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780章 暗潮洶涌玉璽事
  當初曹操來征伐,這些人都沒降,那么難都頂過來了。現在這種時候,這樣的人,就更不可能因為廣陵的事而投敵叛城,或是有異心或降。

  用這樣的人,真的比用看著合適的人更放心!

  司馬朗都有些說不清的感受!

  其實若非司馬氏一直培養族中子弟,個個都能獨擋一面,都是有才之人,人才是屬于稀缺人才的狀況下,誰又能將司馬氏當一回事呢?!如果司馬氏只是一般的小士族,如果不是人才出眾,能人輩出,聲名顯赫,在中原士族之中又素有隱形的地位,誰又能真的將他們當回事?!

  所謂招攬,也不過是想把司馬氏納入麾下,哪怕不能,也不與敵這個意思罷了。

  真到用的時候,其實司馬氏真的不愿意為之所用,就真的那么缺人嗎?!也未必!

  門閥士族一直都處于一種壟斷的地位,在于知識文化,門第的壟斷。他們壟斷人才,抬高門第,將人分為門內與門外之人,抬高門檻,才造成了這種稀缺。

  可是徐州在做什么事?!

  司馬徽所做的一切,都令他心慌。

  他在打破教育官員的門檻啊。而徐州做了什么事,科舉取士啊。以前的那一套,舊的,落后的,舉薦制不適用了,雖未被完全取代,可是,這科舉取士的力量真的太大了!

  大到能收攏一切可以收攏的人心。

  當知識不再是稀缺,當家有余財的人都可以讓子弟去讀書,還能求得龍門的時候,士族的優勢地位,就降到了無法言說的位置。

  這一切,短時間內不顯,可是長期以往,所謂司馬氏的驕傲,也不過是泯然眾人。人才越來越多,司馬氏再丟進去,還能被人看見嗎?!看見了又如何,也不是非用不可。也不是不可替代。

  司馬朗看的越多,越無法與司馬防細說罷了。

  除了打破的這個門檻,這個壟斷,還有這一套的舊制,還有醫學,工學,等,也在進行著一樣的革新。

  多數太醫世家,醫者世家是敝帚自珍,但總有不這樣的。比如華佗,他算不上一流世家所出的人才,可架不住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天才!

  他一生所學,所得成就,就是高于尋常人,是一個時代的英杰,多少太醫世家傳了幾代的東西都未必比得過他的本領。有什么道理可講?!

  這樣的人都不這樣了,都愿意將一生所學拿出來,廣授弟子,培養醫生了,他這樣一引導,只會有更多的人加入。

  而弟子郁多,便自成桃李一家,那是什么體量?!那是幾個,或是一些舊制的所謂醫者世家可比的嗎?!

  包括工學,包括農學,甚至包括商學……在這里,煥發了生機!

  每一個進來的,不過是求學的,還是來商販的,或是來尋找工作機會的,都脫胎換骨,仿佛換了新血。因為,人的適應能力,創新能力,只要給與環境,那能量就是巨大的……

  而這一切,像一把火,像一把熊熊的火,總有一天,會燒掉他們這些所謂舊世家的驕傲與自滿!

  要么融入革新,加入進去,要么,只能被淘汰。甚至連一般的家族也不如!

  司馬朗越是觀察,越是看,這心里就越是驚。

  就是抑不住的慌!

  很多話藏在他心里很久很久了,他向司馬防說了一些,可是司馬防依舊有所顧慮。

  豈不知,若此時不融入,將來,哪里還有舊式氏族的容身之處?!

  司馬朗心情沉重的往城內走,只是依舊在城門附近徘徊,其實就是在等蒯良到來,也未必就一定是湊上去見,只不過是為了打聽到第一手的消息去了。

  一般迎貴客都需出城三十里迎接,所以,等曹豹一去一回,也得要到午時了。

  司馬朗干脆就在城門口處尋了書肆坐了下來。

  這書肆很一般,都是搭個棚子,外面掛點簾子,只能遮個陽而已,不遮風也不擋雨,不過有個內室,里面有些紙質書賣,當然,紙質書很貴。

  所以這書肆就算簡陋,也是人聲鼎沸,常有人進進出出的。再加上這書肆旁邊就是一個茶肆,里面擠滿了人,這人就更多了。

  茶肆里有說書先生,以至于三教九流特別多。

  人多,也就手雜,低聲的小老百姓也有來歇腳的,還有穿入其中做生意的,就是高聲朗聲著賣個瓜子,賣個糖人之類的,都是小本買賣人,茶肆老板也沒有狗眼看人低,不叫人進的,只要沒有公然進他的茶肆叫賣茶的,那賣其它的,他也不管。

