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郡的治所是舒縣。
舒縣和后世的舒縣并不在一個位置。
此刻的舒縣,在后世廬江的西南,距離后世的舒縣反而更遠。
在西周和春秋時期,舒縣正是舒國的都城。
因為孫策攻打廬江太守陸康,圍城近兩年,把周圍幾乎霍霍一空。
為了更好的就近收集糧草,減少消耗,劉勛便把治所搬遷到了舒縣西南的皖縣,也就是后世的安徽省潛山。
此處距離豫章郡很近,既可以防備揚州刺史劉繇,又可以就近搜羅糧草。
居巢縣則位于舒縣和皖縣的中間。
如今的居巢縣縣長乃是周瑜。
在說動孫策之后,他叔父就給周瑜求了個居巢長的位置。
既可以遠離前線,又可以回到家鄉,猥瑣發育。
舒縣、居巢縣的大片田地、莊園、礦產、林牧、漁場等資源,本來就是周家的。
也是在孫策圍攻舒縣的時候被毀了大半,所以需要時間回血。
如今憑借著周家的威名,周瑜在居巢縣招募了兩千青壯,精挑細選后留下八百人,其他人轉為屯田。
雖然只有八百人,但這八百人,將會成為我周瑜建功立業,光宗耀祖的核心!
年輕的周瑜雄心壯志,正在琢磨著給這支士卒起一個好的名字。
他一邊彈琴,一邊思索。
忽有人報家書和詔書到。
“家書,詔書?”
周瑜還在一伙,一群玄甲士卒就咵咵咵的闖了進來。
“嗯?!”
周瑜大吃一驚,這些人的裝束,好像是敵軍。
再定睛看去,為首一名將領面容俊朗,嘴角含笑:“周郎,大將軍我親自來請你出山啦!”
“什么?!袁譚!!”
周瑜驚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我正在家里彈琴呢,城什么時候破的,怎么沒有守衛來通知我?
而且也不對啊,壽春呢?袁譚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一旁轉出黃金鎧甲裝備的黃猗,這是袁譚特意為他打造的黃金戰甲,為了契合他的黃字,主打就是一個金黃。
“舅父已經回歸大漢了,周瑜,你還等什么?”
黃猗喝道。
袁譚正瞄著周瑜,不斷的點頭。
在河北、山東等地,身高八尺的很多,七尺五寸的都是中庸。
但在廬江這塊地方,能長到周瑜這樣,身高八尺,還面容俊美,膚白如粉的,確實極少數。
不得不說,孫策和周瑜的關系雖然沒有三國演義中那么好,但這倆哥們,長得都挺俊。
周瑜被袁譚瞅的心中發毛,忙道:“我周家本就是袁氏故吏,視仲大家為君上,今日既然仲大家已經歸順大漢,某自當追隨。”
袁譚點點頭,道:“那我就征召你做個大將軍府的從事吧,準備準備,先去歷城太學,深造深造,嗯,汝從父周忠也在歷城。”
周瑜急忙躬身,道:“唯!”
雖然后世名聲大,但在此刻,周瑜不過是個小縣長,面對袁譚這種大將軍,大漢實際掌權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袁譚放個屁,那在周瑜的口中,也是香的。
“大將軍,我都已經騙開兩個城門了,這又有多少功勛啊?”
黃猗見袁譚高興,忙腆著臉問道。
“滾,趕緊收拾馬車,去皖縣!”
袁譚沒好氣的說道,抬腿踢了黃猗一腳。
“唯,唯!”
黃猗一個趔趄,急忙扶正頭上的黃金兜鍪,興高采烈的跑了。
......
站在皖縣門樓上的,是袁術任命的廬江太守劉勛。
他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旁邊是其弟劉偕,此刻眉頭緊鎖道:“大兄,仲大家要的糧草太多,附近的豪帥,我們已經搜刮的差不多了。
舒縣的糧草可支撐不到來年秋收。”
劉勛長嘆一聲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是二袁相爭的關鍵時節,這天下的歸屬,就在這一戰確定,這個時候,我們又怎么能拖仲大家的后退呢。”
“嗯!”
說到這里,他的眼睛忽然瞇起,只見遠方的官道上,煙塵卷起,漸漸形成一條長龍。
不久后,一支三千余人組成的馬車隊,正風馳電掣而來。
“關閉城門!”
劉勛下令道。
“不用!”
劉偕的眼力更好,“是黃猗,那旗幟和燒包的鎧甲,我已經看到了。”
果不其然,打頭一匹雪白的駿馬,沒有一絲雜毛。
好似純金的兜鍪,外形高大且精美,覆蓋整個頭部,正前方是一顆龍頭,頂部常常鑲嵌著一尺長的羽毛。
護頸,不是普通的項甲,而是有一根根金黃色鏈條編織而成,固定在頭盔下方,起到保護作用。
鎧甲也是金黃色的,胸甲的設計精美,包括了許多復雜而華麗的饕餮圖案。覆蓋了將領的胸部和腹部等位置。
褲子和袖裝位置都是精美的蜀錦。
靴子是玄色的黑紅搭配蛇皮靴,身后血紅色的大披風。
最關鍵的是,周圍還有幾十名身穿玄甲,胯下烏黑駿馬的騎卒,揮舞著旗幟,更襯托出黃猗的華美和高貴。
“哼!汝下去迎接一下吧!”
劉勛揮了揮手,臉上帶著不虞之色。
“黃大公子架到!”
不多時,黃猗在劉偕的帶領,數十名玄甲親衛的簇擁下,來到了城門樓上。
黃猗大剌剌的說道:“劉太守,舅父讓我此來,再調一萬石糧草去壽春。”
“什么?!”
劉偕無語道,“我們剛運過去三萬石,現在哪里還有多余的糧草,廬江的守軍,現在都在收集樹皮咯!”
劉勛同樣很是無語:“壽春沒有如此缺糧吧!”
黃猗仰著頭道:“那袁譚和劉表已經快打到壽春了,壽春自然要多備些糧草。”
“這樣啊,黃公子且請歇息幾日,容我到豫章郡那里買些糧草吧。”
劉勛長嘆一聲。
“既然如此,那勞煩劉太守了,我要都軍營里去拜訪一下故交!”
黃猗說著揮了揮手,又在幾十名親衛的簇擁下,下了城門樓。
看著黃猗的背影,劉勛的眉頭微皺:“他在廬江軍中也有故舊?”
劉偕解釋道:“江夏郡就在西邊,黃猗可是江夏人,以前和廬江人少不得爭斗,哪里有什么故舊。
只不過現在仗著仲大家為靠山,去曾經的對頭那里擺擺威風罷了。”
劉勛啞然失笑,心頭的一絲懷疑頓時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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