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814章 聞線報呂布自喜
  司馬懿也不能說啥,見諸將吹捧,應了聲是,又道:“第二件,徐州有此勝,消息傳至北,可是擊人心之要機也!主公何不親自與那冀州許攸一封信。此人日夜在袁紹帳下,雖不得重用,卻必知袁軍軍情分布,只是不甘心,時機不至,不愿與主公是也,與其叫他與了曹操,不如主公親自去信承諾將來封賞一事,他必傾斜主公,此時這消息到,他也得衡量一二,此時恰是好時機!”

  呂布無有不從,笑道:“這有何難!他要何封賞,只許他便是!”

  “只怕他要的,主公不舍得給!”司馬懿道:“然而讓小人趨勢而從,必要許重利,方可達到!還請主公需要忍耐此人小心心性一時!”

  呂布沉吟了一下,也覺得不難,便道:“他要何物?!”

  “貪得無厭!”司馬懿道:“多多益善!”

  呂布怔了一下,也緊緊的擰起了眉頭!因為他不知道貪得無厭的人,多多益善的多,得有多少!

  多多益善是出自韓信將兵時的自信的,然而此時用在許攸身上,呂布也不是多笨的人,想了想,便冷笑了一聲,道:“莫非他自以為自己情報之功,可抵諸將士上下之力?!”

  司馬懿倒是怔了一下,這呂布其實也不算太笨嘛,很快就明白這其中的要害了!

  不過這貨,大約是沒料到,其實這許攸就是文中的呂布,在貪這個心上,是類似的,是極像的。便是此時許他什么,他滿意了,將來,也必要時時提及,生恐旁人忘了他的功勛,也就是想要憑著此功,一直貪心的索求下去。

  在這方面,與呂布有什么不同?!甚至在被人討厭這件事上,是類似的!

  呂布若是知曉,以往的他,比這許攸還要討人厭,讓人不除不快時,也不知是什么感想。

  不過司馬懿私以為,呂布是絕不會有這樣的覺悟和感想的。可見,小人與小人之間,也不是相互欣賞和類同的,甚至是有些相互排斥的。

  比如現在呂布這么不喜許攸,可不就是稀奇事一樁?!

  討厭這許攸,可不就是討厭曾經的他自己?!

  司馬懿腹誹不堪,面上卻不改色,道:“自當如此!若是將功歸他一人,他必自喜!”

  呂布聽了心中十分不舒服,冷笑道:“文士再強,情報再真,若無布等諸將士上下力死而戰,又能有什么前途!?難道少了他的情報,布便拿不得冀州了?!”

  喲呵!

  小人還真厭惡小人了,聽起來,真的有意思!

  司馬懿道:“憑主公的能力,想要冀州,遲早可得。然而,若是有情報,能占得先機,省卻諸將士上下之力及文人之謀,此人之功,的確算高。這樣的小人,主公只需用嘴哄上一哄也罷了!至于其它許諾,只恐主公便是想給,他也未必有命能要!”

  呂布道:“哄他一哄?!布要伏低做小?!”

  司馬懿見他一臉不悅,勸道:“忍一時之辱,得冀州之實,主公可衡量之!”

  呂布心里當然不高興,一想到要哄一個文人至此,這自滿的人心里能高興才怪。司馬懿的意思是,不僅要許諾重利,大功,還要他得捧著這個人!并且是在事成之前,要一直捧著,也就是說,一直得要給這個人臉面!

  果然是貪!

  真怕此人要不起這樣的臉。

  呂布也沒心思比臂力投箭了,回到座上,坐了下來,諸將見二人有正事要說,也沒來擾,只是散去,各自欣喜的說話去了。孫策之事,讓他們欣喜若狂,恨不得痛飲上三大壺酒,才能釋放這心里的高興!

  呂布這人臉上是藏不住任何東西的,只見他臉色變幻了一會又一會,良久,才十分艱難的道:“……也罷。便哄他一哄也使得。只是布若寫信與之,只恐盛氣凌人。仲達為吾代筆,可也!他要什么,便許諾他什么。至于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也不是非不能兌現,他若是給臉就要臉,布便是許了重功與他,也能給得起!”

