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1017章 張遼路遇斬蔣奇
  他看著很客氣,但與張楊和馬騰都不同。身為同事,他雖客套,但對自己有著客套之外的疏離。

  也是!到底是徐州的老人了。這本就是他的底氣和硬氣。

  這個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啊。但他知道,經此一事,往后,能不對立便已是幸事,指望這種人能歸附自己,在一個鼻孔出氣,張遼不可能放下自尊和傲氣。

  熬吧。老人有老人的立場。

  可是,將來,若無意外,只會有更多的新人!

  無非是看誰更厲害了!

  熬死對方,司馬氏有的是人才,也有的是時間。

  司馬懿一直很淡定,看著月色,淺眠一瞬,便起了來,在軍中時,也如往常在河內族中讀書時一樣,那時自律如一日,每天天不亮就點燈靜讀,每三天一篇賦,從不糊任務。他的人生如同他讀書一樣,自律,這種自律,包括情緒上的自律,他將自己管理的極妥當。

  現在哪怕是到了軍中,無論遇到什么情境,他也一樣淡定,但從未停止過思考。

  思考是人生唯一的主題。

  對于智者而言,一日不思,如同一日死。

  所以他如常起來,然后跟著軍隊繼續進發。

  虎威軍也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氣氛不對勁,但若說哪里不對,他們也說不上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以為現在是在逃命,氣氛緊張便罷了。加上勞累,倒也沒有再細思。

  司馬懿身邊的謀士團和虎威軍的戰將們倒是看出點不妥來。到底是在中層混的同事,再糊涂,也不至于完全不敏感。

  但是他們能說什么呢?!他們當然是欣賞司馬懿,他們的直接上司。可是,到底時日不長,不可能現在就宣布對司馬懿效忠,要與張遼對抗。

  他們始終知道,真正的上司是呂布。

  所以,司馬懿別說沒表現出與張遼的對抗,就是有,他們也不能站隊。

  這是大忌諱。

  身為同事,下屬,最忌諱的就是無腦的那種站隊,站的不好,直接歇菜。

  在官場上講義氣?!有病!

  至少眼下是根本不可能。以后是以后,以后司馬懿權傾朝野,也許可能有讓人一賭的可能,眼下,那是不可能。

  雖然心里是挺過意不去的吧,但是,也只能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

  不然呢?!

  所以這種尷尬啊,最要命了。索性大家都不是什么小白,裝糊涂,臉皮厚,都是深有心得的。

  謀士團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武將們了,他們雖只是中下層小將領,然而,他們知道,他們效命之人,永遠是呂布!

  所以哪怕是司馬懿領著他們勝了烏巢之戰,他們也絕對不會有什么想法的。

  司馬懿是得人心,然而,要看是什么事,若是軍務上的事,他們絕對服從,但是眼下這個事吧……

  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也只有司馬懿身邊的幾個心腹,會比較急,但也只是急在心中。無論是誰,總有真正的心腹的。司馬懿看著身邊這個局面,心里其實就有數了。

  他的根基太淺,實力遠遠不足。

  看!只這一試,就一清二楚。

  這一次,倒也叫他看清,更自省。以后也會更收斂。

  這是好事!人呢,最怕的就是不自量力。

  司馬懿要杜絕內心里的一些苗頭,才能真正的繼續蜇伏。

  呂嫻到白馬了。想到要見她,司馬懿心里便是一沉。但他依舊可以面不改色的見她。

  要么把牌面打碎,要么,助她把這一切重組。

  看,試過了,牌面碎了,他就能得到的,伸開五指,都握不到手,只這么一點點,一點點……

  他終于明白,至少眼下,他是永遠也脫離不了這個風箏線。而她的威信,而全員上下對呂氏的忠心,正是這風箏線。

  他身為局中,無論怎么掙脫,都掙不脫,除非魚死網破!

  可是,呂氏若真敗了,他也就陪葬了。

  司馬懿心里沉的發癲,無論如何掙扎,都是如此,心中難免也會有沮喪和不甘。

  任機關算盡,依舊逃不脫大勢。這就是她擁有的大氣!

  上了馬,繼續趕路,全軍上下都在黑夜之中狂奔。可以用奪路而逃來形容。

  途經半道,突然軍隊停了下來,斥侯來稟道:“回軍師,有袁軍阻截,張將軍正在抵御,還請稍候,再一并突圍!”

