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97章 袁紹陣營中的奸細
  沛國,譙縣,文家。

  “族長,袁家納征的人到了!”

  “好的。

  文稷,你去迎接一下。

  咦,文稷呢?”

  族長一扭頭,方才還站在他身邊的文稷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時,一個管事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

  “什么?!”

  文家族長霍地站了起來。

  “族長,袁家的人還在等著呢?”

  “唉,你去接待吧。

  就說老夫忽然得病快死了,文稷和文淑太孝順,要留在家里照顧老夫,婚期先延一延吧!”

  “族長,萬一找不到大小姐呢?”

  “唉,那就說老夫死了,她是個孝子,要和他哥哥文稷一起為我守孝三年!”

  管事等人:“......”

  沒辦法,袁家得罪不起啊!

  ......

  鄴縣之南,袁譚還在和郭嘉并肩漫步在荒野中。

  “奉孝,我有一種感覺,其實家父并不是薄情寡義,而是自視甚高,超脫于眾生之外!”

  對于郭嘉的評價,袁譚認為是入木三分,但還不夠深刻。

  “我說說我的看法,這對以后如何應對家父,你也做個參考,也好給我提些建議。

  如此,我們才能謀取更多的利益,穩固青州的地位。

  如此,我們才能實現自己的抱負。”

  郭嘉點點頭,拱手道:“公子但請說,嘉洗耳恭聽。”

  在人心這一塊,郭嘉一直佩服袁譚分類歸納應對的方法。

  最近已經開始思索要寫一本書了。

  書名都想好了。

  叫《郭子論人心》。

  袁譚道:“家父的做法,我以前也是不懂,但是最近,卻有些清晰了。

  尤其今天和麴義打交道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家父的一絲情緒。

  家父少年得意,所以自視過高。

  又受三叔公的影響,喜歡縱橫捭闔,無論是奔走之友,還是大將軍府。

  他都游刃有余,這更使得他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在他的眼中天下為棋盤,眾生,其實都是他棋子。

  雖然棋子董卓掀了桌子,但是呢,他多少年養成的習慣卻無法改變。

  渤海一郡之地,登高而呼,如今擁有兩州之地,正如棋盤。

  這就導致了,當他需要哪顆棋子的時候,他可以禮賢下士,言聽計從。

  當他不需要哪顆棋子的時候,他就會立即棄之如敝履。”

  “這......”

  細細思量著袁譚的話,郭嘉陷入了沉思。

  袁譚繼續道:“家父的問題是,他癡迷于這種掌控,癡迷于制衡和手段,卻忘記了收攏人心的本質是真誠。

  他根本不會顧忌太多棋子的感受。

  哪顆棋子如果不聽話了,那就找機會將之拔除。

  或者說他其實不是不懂人心,只是自信于手段可以掌控人心。”

  郭嘉深深的點點頭,道:“公子此言,令嘉茅塞頓開。

  但令尊以俠義出名,以大義聚攏人心,卻又把蕓蕓眾生視為棋子,也難免令很多人舍其而去。

  因為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成為了被舍棄的棋子啊。”

  袁譚點點頭,他看向遠處的天空。

  心中對一些人的結局,忽然有了預感。

  袁紹目前最厲害的將軍麴義,很明顯是一個桀驁不馴之人。

  也就是說,麴義是一顆不聽話的棋子,在袁紹的心中,屬于棄子。

  但是呢,現在又需要這顆棄子來對抗公孫瓚,所以就暫且保留。

  此次進攻公孫瓚的大軍,主帥其實不是立了大功的麴義,而是擅長占卜的崔巨業。

  這種安排,就是政治的制衡,已經大過了軍事的訴求。

  在軍事上,沒有考慮過這樣會導致失敗。

  或許在徹底打垮公孫瓚之后,麴義就會被舍棄。

  最忠心的封疆大吏臧洪的結局,或許和張超有關系。

  后續張邈因為背叛曹操而被殺,那張超肯定和張邈在一起,以臧洪的性格,他一定會去救張超。

  但是,袁紹肯定不會讓他去救。

  而有了自我思想的棋子臧洪,下場自然也就注定了。

  后續的東郡太守,大概率變成了曹操的人。

  袁紹的官渡之戰,更是沒有考慮過失敗的可能。

  所以,剛而犯上的田豐被抓。

  感慨回不去的沮授,遭到了棄用。

  因為兩人,或者說兩個棋子居然有了違背下棋人的想法!