  司馬懿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呂布不高興是實打實的。可是也是轉瞬即逝的,他恨的時候是恨不得當場打殺人,但是,時間長了也就忘了。而絕不是那種記恨于人,而能不露聲色記恨很久的。

  便是心里一時不喜,忍過的不堪,其實事過以后,他也未必真的懷在心上,耿耿于懷而不能放!

  他的臉上藏不住事,心里更是從不藏事,包括恨與不滿等。這樣的人,可以說他沒有城府,然而,若說他天性兇殘,真不至于!

  至少呂布覺得對一個小人,其實只要不太過份,許諾給他的便是給了,也沒怎么!他也不是不小氣,只是覺得沒必要為此而殺一個人。

  可是很多諸侯是不一樣的。

  只要是個小人,就已經有了殺他的理由,其實引他不高興,或是只要對他有意見,或者是不管什么理由也好,只要心里想要除了這個人,他自身是個小人這種把柄,就足夠殺了對方了。

  可是呂布并沒有!

  這個人,有點天真。天真這種詞本應是個貶義詞,尤其是它出現在一方諸侯身上的時候。

  然而當他有實力,也有智謀團而墊底時,這種天真,也許反而是吸引人的一種別樣的仁慈!

  世事滿搞笑的。呂布就是走了狗屎運,有呂嫻這樣一個女兒,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一樣!

  原本他若沒有這樣的團隊,他的這種任性,隨意更改的心意,隨意喜怒無常,小人心性,天真又心軟……只怕只要落入絕境,早死一萬回了!

  司馬懿笑道:“那吾便代主公寫信與他,重許諾之,多吹捧之,他若聽聞孫策之事,必也有所衡量,只要覺得徐州有利可圖,讓他的情報得到最大的功勞和成功,他自然會傾向主公,而非曹操!”

  呂布一聽,心里還挺高興的。

  反正事情商議了,也就全推給司馬懿,他就轉個頭就馬上忘了,道:“仲達以為,我軍何時可進冀州?!”

  司馬懿道:“天時,地利,人和皆備時,自能進入。若不能備,強攻,只徒勞而無功也,引軍士疲累,反為不妥!”

  呂布一聽,就很郁悶,他主要是扎營在這兗州,真的閑出鳥來了!

  駐兵于外嘛,也沒什么樂子,頂多就是打個獵,看看鷹,時值隆冬,野外鳥都沒幾只,再有便是喝西北風了。呂布便是再喜歡軍營,此時難免也覺得有些乏味了!

  司馬懿知道他這德性,若是不時常約束,恐怕真得要無事也要惹出事來,誰知道他一性起,先斬的事奏,會如何?!

  到最后還是他收拾爛攤子。

  因此,便道:“此時女公子應已將近前線,主公便是想進冀州,也需耐心等女公子消息才是。若是雙管齊下而都能勝,自是極好!只是倘若女公子遇險,主公自當也得舍進冀州之機,而去援救是也!此時何苦著急!”

  呂布一聽,便立即冷靜下來了,道:“自當如此!”

  他主要是想不到,其實只要有人提醒,他心里的選擇是勿庸置疑的,就是舍冀州而救呂嫻。這是唯一的答案。

  對這一點因為深知,所以司馬懿只要一提,呂布立即就老實了。次次奏效。十分有用。

  呂嫻就是尚方寶劍,就算人不在此,提一提,用處是極大的!

  呂布對于呂嫻還是挺自信的,笑道:“嫻兒謀計絕不亞于郭嘉之下,便是孤軍深入,也定有奇功!”

  雖是自信,但人還是很擔心的!

  因為他與司馬懿散過以后,便去問斥侯營呂嫻的信來了沒有,聽聞沒有來,就開始有點焦躁了,在營地里到處走來走去的,像只焦躁的開始轉圈的大老虎。

  至于說擔心什么廣陵之危,以及他剛提的推薦司馬氏的人選一事,他是忘的一干二凈了。

  司馬懿坐在案上看著他,來來回回的沒一刻安歇的時候,這心里吧,就酸溜溜的。

  有些人,就是命好!

  一開始出生,不是世家,不是名門,中間也沒名師良友,更沒有什么厲害的朋友和主公,不要緊啊……架不住他命好,生出來一個特別強的孩子。這命不就好起來了?!

