某對弈者,又有幾人?”

  “所謂,兵來我兵擋,將來我守城,水來我土掩,飛石來我開挖溝壕!

  袁顯思,還有什么計謀,盡情施展吧。

  我陳宮但凡皺一下眉頭,便不是陳公臺!”

  如是想著,陳宮看向前方,又看向城中。

  “公臺!”

  一名面色堅毅,眼神睿智的武將快步而來,沿著土山不斷的攀爬。

  “毛暉!”

  “公臺!”

  毛暉手腳并用,很快來到山頂。

  “公臺,城中豪強頗多怨言,這......”

  陳宮看了毛暉一眼,忽然道:“你族兄毛玠在袁譚處風生水起,你要不要砍了某的腦袋獻城呢?”

  “這!”

  毛暉大吃一驚,連忙躬身道:“公臺說哪里話,這兗州本就是我們兗州人的。

  我自小和公臺相知,一直視公臺如兄,陳兄豈不知我毛暉的品行!”

  陳宮點點頭,看向遠方道:“毛暉啊,其實我們很多人不明白,總認為外戰是生死存亡之爭,內亂是兄弟鬩墻!

  但實際上,外戰戰的不過是利益。

  內亂,才是真正的生死存亡!

  君不見,邊疆動亂,非我族類,連番背叛,稱王。

  但是無論如何折騰,只要有心歸順,天子都可赦免其罪。

  但于內,不說其行,但有其心,便是人死族滅?”

  毛暉愣住,道:“這,還請公臺兄教我!”

  陳宮咧嘴笑了起來:“因為搶奪你妻妾子嗣家產的,恰恰是你的兄弟。

  愈是親近,愈要防備,這才是切身的利益!

  就比如你毛家,你是族長,你兄毛玠是族長,對我來說,并無任何關系。

  但你來說,對你兄毛玠來說,那才是真正的體會。”

  毛暉身子一震,神色不斷的變幻。

  陳宮接著道:“這天下間誰當天子其實無所謂,呂布也好,袁譚也好,原本的曹阿瞞也后,現在的天子也好,甚至是條狗也好。

  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但是,愿意把兗州給我們的,才是我們要幫助的。

  如今兗州的利益,已經被袁譚瓜分干凈。

  我們現在投降袁譚,能獲得什么?

  或許不殺,已是天大的恩典。

  以后在你毛家中,也是毛玠當家,你要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祈求他能夠給你一塊骨頭。

  但是,若是我們能夠輔助呂布車翻袁譚,那這個兗州,豈不就是我們的!!

  到時候能獲得多大的利益,你們毛家所有人也都會圍繞在你的身邊。

  你毛暉就是你們毛家的神。

  你毛暉的子嗣,是你們毛家的君!

  這個叫什么?

  這個才叫人生!

  為千秋霸業,賭上一命又若何呢?”

  毛暉眼中火熱,但還有些遲疑:“可是這城中還有數萬黎庶,如果鏖戰下去,剩下的糧草很難顧及到他們。”

  “和你有什么關系,和我有什么關系?”

  陳宮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在這個亂世之中,誰不會死?

  連大將軍,連天子都會死!

  哈哈哈。

  鴆殺天子的李儒,如今還好好的活著呢!

  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以蒼天是蒼天。

  秦時,武安君坑殺四十萬趙降卒,那是四十萬條人命,四十萬戶家庭。

  但是你看看現在,是贊揚武安君的多,還是同情的稱贊他的多呢?

  武安君的錯處,便是不該死扛其君。

  歷史只會銘記勝利者,只要我們的后代能夠立于廟堂之上!

  那我們今天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是良心的一絲不安罷了。

  和千秋萬代利益相比,我們連命都不要,良心又算得了什么!”

  “公臺兄今日所言,令我幡然醒悟,今后我必聽公臺兄之令,謹唯命是從!”

  毛暉雙手抱拳。

  隨即轉身大步離去,其昂首挺胸,向來時路而去。

  陳宮緩緩的閉上眼睛,口中喃喃道:“蒼天不仁,才是大仁。

  做人做事,要純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談功利那就只談功利,談道義,那就只談道義!

  曹孟德,你知道么?”

  ......

  公丘城外,數萬大軍依舊在靜靜的矗立著。

  “公子!”

  高順縱馬而來。

  “末將請戰,陳宮此僚,謀略不下曹孟德,若要敗他,只有死戰!

  他謀略雖然出眾,然性格剛直,御兵無法,不得軍心。

  士卒必然不會死戰,今日蟻附工程,我陷陣營為奇兵,必破公丘縣!”

  巢車之中,袁衛露出了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高將軍,公子不在這邊!”

  高順:“......”

  這里不是虎刀衛么,我明明看見公子上來的。

  “公子在哪邊?”高順下意識的問道。

  袁衛愈發不好意思了,道:“高將軍,俺就是公子的一個替身,哪里知道本尊所在。”

  高順:“......”

  他縱馬又來到了一個巢車下,還沒有出口。

  一個熟悉的腦袋就探了出來:“高將軍,俺也不知道公子在哪!”

  仔細看去,卻是趙摯,不是何時也成了替身。

  高順徹底無語,袁家高貴、高家厚重,怎么結合出來這么個玩意......

  他忽然有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投靠了袁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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