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詢問。
鮮于輔搖了搖頭,并沒有細說。
蹋頓頓時有些不悅,道:“若然就說,不然就不說,怎生如此說一半來!”
鮮于輔拱了拱手,反問道:“現在局勢太過混亂,反而有些看不清楚。
蹋頓大人,汝和蘇仆延、彌加和烏延共計三萬騎兵,怎會如此速敗于公孫瓚?”
“哼!”
蹋頓重重的哼了一聲,罵道:“那鮮卑人彌加和烏延最是奸猾如猴,甫一接觸就逃到無終縣。
也就蘇仆延和某的兩萬勇士和公孫瓚對戰。
某等和公孫瓚正在搏殺,袁譚的騎兵忽然掩殺過來,蘇仆延都被他們殺了!
如此方才潰敗。”
“什么?!袁譚進攻你?”
閻柔大驚失色。“這,這絕不可能!”
蹋頓瞪起牛眼:“某還能看錯,在這幽州,除了袁譚的萬騎,還有誰有萬騎!”
鮮于輔長嘆一聲道:“這正是我所說,敗公孫瓚太狠了些!”
閻柔看向鮮于輔,正色道:“鮮于,咱們雖說是為了劉幽州復仇。
但也與袁公有所約定,你且細細說來!”
鮮于輔道:“這幽州是誰的幽州?
先前是劉幽州,公孫瓚短暫的執掌著,現在公孫瓚敗亡了,豈不就是袁公!”
蹋頓撓撓頭,道:“袁公不挺好的么,他可是表奏天子,給某等許了單于之位,還說要把劉氏宗族女,嫁給某呢。”
難樓開口道:“蹋頓,咱們雖然也奸猾,可說到這些鬼精的層面,還是不如漢人,你且聽他們怎么說。”
“奸猾?!誰奸猾了!某只認勇武和義氣,一點都不奸猾!”
蹋頓瞪著眼喝道。
難樓搖了搖頭,道:“那汝且看看,蘇仆延和烏延在哪里?袁公也許他們單于之位呢。”
蹋頓嗚嗚噥噥道:“那烏延和彌加,絕對是到右北平去劫掠。
早前的時候,某就聽他們說無終縣的田家小娘!
蘇仆延......這個,對了,袁譚為啥打某等啊,某等又不是不聽話?”
鮮于輔嘴角帶著一絲譏誚的笑,問道:“若是要你去鄴縣,還要把妻子都送過去,汝愿意么?”
“這個!”
蹋頓瞪起眼睛,卻是不知怎么說了。
閻柔則是看向鮮于輔,開口道:“鮮于,你是否有些杞人憂天,某聽說袁公最是寬仁,根本沒有要求麾下質子鄴縣。”
“哼!”
鮮于輔冷笑一聲。
“那是河北河南的諸將,某等呢?某等領大軍在幽州,若是不質子,汝為袁公,汝安否?”
閻柔默然,半晌抬起頭道:“汝怎么不早說,我今日那一箭,公孫瓚即便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鮮于輔苦笑道:“我敢說么,那可是公孫瓚。
若不是有袁公和麴義,便是把我等都綁在一起,又豈是他的對手。”
閻柔再次默然。
鮮于輔繼續道:“公孫瓚的根基在涿郡和易縣一帶,他若在,便如一道屏障,橫亙于我們和袁公之間。
若是公孫瓚敗回涿郡,繼續與袁公爭雄,這幽州豈不就是我們的。”
蹋頓左看右看:“汝怎么不早說,那公孫瓚都敗成這樣了,還怎么辦?”
閻柔也道:“鮮于,汝有什么計謀,不若說上一說。”
鮮于輔看向蹋頓,問道:“蹋頓大人,汝確定進攻你的,是袁譚所部騎兵?”
蹋頓頓時炸毛:“若不是袁譚的騎兵是誰,彌加和烏延?還是遼東公孫康,還是鮮卑人?”
鮮于輔點點頭,不再看蹋頓,而是環顧眾人:“無論是公孫瓚和袁公,其志向都在幽州。
在某看來,袁公老成持重,定不會讓袁譚進攻我們。
但是袁譚這人年少出名,小看天下英雄,其做事必然急功近利。
也就是說,袁譚想一舉平定幽州,所以,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公孫瓚,還是我們。
所以他才會進攻蹋頓。
至于烏延好彌加,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早已被打跑了。”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齊周點頭道:“卻是如此,袁譚動用了數萬民夫,大肆開挖溝渠,其所圖肯定不是涿郡的公孫瓚,而是廣陽郡、漁陽郡和右北平,乃至整個幽州。”
鮮于輔訝異的看了齊周一眼,心中暗生忌憚。
表上則是一副知己的表情,建議道:“公孫瓚此敗,逃回潞縣,袁譚、劉和所部合軍,必然圍困潞縣。
接下來,我們可以不要再打公孫瓚,而是陳兵于鮑丘水之岸,然后去信袁公,詰問袁譚。
至于蹋頓大人,汝可以以難以約束部眾的名義,去進攻袁譚所部。
如此一來,袁譚必然大敗。
那公孫瓚可趁機逃回涿郡。
如此,他們二虎相斗,必然會重重拉攏我等。
到時候別說蹋頓大人你的單于之位,就是再多要幾個宗族之女,怕袁公也不會不給!”
蹋頓嘿嘿笑道:“汝等都在做好人,偏要某去進攻袁譚,他日袁公詰問,那全是某的鍋。
袁公百年之后,袁譚繼位,到時候估計要砍了俺的腦袋!”
難樓譏諷道:“蹋頓,還說你悍勇義氣不奸猾呢?”
蹋頓瞪眼道:“某是悍勇義氣,但某又不傻!”
閻柔忽然開口:“袁譚所部精銳,蹋頓所部恐怕不是對手。
這樣,難樓,你可以冒充烏延和彌加,去一起進攻袁譚。”
鮮于輔掃了蹋頓一眼,道:“汝也可以藉說,是蘇仆延所部進攻的袁譚。
正好蘇仆延已經死了,他的部眾給他報仇,合理!”
蹋頓點點頭,嘿嘿笑道:“正是如此,說到奸猾,誰又能比得上你們漢人呢?”
看著幽州的輿圖,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事情便定了下來。
“上谷郡和代郡歸閻柔。”
“漁陽郡歸我們鮮于家。”
“廣陽郡,由齊周為首,拉攏劉幽州的其他從事舊部。”
“遼西就全給蹋頓了,另外,右北平郡和遼東屬國的烏桓人也歸你統屬!”
......
幾人把幽州瓜分完畢,似乎已經看到了以后大權在握的情形。
“如此美事情,如何能不飲酒呢!”
“只飲酒怎么行,還要奏樂。”
“哈哈哈哈哈,某聽說鮮于大人你家可是從三韓之地和羌地采買了不少舞女,今日不若讓某等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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