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477章 暫平衡三軍護送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仁至義盡的讓人連指摘都覺得不夠力氣。因為她,真的太自信了。她憑什么能夠認為帶這么多的廢人出冀州又出兗州?!

  有這樣的制衡的自信,這樣的一個人,若是曹操真殺了她,只怕又要背鍋,司馬氏的事,已經背了一次鍋了。外面多少人說是曹**的司馬氏狼狽逃竄的?!

  想一想,始作俑者本是她,結果,還是曹操背了鍋,能不氣死?!

  使者暗暗的以為,她必是造了很多的勢,多少黑水潑到曹操身上,偏偏這事還不能大義凜然的互罵,指責,只能郁悶罷了。

  有點無語的同時,也確實是傾服她的。

  因為她現在的處境真的很難,可她并非作秀,也不是示范仁義,是真的要帶這么多人前去徐州的,司馬氏全族安然無恙。

  這等的氣度和魄力,叫人心服。她來這一處,目的也確實是為了司馬氏。

  這個事,在天下人眼里,算是義舉了。

  使者除了罵一句天下人的確是眼瞎以外,也只能無奈。

  見有曹營的軍隊在此,臧霸守一側,趙云拎著長槍一馬當先護著呂嫻近前。

  使者已下馬了,對著呂嫻道:“女公子安否?!別來無恙?!”

  呂嫻也下了馬,抱拳笑道:“嫻安也,多謝曹公記掛,還增援兵馬保護接應,是嫻之幸也。替嫻多謝曹公!嫻小輩,得長輩愛護,是嫻之幸,亦吾父呂布之幸也。前有袁公護送,后又有曹公增援,嫻心中感激不盡!”

  使者心中微驚于她的應對,這般的理所當然,將此事立即定性為增援護送上,而不是半路截殺上,這等的氣度,無懼無害的氣度,真的叫人心中服的很。

  她就不怕真的是半路截殺嗎?!

  只是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趙云虎視眈眈,自有強將與袁紹的二千精兵盯著。

  而那些老弱,若是死于此處,倘若曹操真殺了這些人,這黑點一輩子也別想洗掉了。

  而這些精銳在,便是死了這些老弱,萬一沒有殺掉呂嫻,讓她跑脫了,那才真是坑到死。

  所以使者便是心中有點殺心,看到此景,也全滅了心思,笑道:“曹公與女公子,舊友也,女公子有要助之處,焉能不助?!特特候之而護送女公子回徐州也!”

  這個時候,也默契的不提什么封妃的圣旨不圣旨的事了,他也沒那么傻,這個時候提這個破事叫呂嫻下不來臺,不高興的。

  既然不能殺,便只能盡量的往友誼方面靠攏,沒有做了好事,還要叫人不高興的,行事不是這么辦的,真這么做,才是真的吃力不討好。

  曹營的人真的沒這么蠢。

  “曹公仁人義者也,”呂嫻也樂得感慨,道:“使者定要替嫻謝過曹公。”

  都是套話嗎,也就都是嘴邊的話兒,因此你來我往的說了好一通,都不嫌膩。

  使者又笑道:“曹公托吾向女公子遞一句話。”

  “使者請言,”呂嫻笑道,“嫻不敢不應。”

  “敢問女公子可忘乎舊日之盟矣?!”使者道。

  袁紹營中諸副將都吃了一驚,臉色頓時難看了。

  呂嫻道:“并不敢忘。”

  使者一笑,道:“既是如此,使者心安矣。”

  袁紹營中諸將心中微有憤怒,上前道:“敢問女公子與曹操有何盟?!”

  呂嫻當然不會傻到說要一起搞掉你們袁老板,她笑道:“天子之臣能有何盟?!盟誓共護天子矣。此亦是袁公必盟者。”

  袁將等人哼笑一聲,倨傲道:“但愿如此,倘若有共謀不義之事,袁公必不饒矣。”

  這些袁將也是缺心眼,好事做了,還要討人家不喜,這就叫吃力不討好。

  使者心中輕笑一聲,不語。

  呂嫻道:“怎敢?!袁公與曹公這戰,無非也是爭個護天子的席位,怎么敢說是不義?更無來不義之盟之說。”

