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各方可有要事傳來?”
姜戰坐在堂內,看著眾人問道。
“回主公,如今已是冬季,天氣寒冷甲衣難著,各方無論是曹操還是袁術都未有動作,想來明年春耕之后,才會有所行動。”
徐庶面色平靜的開口回道。
“嗯,文若,鄴城糧倉之中還有多少存糧?”
姜戰點了點頭,罕見的詢問起糧草之事。
“回主公,今年秋收過后,除各營所需糧草之外,三座糧倉已滿,另新設兩座,共計七十三萬石。”
荀彧說著,拿出一個本子,呈遞給了姜戰。
其上記錄著各種糧食的具體數額。
“辛苦了,對了,此次出征陣亡將士的撫恤金都分發下去了吧?”
姜戰翻看一遍后,抬頭看向荀彧。
“分發是分發下去了,但是主公,撫恤金之事,雖然讓將士們無后顧之憂,但卻使我方財政壓力太大。”
荀彧咬了咬牙,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撫恤金之事亙古未有,在這些文臣看來,入伍減免賦稅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而陣亡將士還有撫恤金,這是不是有點太豪橫了。
雖然他們也發現,自從有了撫恤金之事后,募兵更加順利,上戰場的將士們也愈發的含不畏死。
但每次打仗所花費的金錢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假設能把這筆開銷省下,用以制造武器裝備,那么軍隊的實力也可以更上一個臺階。
“撫恤金之事不可動,將士們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若無撫恤金的話,將士們如何能夠沒有后顧之憂的上陣殺敵?”
“難道,讓犧牲將士的親人后半輩子無依無靠不成。”
姜戰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他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文士們紛紛低下頭,感慨著這位主公的仁慈。
明明對待異族之時恨不得將他們都送下地獄,偏偏對己方如此的仁義。
“啟稟主公,前些日子張郃將軍申請組建大戟士,由于組建大戟士花費錢糧太多,故而屬下一直將其押下,如今主公已歸,還請主公自行定奪。”
這時,一直不曾言語的沮授開口說道。
大戟士?
聞言,姜戰皺了皺眉。
大戟士在三國時期也算是比較出名的,但也僅限于出名,因為本身戰績并沒有詳細的記錄過,這讓他有些懷疑大戟士的威力。
“張郃可曾提及大戟士的人數?”
思索片刻后,姜戰開口問道。
“一萬人,因為大戟士是重步兵的緣故,所以需要消耗大量的鋼鐵來鑄造鎧甲。”
沮授不假思索地回復道。
“嘶!”
當聽到這個規模后,全場官員都倒吸了口涼氣,同時驚駭莫名的看向沮授。
重甲步兵,還一萬,開玩笑呢吧?
“咳咳,此事再議吧,抽時間我去見見張郃。”
姜戰面露無奈之色的看了一眼沮授,輕咳兩聲說道。
“這,也好,主公親自去,也好讓儁乂死心。”
沮授同樣面露尷尬的說道。
其實當他知道這個規模后,他也有些懵。
這也是為何他將此事壓了將近一個多月都沒有和別人說的緣故。
他怕啊,他怕別人把他當傻子一樣看。
“主公,執劍司近幾日在坊間查到一條比較有意思的消息。”
就在大戟士之事告一段落后,賈詡將一封密信呈遞給姜戰,同時面露古怪的說道。
“哦?”
姜戰頗感好奇的接過密信查看起來。
信上的內容并不多,僅僅是說有一股商賈勢力在大肆購買新糧。
對,就是土豆、地瓜以及玉米這三種。
“看來,有人發現了新糧種的秘密了啊。”
“讓我猜猜,是陳宮吧?”
姜戰將密信丟棄,語氣玩味的說道。
“沒錯,此前有密保傳回,說是陳宮向南而去,而此次這股商賈勢力雖然隱瞞了真實姓名,但可以確信的是,這伙人是豫州人。”
賈詡撫著胡須,一字一句地說著,看起來在執掌執劍司之事上顯得很是從容。
“文和,看來你已經有了針對的計策了?”
見他如此淡然,姜戰便頗為好奇的問道。
一般情況下,若是己方機密被人知道,肯定不會這么淡定的,而如今賈詡這幅淡然的模樣,顯然是有了應對之策。
“呵呵,知我者,大將軍也。”
“據老夫猜測,袁術購買新糧絕不可能是為了食用的,那么也就只有種植一說了。
他們既然要種植新糧,那么咱們就將計就計幫他一把,教教他如何種植新糧。”
賈詡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對眾人說道。
“還得是你啊賈文和,若是讓那位仲氏皇帝知道,估計能夠直接氣到駕崩。”
一開始,姜戰并沒有回過味來,等到思索明白賈詡的思路后,這才失笑道。
“只是略施小計,不足道也。”
賈詡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
待得諸事都已商議過后,姜戰便動身出了城。
冀州軍與幽州軍不同,當初因為剛剛打下冀州,為了讓冀州軍隊得以盡快歸附,姜戰沒有急于對軍隊進行編制。
如今看來,也是時候整頓一番這個有些落后的軍制了。
位于城外的冀州軍營駐軍有四萬,其中位于城西的兩萬駐軍由張郃統領,城東的兩萬駐軍由潘鳳統領。
張郃與高覽關系較好,所以二人一正一副統領冀州西軍。
而潘鳳與朱靈關系不錯,所以目前看來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冀州軍并不受姜戰重視,不然的話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沒有戰事。
唯一一次還是徐榮領兵攻打青州,可是徐榮也不是冀州軍方出身而是降將,這就讓冀州軍的幾位將軍都有些微詞。
此次張郃申請組建大戟士,明面上可以說是加強冀州軍的實力。
暗地里也可以說是發出一個信號,就是希望姜戰可以稍微重視一下冀州軍。
大家從軍無非是為了立功的,看著幽州軍各軍將士在前線喝酒吃肉,冀州軍無不感到心寒。
所以這一次姜戰才這般重視的親自來到冀州西軍軍營,一是為了安撫,二是為了敲打。
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會允許將士有其他心思的。
良性競爭可以,但若是因為此事有什么別樣的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冀州軍軍營離鄴城不過十余里,只要有異心的話,不出兩個時辰便可以將鄴城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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