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465章 呂布半道劫凌統
  臧霸道:“此事的緣由還是在于袁紹本人的身上!”

  呂嫻點首,若不是袁紹壓不服,何至于此。分寸這個東西,就是一點點的縱容出來的。袁紹對人對事確實是有些不明。賞罰都不明,還能指望他帳下的武將與謀士能有分寸嗎?!自然也是有爭權奪勢,明爭暗斗的,而袁紹還以為常事。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東西有多重要。

  這樣的事,在曹操那是不可能發生的。

  “給暗影留封信,盯著這邊動作。倘有不好,救一救田豐。”呂嫻道:“審配此人雖甚有謀略,然而格局遠不及田豐。他的性格太強,雖忠心,到底是失了大局觀。”

  臧霸應了,避開了袁軍士,留下了信。

  這才匆匆的往前趕路,一路出冀州去了。

  說是趕路,其實腳程極慢,因為帶的人太多了。足有四千余普通人,再加上袁軍士二千,副將幾人,再加上趙云的精兵千余,雖浩浩蕩蕩,然而弱勢也是分明的。

  就是一旦被袁紹營中的追兵追上殺肆一番,只恐會出事。

  “馬超不知道回了涼州沒有,”呂嫻道:“這瘋馬,我還指望他能帶人來護我一段路呢。”

  臧霸哧笑一聲,道:“他?!必失信。”

  趙云道:“未必見得,孟起雖有些不知輕重,然而許諾必出。”

  臧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料你竟看他順眼。”

  趙云聽了竟不知作何表情,只能悶笑一陣。

  “傳信與徐州吧,”呂嫻道:“曹使者已出徐州,叫高叔父親自帶兵馬來兗州外候我們。”

  “這便傳信與高順將軍。”臧霸應聲去了。

  呂嫻轉首對趙云笑道:“待高叔父至,子龍可一觀陷陣營的勇猛。”

  趙云大喜,抱拳道:“求之不得!”

  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一路慢行!

  曹操早派了人出來護送她,只是還未到,卻已有信送到他手上,是事關呂嫻的行蹤。

  “她竟真脫身了?!”曹操喃喃道:“袁紹這個人,真是舉步維艱。”

  舉步維艱一般是用來形容困境的,可是,曹操用在這個事上,他是說袁紹這個人的心里,是真的要遇困了,糊涂了。

  他來回踱步,徘徊,殺心起了又放,放了又起,良久又笑道:“她倒是敢!真敢!這小女子,當真是有魄力!若是吾有子若此,何愁啊?!”

  說罷又搖搖頭。

  荀攸便明白曹操的心意了,道:“可惜了這么好的機會,若是放過,太可惜了。以后未必再能有這樣的機會。況且還有司馬氏。攸都未曾想過,她竟真敢再次從兗州境內過,還以為她必繞路!”

  “公達有所不知,此小女子是能料中操的心意,”曹操有一絲警惕,道:“操心里的遲疑,全被她看穿了。”

  然而事實也如她所想,現在的他的確是不能冒這個險。

  這才是叫曹操既欣賞又忌憚的地方。

  荀攸道:“主公,此次果真就這樣算了!”

  “放她回去,不,是護送他回去!”曹操已然打定了主意,道:“不能再多節外生枝。”

  為她的事,曹操徘徊多久了?心里是琢磨又尋思一遍又一遍。思來想去,時機已失,現在不是時候了。袁紹不殺,結果他把呂嫻再給殺了,呵,同時激怒袁紹與呂布。所以才說這呂嫻聰明吶,聰明到什么程度?!

  聰明到借袁紹的勢來平衡,甚至能夠忖度到他心里的衡量與糾結和掙扎。她是個大敵無疑。為什么呢,借勢的同時,也同樣的向他展示了,袁紹可圖可破的可能。

  這一次的事情,袁紹手里,呂嫻與司馬氏的的確確是平平安安的出來了,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袁紹這個人的缺陷已經很明顯了。

  “公達,此次與袁本初決戰,操兵少糧少,而袁紹兵多將多地廣糧多,”曹操道:“然而主將不明,這便是大缺陷。公達,汝等可有信心?!”

  荀攸道:“攸信主公,力雖不及紹,智卻多余。必能勝紹!”