  袁將們一窒,一時無話。這話說的,好像要問不義,先問袁公義不義。

  他們臉色不大好看,互視一眼,心中都有點不滿,這呂嫻巧舌如簧就罷了。還讓曹操來了人接應,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當然不會高興。

  有心離去算了,又怕被曹操給截了胡,自己也交不了差,少不得哼哧一聲,繼續護送罷了,只是對曹營諸將士頗有微詞。

  呂嫻怕他們有所沖突,真打起來就好笑了,便笑道:“嫻賴袁公與曹公厚愛,能得護送,是嫻之幸也,然,此本是愛護之意,倘若多生波折,反倒不好,還請兩邊各帶隊,互不侵擾,也免了嫻之難辦。”

  她這樣一說,曹使者自然笑道:“自當如此。”

  曹營都表態了,袁之將士們自然也不會不表態,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也看不慣曹營的作派,卻也是拱手道:“自當如此,袁公好意,自不會叫女公子為難!”

  “多謝!”呂嫻笑了笑,道:“事不宜遲,嫻需急歸,還請繼續往兗州走矣。”

  “請,”曹使者道。

  袁將士們也都各跟著隊,然而心中卻是有些警惕,從冀州到兗州,他們心里當然怕被曹操給包抄了。因此臉上多少有些鄭重。

  兩隊自是相安無事,臧霸和趙云也略松了一口氣。二人默契的看了一眼,這歸途,他們是半點心也不敢分,唯恐出了差錯,這平衡一旦有一方打破,就危險了,所以二人哪怕休息都恨不得睜只眼睛的,一點分心也不敢。

  不僅沒有空說話,切蹉更是不可能了。

  而從冀州到兗州的這一路,是更不能分心,如果是袁紹的人在,也許只要處理他們的倨傲就可以。然而加入了曹營的人,這些人一則可能會對呂嫻下殺手,二則是可能與袁紹的兵馬起沖突。

  這平衡,是很易打破的,并且可能被他們鉆空子,然后將事推到袁紹身上。

  這是一種危險的三角關系,所以二人是真的很緊張。不僅緊張呂嫻的安危,更緊張司馬氏的安危和這么多的老弱婦孺的生死存亡。

  這是一只在烈火上燒起來的鍋,隨時可能會翻,而要平衡這一鍋,就必須足夠警惕,足夠睿智,足夠聰慧。要有能力挽狂瀾的能力。

  趙云極佩服呂嫻的,因為她真的半點也不慌,無論何時何境,她總是一副淡定若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管是在袁紹那,還是在這一路上。

  從這里出兗州,快也要十幾日的功夫,而且帶著這么多人,腳程變慢,很有可能會出差錯,而且時間會拉長,更添了無數的危機和可能性。

  所以趙云與臧霸與司馬防商議了一下,將司馬氏的部將們都提了出來,一半分兵跟在呂嫻身邊,他們身后,一半則護佑著司馬氏的老弱。

  就這么不太平衡,又透著一股詭異的微妙平衡中,進了兗州之境。

  司馬防心內憂慮的同時,其實心中也極為擔心,就怕出任何意外。

  同時,他也是有點服氣這個呂嫻的,除了她的出身和是呂布的女兒比較討厭外,以及算計了司馬氏的無恥外,這個人,的確是不輸于曹操的存在。

  這個氣魄,天下公子間少有人有之。

  如此淡定,不知道她是極度的自信,還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不管是哪一種,司馬防都覺得此女何其了得。

  然而這種微妙,在進入兗州三日后被打破了。

  因為,馬超帶著人來了。

  馬超不是一人來的,他率了五千精銳,良馬,精銳,神弓手,戰斗力何其驚人,而是五千人進入兗州,動靜不可能小,他是闖了關進來的,大剌剌的就來尋呂嫻,當然了,身后跟著追兵,他像闖入森林的闖入者,驚天動地的,跟了無數人來追他。

  而他全然不顧,率著大軍,動靜極大的奔嘯而來。

  斥侯來報的時候,連呂嫻都吃了一驚,她撫額哭笑不得,回首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曹使者的臉,曹營將士的臉色,以及袁軍將士的憤恨臉色,一時之間,十分無語。

  就連司馬防也心驚不定,這馬超來干嗎?!

  偷襲?!