  “敵方將士為何人?!”司馬懿心中微沉道。

  “是蔣奇!”斥侯道:“這是為首第一撥人,恐怕后方還有人馬阻截!”

  司馬懿叫斥侯離去,看向黑夜,該來的還是來了!

  袁紹得知烏巢被燒,應該慌亂無比,像瘋狗一樣的來攀咬,也很正常。

  不過曹操若得知消息,必也死咬袁紹不放,必定要攻下大多城池來。

  唯有出去了,與呂嫻匯合后,方能再回頭反攻,與曹操爭奪更多的城池!

  時機很重要。錯過時機,就會被曹操拿捏了!

  司馬懿也暗暗的心急起來。

  區區蔣奇,再精干,張遼必也能頂得住!

  張遼坐于馬上,看著袁軍攔住了去路,對方一將手上拎著八角鐵錘,橫著攔路,怒罵道:“張遼!你這叛將!竟我要叛于袁公嗎?!”

  張遼哈哈大笑,道:“遼從未忠于袁紹,何來叛將一說?!如今烏巢被燒,糧草盡失。袁紹大軍必將潰敗千里,蔣將軍若要前程,不如自顧逃命去吧,否則,立了功也無以為繼,豈不可失?!若是死在我手上,更是可憐。既知必都是敗,為何還要攔路?!且讓開,我饒你一片忠心份上不叫你死,如何?!”

  蔣奇大怒,道:“殺你這區區叛將,有何難哉!主公命我率一萬人馬在此。我急奔赴而來,取你首級不在話下!今日你走不脫,待殺了你,將你梟首,再送與那呂嫻,看她還有何話可說!”

  說罷擺開陣勢,竟是作出一副要沖殺陷陣的意思來!

  張遼哈哈大笑,接過旗兵手中之旗,他自帶死士,俱都是不弱于陷陣營的壯漢,豈會怕這區區蔣奇的草包人馬?!

  再加上他已率陣,呂氏人馬皆是虎威軍中人,哪怕并非是精銳,也都是比普通兵士更強的存在,哪里會怕這區區一萬人馬?!

  俱都是散兵,看著駭人,其實,只要斬了主將,不過是烏合之眾!

  馬騰在后方看著都有點心驚肉跳。

  他被司馬懿擺弄過一回,此時已經不想再往前沖,而是往后撤了,不想當炮灰和冤大頭。

  此時,聽聞袁軍有一萬人馬前來阻攔,也有點心驚膽戰。

  倘若不能出去,這可就真的折在這里了!

  萬一張遼擋不住,他也得突圍出去,總不甘心死在這里,絕不能死在這里的!

  這是他的底線!

  馬騰剛到前線來觀戰,卻見張遼率著徐州人馬親自押旗沖了上去,道:“……殺!”

  這番氣勢,倒是不輸陣,馬騰暗暗心驚。像張遼這等大將,能有今天的地位,若無死勇之氣,也到不了今天。

  若無這等的氣概,他也不可能能這么硬剛司馬懿。

  這是何等的氣勢啊。

  這樣的戰將,他都敬服。

  天地不公,他西涼就沒有這樣的大將,若是有一個,哪里會一直受那韓遂鳥人的氣!

  張遼將旗一揮,徐州人馬很快不懼死般的沖了過去,一股與石俱焚的氣勢,哪怕他們人根本不及袁軍多。卻也沒有半絲的勢弱,這股氣勢,猶在袁軍之上!

  張遼率先沖殺,將旗扔給旗兵,提著大刀就往蔣奇迎面沖殺過去。

  逃命突圍之時,哪有空與袁軍上下唧唧歪歪,打起來纏纏綿綿的?只要沖殺,氣勢輾過去,然后火速的壓過去就行,不要拖延時間。因此,竟竭力,提著刀,對著蔣奇,就是一刀。

  刀沉默而過,可憐蔣奇連一合都沒能抵得過,人已被砍為兩截!

  徐州人馬振奮人心,“……殺!”

  “蔣奇已誅,殺!”張遼拿下蔣奇的首級,用旗竿一挑,立的高高的,大喝道:“兒郎們。對袁軍不必客氣!必要斬首!以振士氣!速速!今日斬首多者,有重賞!”

  徐州士氣瞬間像被烈油點燃,更上一層樓!