  自然也就成為了棄子。

  這也是沮授在官渡之戰中的所有建議,袁紹都不再聽從的原因。

  如果沮授和田豐在得知袁紹要官渡之戰后,能積極的出謀劃策,而不是一味的勸阻,和憂慮。

  那么二人可能還是袁紹最大的謀主。

  而官渡之戰的舞臺,自然輪不到郭圖和許攸等二把刀。

  袁譚想到這里,已經似乎觸摸到了事實的真相。

  那么,想改變這一切,就要拾遺補缺。

  要找機會,盡可能的保住麴義和臧洪。

  兩人若在,恐怕曹操都不敢和袁紹扳手腕,而是繼續做一個乖乖聽話的小弟。

  想來如果攻打白馬的是麴義,關羽還能萬軍中刺其首而還么?

  恐怕大概率會被射成刺猬吧。

  “得得得!”

  就在這時,鄴城方向忽然奔來一匹快馬。

  郭嘉的眼睛微微瞇起,忽然道:“公子,此人必是奸細!”

  袁譚快走兩步,喝令不遠處的許定:“留下那名騎者!”

  “好嘞!”

  許定一聽,龐大的身軀驟然加速,如野牛一般奔騰而起。

  奔跑之中,飛快的從腰間布袋里取出幾塊石子。

  那速度斜插而去,竟是不比駿馬慢多少的樣子。

  “咻咻咻!”

  待到距離接近,許定大腿般粗細的胳膊掄起,手中石子閃電般砸向了疾奔中的馬匹。

  那馬上之人似是沒有料到荒野中有人,正在策馬繞過去。

  卻不料人熊一般的大漢忽然沖過來,還沒等他有其他動作,就聽見嗚嗚的破空聲。

  隨即座下駿馬就撲倒在地。

  騎馬的漢子一個翻滾落地,正要拔出腰間長刀,一股大力就出現在手腕處,導致整個胳膊都后擺起來。

  然后鉆心的痛楚這才傳遞過來。

  又是一枚石子!!

  “啊!”

  此人還想有下一步動作,早被許定兩步跨到跟前,如提小雞仔一般抓在手中。

  四肢只能無助的擺動著,蹬著,口中叫道:“放開俺!”

  這時,兩名親兵上前壓住此人,隨即從其腰帶的內襯的袋子里,搜出了兩封信。

  許定拿起兩封信,快步的跑到袁譚面前遞了過去。

  袁譚先拆開一封,隨即又拆開另一封。

  看完一封,遞于郭嘉,再看另一封。

  兩封看完,袁譚靜靜等待著郭嘉。

  這時,那名大漢也被壓到了跟前。

  袁譚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俺什么都不知道,有人給錢,俺就是個送信的!”

  那漢子齜牙咧嘴的說道。

  袁譚淡淡的吩咐道:“把此人的嘴巴堵起來帶到鄴縣,四處宣揚,就說摔壞了腦子,讓其家人前來認領。

  若是有其家人認出,便全部抓來,嗯,夷其三族。”

  許定抱拳道:“唯!”

  說著撕下一塊布,就要塞進那人的嘴里。

  “俺招,俺招!!”

  那漢子驚恐的眼神急速變化,飛快的說道:“只求公子殺俺一人,饒過俺的家人和三族。”

  袁譚點點頭,道:“我雖剛烈好殺人,但言而有信,你若招出實言,我絕不動你家人。

  但若有一句假話,我必滅你三族!!”

  “某招,公子但問,某一定從實,一定從實!”

  “你家主何人?”

  “張導,字景明,河內修武縣人,現為令尊軍師!”

  其卻是早就認出了袁譚。

  “張景明?”

  袁譚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這個張導是袁紹很看重的一個謀士,昨天宣揚自己軍功的便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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