  所有人都以為是偷襲,來截殺的。

  曹使者,曹軍將士這樣以為,袁將士也是如此認為,就連司馬氏的戰將們和司馬防都是這樣以為,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人雖眾,然而比起馬超的五千精銳,他們未必有勝算!

  涼州的騎兵是出了名的強悍,所以哪一個不驚訝,都慌忙擺起陣勢來迎戰了。

  司馬防更是跌足長嘆,老淚縱橫,泣道:“司馬氏休矣……”

  這些老弱哪抵得住這些騎兵的踐踏,只怕能保其十之一二,都不得了了。

  所以一個個的恨死了呂嫻,那眼淚都嘩嘩的掉。

  亂世就是這么殘酷,沒有人護的家族,多少灰飛煙滅,連個遺言都未必能來得及留下!

  臧霸臉色難看,道:“女公子,霸且去迎他!且要問他是為何而來!”

  趙云知道臧霸不喜馬超,便道:“宣高且護女公子左右,云去一問,若有誤會,可即刻解除。”

  呂嫻知道這個時候趙云去最好,便笑道:“子龍且去一問,若有誤會,還請與后續追兵解釋清楚。只恐孟起貿然闖入兗州,曹公必定是誤會了。”

  趙云一拜,帶著少些精銳,像離弦的箭一樣的去了。

  呂嫻心中卻淡定的很,她知道這馬超雖然傲氣,既來了,就不可能是為了偷襲而來的。

  便是真恨了她,要殺她,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

  從宏觀上來看是這樣,從他個人心理上來看,這個人,也不至于為了報私仇,而不顧大局,再蠢也不至于為了殺她,要接連接與曹兵與袁兵一起對著干。

  除非他西涼真的想涼涼了。

  所以她淡定的繼續走。

  曹營將士,袁營將士,以及司馬氏心中驚疑不定,這是什么意思?!

  有五千精銳奔來,她卻絲毫不見慌亂?!

  曹使者突然有不祥的預感,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趙云去迎了馬超,便與曹追兵解釋了一番,雖略有口角,但也算是退去稍許的疑慮。

  曹的將士是很慎重的,他們郁悶于馬超的胡作妄為,但是沒有曹操的指令,他們也不敢就宣戰。因此,有人出面,便忍了。速速的報去與曹操。

  然后又有斥侯來與曹使者說此事。

  曹使者駭了一驚,臉色也頗為微妙,看向呂嫻道:“女公子安危如此牽動人心,連西涼馬氏都驚動了。”

  他心中駭然,又心驚,同時也頗為忌憚。身為使者,有些臉色是不能上臉的,可是他現在的臉色就極度的復雜。

  呂嫻裝沒看懂,只笑道:“孟起只恐是來找嫻打架耳,先前遇他,多番試弄之,孟起年少,輕狂不已,必是帶兵前來與我尋釁。他是少年人,還望諸位能多多包容之。”

  曹使者皮笑肉不笑,道:“這是自然。”心里卻哽了一口老血。

  袁軍將士心里恨不得剝了這馬超的皮,冷笑道:“此小賊,還敢來!?行,看在女公子的面上,今日且不算這筆帳,反正這西涼……哼……”剩下的話是沒說。

  袁軍背有大靠山,說的話口氣大,特別狂,眾人也習慣了。

  就連司馬氏也是心中復雜不已。

  這個局面,只要有一人拔了刀,場面就不可收拾了。而她卻淡定若斯,語中帶笑。仿佛壓彈這些,只是輕而易舉!?

  此女……

  當初在袁紹營中也是如此淡定的嗎?!

  了不得啊。

  她身后臧霸都鄭重的臉色,暗中警惕了,而她卻如此的淡定,舉手投足間,化這危機與刀鋒于無形。

  化一場可能的刀鋒于無形,這種力量,是領袖的力量。

  司馬防垂下眼眸,英雄出少年啊。

  雖然厭惡她,但少不得要說一聲,虎父無犬女。

  如此從容,叫人心驚。

  剩下的事就比較詭異的平靜了,很可能都會被馬超給打破。

  結果事情奇在哪兒呢?!

  馬超來了,知道只要人馬一逼近,袁軍與曹軍可能都會拔刀,所以趙云一勸,這馬超也乖覺的很,將五千人安排好了,只在前開路,只一騎與趙云并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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