  進來聽書的,也很少有點八樣點心果子的,畢竟不便宜,但是不妨礙買點外面人賣的瓜子,一把也沒幾個錢,吃得干了口,還得喝他的大碗茶,其實還是賺!

  茶肆嘛,就是賺個人氣,再賺個最基本的消費,大碗茶錢。你進來聽書,不喝茶就不好意思吧,是不是?!

  所以這里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

  司馬朗坐在書肆門口還能聽到茶肆里說書的高聲,還有喝彩聲。

  小老百姓們是不知道上面的機鋒的,對于來的貴客是誰,雖然也八卦關心,但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和機鋒。

  只是聽過小霸王孫策的名頭,說起來便有點覺得厲害罷了。

  因此,還有很多小老百姓坐在茶肆門口說孫策厲害還是溫侯厲害的,恨不得來個關公斗秦瓊的比試,才能叫他們分辯出個高低。

  說到武力吧,還真眉飛色舞的。但若說到孫策被擒來的作用,哪個又能真正的說到點子上?!他們也不關心。

  至于說到廣陵的危機,他們也聽到了,但是能想到那么多嗎?!這不可能!

  頂多就是小民間的興奮,反正戰事年年有,他們也習慣了,就是奮力的說有前線將士呢,他們急也急不著啊。

  說到天下大勢,哪個英雄,哪個英雄,他們未必全部知道,也未必全部聽說過,只聽說過武將,因為說書的常說!有趣嘛。

  但若說有什么傾向,他們今兒喜歡這個厲害,明兒就喜歡那個武力高強,真的未必就懂這個那個的利害關系。

  只是,小民也有著天生的對州牧的敬重。

  溫侯就是徐州牧,以前陶謙是的時候,他們敬重陶謙,現在溫侯是,溫侯雖說沒那么大的德行,但是這徐州的盛況是他所帶來的,他們就心懷感恩,也有著天生小民對于地方父母的敬重。這是由史以來的定例,漢制的官,很多的時候還是世襲的,以至于一方諸侯,多數時候,是父傳子,子傳孫的,所以,稱為父母官一點也不夸張。

  父母官是什么,說是天也不為過!

  徐州百姓,對于溫侯是早就心服了,早就沒有那些不如陶謙在的時候好的那些言語了。

  司馬朗聽著這些談話,還挺有意思的。其實他私以為,小老百姓,哪里關心得了那么多呢,誰能叫他們有太平日子過,有飯吃,能安心的耕種生活下去,他們就敬重誰。不是誰有德就擁護誰。小老百姓真不是那些士人腦子里的那一套。

  所以,當初什么懷陶謙之德,嫌棄呂布的那些人,其實都是一些讀書人的筆桿子的說法,真未必代表民意。至少不代表大多數的民意。

  有的時候,小民之所以是小民,是被這些士人不算在民意里面的。

  司馬朗自來徐州以后,其實也認識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以往也許是真的傲慢了吧!就像那些士人,有什么臉面代表民意懷某某之德?!民意他有臉代表嗎?!小老百姓只是不關心,不會寫字,沒有話語權,不得不被他們代表罷了。

  百姓是最務實的,沒那么多彎彎繞。不懂什么德不德的。

  他們只知道,徐州對他們免賦稅,恩重如山。

  小民是最現實的,而有時候筆會欺人騙人。而走入真正的民間,才發現,其實大多數都是沉默的,他們是不會說話的!

  司馬朗以前從不會走入走卒販夫之間。

  可是當真的涉入其中的時候,真的受教了!