  當下便朝著袁軍撲了過去。

  士氣一事,一旦蓋過,就再難反撲。

  蔣奇一死,袁軍士氣已落,而張遼再一激勵軍心,冒死之氣涌上來,袁軍士氣便一落再落。

  袁軍上下哪里見過這等不要命的打法。

  原本作戰,己方將領死了,廝打一通,敵軍追殺一陣,把他們打跑也就算了。哪里知道,張遼是個狠角色,人斬首了,偏偏還要再斬賊首,死不罷休的架勢,一時之間,被這股氣勢給驚到了,然后逃竄的如同鬼在追。

  這副架勢,分明像是狼吃了人,還要把人連骨帶肉的一并吞了才肯干休,哪個不怕張遼!

  張遼帶著徐州人馬橫輾過去,追殺了好一陣,斬首千余,才罷手!

  聽到蔣奇已死,又見這番不要命的打法,連馬騰都驚呆了。

  他縱是常與野蠻人作戰,與夷蠻為伍,也被驚到了!

  這張遼……

  正說著呢,張遼已命人來傳聲,道:“敵軍已退,速走!”

  當下便緊急的趕路。

  馬騰便往前挪了挪,見徐州人馬都帶上了袁軍的首級,不禁詫異的道:“既是逃命,為何還要帶上這些人的首級!”

  張遼身邊的小將奇怪的看著他,道:“……若再遇袁軍,將首級往他們陣中一扔,其軍自亂。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馬騰噎了噎。這是氣他沒讀過書,還是說他不懂兵法。娘的,他來中原不是為了被這些小兵給嘲弄的!

  張遼剛剛一副斬盡殺絕的狠勁,也是為了此!

  徐州人馬朝他拱了拱手,也沒再理會馬騰,徑自往前開道去了。

  張楊在不遠處哧笑了一聲。

  馬騰氣的臉脹的一陣青一陣白,斜視著張楊。

  張楊哼笑一聲,與真狠人比起來,這馬騰又算個什么?!

  無非也就是與自己撒撒火罷了,菜雞互啄有個什么勁頭?!

  見馬騰沒臉的走開了,張楊才哼笑一聲,道:“枉他自以為邊將厲害,若真與張遼相比,他也未必能贏得過!”

  “張將軍的確有勇有謀!想必呂嫻多倚重之。不然也不會叫他潛伏入袁營。”謀士小聲的道:“往常溫侯在兗州時作戰常輸,多虧了張遼與高順二人驍勇善戰。否則,哪有今日之成就!”

  張楊輕笑道:“奉先雖勇,卻與這馬騰一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得了芝麻,丟了西瓜,全無長遠。所以才常輸……有今日之業,實不易啊!”

  謀士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

  也是!

  若非是這個德性,呂布也不會直接就號四雄進鄴城。

  一般來說,只有把大地圖打下來,才會進鄴的。可是呂布不啊!

  他就喜歡這個調調。所以打是打得下來,結果也常丟。

  “這位女公子,想必非是凡人!”張楊笑道:“連司馬軍師都一下子低調了。”

  謀士笑道:“將軍與溫侯已是姻親,不管戰功如何,有這踏實的姻親在,比什么都牢固。”

  張楊一想,也是!反正他很咸魚,也不想爭功,表現什么的。只要呂嫻不是極端之人。他又老老實實的,包管混的不差!

  混姻親真沒什么丟臉的。這個氏族社會關系里,姻親可是最最牢固的關系之一。

  若說在現代,有人給呂嫻找個小媽,后媽什么的,呂嫻包管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但是古代卻又不同,社會結構就是這么個結構。姻親紐帶,是主題,與現代社會的小家不同,這里是靠大家族才能發展起來的。

  所以小媽什么的,多多益善,利用的好了,那是發展的基石之一!

  盤根錯節的才好呢。

  人好用了,干得好了,家里有才能的人了,那就是小媽。

  要是人貪了,干不好,家里人全是草包的,那就六親不認!

  可操作性太強了。

  除了親媽一族不怎么好動以外,小媽那可太好辦了。

  打工打的好,小姨,小姑,舅舅,外公,她肯定喊的賊親熱。

  連打工都打不好,還要仗勢欺人,那就是家賊,處理了,還能得到不少人的好感,說是大義滅親,仿佛她有什么損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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