  瞧瞧他萬事不操心的德性?!

  司馬懿任勞任怨,輔了紙張,哼哧哼哧的自己給許攸和陳宮賈詡寫信,為呂布代筆而許諾許攸,推薦族中的子弟等諸事。指望呂布是不行的,這個德性指望他能做什么,那是做夢!

  所以,他自己就是一種操心的命。

  簡直了!

  正一心幾用的把事弄完,剛收拾好,那邊斥侯營已經飛快的前來稟報呂布了,道:“主公!前線的信!”

  呂布大喜,早在等著呢,道:“速呈上來!”雖是這般說著,人卻已經大踏步的主動去接了!

  這一天天的!就沒一刻消停的時候啊。司馬懿生無可戀!

  慢吞吞的準備上前去,他知道不管有事沒事,呂布是一定會與他說的,他就是這種大嘴巴!

  果然,司馬懿還沒近前呢,呂布已經大踏步的朝他走來了,一面走一面哈哈大笑,道:“仲達來看!嫻兒的信!言我呂氏能有呂青這樣的子弟,全是布眼界超遠之故,看他立如此之功,不愧是我呂姓人也!還有高二娘,更是高順之女,有我嫻兒的風范,這番成就,誰人可比?!二子如此,乃是當世之衛青與霍去病也!不愧是高順的女兒,哈哈哈!有女如此,還有何求啊?!”

  聽聽,這夸的,是是是,都知道你女兒厲害,就你有女兒似的!別人的女兒也厲害,就是像你女兒。

  說的好像別人的再強,也不如你生的。

  司馬懿心里想翻白眼,忍著第無數次的糟心,還得笑著說些讓他更高興的話。雖然他就是不想說,卻也并不妨礙呂布這個人的自得其樂,拿了信往他手上塞,道:“仲達且瞧!嫻兒說,高二娘,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布以為,我嫻兒,也是如此!不愧是布之女,這番心胸,也無人可比!與布竟想至一處去了,正要與仲達商議要與何種封賞,嫻兒的信已至,我父女二人,當真是心有靈犀!”

  司馬懿聽的嘴角直抽搐,有太多想要吐糟的點,實在糟心的不知從何說起!

  什么叫心有靈犀?!有這種自夸的人,也是厚臉皮,剛剛他明明連想都沒想得起來要嘉獎呂青和高二娘。

  這趁勢上坡的臉皮,無人可及!

  再說什么青出于藍的自夸的話,呵呵,高二娘是青出于藍,可呂嫻不是,呂嫻出生在呂布家里,那是天生奇材,毫無天理!

  就這樣的人,生出這么一樣精怪似的人來,不是沒天理是什么?!

  糟點太多,弄的司馬懿特別沒有力氣,便是有心想要吹捧些什么,也實在是不想說!他心里不愿!

  但架不住其它人會吹捧啊,一個個的在那說,道:“主公心胸如此,女公子心胸自也如是!所以才有高順將軍忠心追隨,而其女二娘,才有此效仿!若是主公與那凡夫俗子一般,只以用女為恥,那高順將軍之女又如何能有如此出彩而效忠于軍的機會?!所以,女公子所言極是也!若非主公有此心胸,天下無人可極,又怎么能有高二娘成名于天下,而擒得孫策,為世人所知?!一切,皆是主公之故!末將等以為,不僅要嘉將高家二娘,更要嘉獎其父高將軍,生女如此,為主公效力,功極高也……”

  這一吹捧,可把呂布吹的云里霧里,眼睛亮的不行,喜的不行,道:“哈哈哈!然也,布這便寫信與高順去!仲達且以為,如何嘉獎呂青與高二娘為好?!”

  所以才說,這世上誰吹捧呂布最有用?除了呂嫻沒別人。信中一夸,叫他干啥就干啥!

  聽呂嫻一吹,一捧,這呂布就已經完全不知所以然了。飄的都要上天。

  司馬懿并不想攬這個事!哪里肯接話茬?

  若他提了建議,呂青與高二娘領情還好,說便說了,也有好處,便是擔了左右主公主意的虛名也值得。但顯然,這兩個人,是親近呂嫻的,哪里會領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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