  以前他對這類小民是鄙視的,也有著自上而下的同情。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傲慢和自以為是。

  而徐州的工科的科考,產生的后果是什么,是在這些販夫走卒之間,可能會藏有的巧手高手,有一天成為他們在朝堂上的同事。

  所以,是與這些人同朝為恥呢,還是接納呢,這是一種新舊觀念的碰撞。一次特別有意思的交鋒。

  高手在民間,真的半點不假。

  上次就聽聞有一個做木工的進了工科,直接提拔到軍工造辦處去了,那官職,是真實惠。雖然工科話語權少,但是也奈不住官職不低,以后少不得要平起平坐,甚至人家立了功,可能還要連升幾級,成為上司……

  所以到時候,考上去的,到底是接納還是尷尬著給人家沒臉,就是一種選擇了。

  而留在徐州就是一種選擇。

  而這種事多了,造成的環境就是,書生也別瞧不起手藝人,手藝人呢,也不必過于高看書生。

  沒瞧著現在在這茶肆書肆里,也有書生,也有販夫走卒嗎?!都是白身,誰又比誰更有文化,更高貴了?!

  說不定書生考不上,人家有手藝的說考上就能考上了?!

  有什么天理?!

  有本事就是天理,甭管你是什么學術,術業有專攻嘛。

  司馬朗聽了一腦子的亂七八糟的小事,然后用茶水把肚皮灌了個飽,還沒等到蒯良到,便只能耐著性子等。

  族弟怕餓,買了糕點來,二人分著吃了。

  “貴客府上又鬧賊了,你們聽說了嗎?!”有人進了茶肆道。

  這話一出,多少人一個激凌的圍了上去,道:“又鬧賊了?!出了何事?!且說清楚,不要賣關子!”

  司馬朗與族弟二人對視一眼,吃了一驚!也站了起來湊了過去聽!

  “就是上午剛剛發生的事情,有賊硬闖貴客府上,說是來取要緊東西,要貴客給還了,也不知是賊人,還是仇人,反正鬧的不清不楚的,看熱鬧的也沒敢靠近……”那人道:“那打斗是真慘烈,宋將軍派人里三層外三層的一圍,當場就擊殺了一群人,只剩了幾個押解進了官府,恐怕要密審吧,也不叫人去打聽,恐怕里面有些要緊。嗨,你們是不知道啊,那血是淌進了青石磚縫里,青天白日的,瘆人的慌!”

  一群人?!青天白日的來救人了嗎?!這種自殺式的解救方式,也許未必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確信孫策到底在不在那個地方。司馬朗擰眉尋思。看來江東是真的急瘋了!不惜死士與代價了!司馬朗真的心砰砰直跳,他是怕司馬氏首當其沖,有個萬一,那如何得了?!

  “嗐!”眾人吃了一驚,還有些人早沖出去要去看熱鬧了。

  那人止道:“早散了!去了也看不著了!”

  倒是叫了一部分人回來,意猶未盡的問他到底咋回事,是要什么要緊東西啊?!

  那人道:“我哪里知道去?!”

  “問說書先生啊!”有人嚷道。

  “對,對對!先生可比咱見識大些,問問不就知道了?!”頓時人擠人的擁了進去。

  那說書先生也是個會吊胃口的,無事也要尋出三分事來好做嘴皮子生意,聽了便嘿嘿一笑,賣關子道:“……諸位也不細思一二,那貴客是江東之主,如今在徐州坐客,哪一個不急!?賊人恐怕是為了玉璽而來!江東可失主另覓,可是,江東與曹操哪一個不需要玉璽?!漢失璽印,如今還未知下落呢?!”

  眾人一愣,眼睛燚的就亮了!嗐,涉及到玉璽,哪個不興奮,不想知道,這一聽就帶著傳奇色彩的好吧?!

  司馬朗的族弟嘴角一抽,低聲道:“說到這個,還真是狗咬狗的,現今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兒呢!也沒人承認自己得了!”

  這說書先生不愧是專業的,一句話就吊起了無數人的胃口。

  司馬朗反正是聽不下去了。民間人的見識也就這么點,說來說去就容易說歪了。

  “族中還是要小心,江東真的瘋了!必要確認孫策所在,救出其主!”族弟道。

  “救人出來,又送回江東?!談何容易?!”司馬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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