  曹操哈哈大笑,道:“增援一軍,去護呂嫻回徐州,另增一使,問她可還記得舊日與操之約否,使她勿不可廢,不可忘之。”

  荀攸是知道曹操還是怕呂嫻與袁紹暗中有什么約定的,便應了,匆匆的去了。打算用這些人到兗州交界之處,候著呂嫻。

  且說周泰被擒之后就被押送到了徐州城,徐州立即寫信與孫策,告知他周泰在徐州,使之若想保有其性命,還請思量,勿殺王楷。若有意交換,愿用此人換回王楷。

  孫策見到信,氣的大罵徐州無敵小人,臉色都脹紅了。

  廣陵失,周泰被擒徐州去,而凌統也被張飛所擒,孫策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便匆忙的去圍荊州,攻之郁急,又發書與關羽,劉備等人,叫他還之凌統。

  劉備得了信,慌的不成,與劉表商議道:“是吾三弟太性急,何必惹他大怒?!現擒了凌統,倒逼的孫伯符攻之郁急,如何是好?!”

  “有人質在,豈不是好事?!”劉表道:“倘他再攻城,送凌統的人頭下去!”

  “這,殺俘不義啊……”劉備道。

  “兩兵交戰,非常之時也,”劉表道:“翼德何時能到?!”

  “算腳程,該早到了,不知何故至今未至,”劉備也很擔心,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不成?!被孫策的人給攔截了?!

  但是卻是萬料不到是呂布出了騷操作。

  呂布聽說陳登得了廣陵,心里還挺高興,周泰被送往徐州,他也高興,但是聽聞是張飛拎了凌統,他就沒那么高興了!

  本來這不高興也沒啥大事,本來呂布時高興時不高興的,時時上臉,他就這么一個人,也沒人拿他這臉色當回事了,但是問題偏偏就出在,張飛要經過這一帶,呂布帶著人出來巡示,這不就碰上了嗎?!

  張飛本來就不算是個低調收斂的性子,呂布呢,一聽說是張飛,壓根不聽人勸,飛一樣的帶著人呼啦啦的去搶人了。

  把張飛的兵馬半路給截斷了,張飛軍大亂,又見是呂布,一時混戰起來。

  呂布就是來搶囚車的。

  張飛一見還了得,拍馬便來戰呂布,大罵道:“三姓家奴,奈何偷襲吾?!小人,賊匹夫!”

  這新仇舊恨的一涌上來,哪還能收得住,呂布一面抵擋一面洋洋得意,反正搶就是要搶,還能有什么理由?但沒理由也得找理由啊,可呂布是個奇葩,他沒有理由,只有激怒,不說別的什么正義的旗幟,哪怕你要找,也提找個正義的名頭,說出去也好聽是不是?!

  他不,他說了,還得意洋洋的道:“報當日奪馬之仇耶!張飛,汝能奈我何?!手下敗將!哼,再不走,速受死!”

  張飛不聽則已,一聽已是暴怒,喝聲如雷,持著長茅便來與呂布交戰。

  呂布也無殺他之心,他也是知道的,真殺了張飛,說出去,又是他這個三姓家奴背鍋,所以戲弄他,如耍弄小兒,道:“今劉玄德與關云長不在,汝一人,可能勝布否?!呵……”

  “三姓家奴,欺人太甚!”張飛氣炸了,大罵道:“舊奪我徐州,今又奪我廣陵,現又奪我俘耶?!我張飛與汝之仇不共戴天。”

  呂布這人吧,不管喜怒,都特別容易上臉,廣陵的事,他當然不會真傻到嘴上承認,可是面上不就是這么回事,十分得意,哪怕嘴上說著誰奪你的廣陵了,卻也還是沒有信服之力,直把張飛氣的咬牙切齒!

  張飛道:“無恥小人!”

  一時咬牙切齒,大為飲恨,瞪的兩只眼睛像要吃了呂布似的。

  呂布也知道多說多錯,便只與他交戰,道:“布只要凌統,無意與汝交戰,人與布,布自退!”

  張飛冷笑一聲,拎著長矛卻無休戰之心,是越戰越猛。

  而那邊張遼紀靈等人聽聞了這個事,便忙出來止戰。

  兩人帶人趕到,一人去止呂布的戟,一人去止張飛的長矛,一時皆勸道:“本是誤會,還請都息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打殺!”

  張遼也勸道:“翼德,主公沖動,一時竟冒犯了,本無意來犯翼德之軍,還望休要誤會,徐州并無有與劉使君交戰之心!”

  張飛的臉黑的像炭一樣,冷冷的掃了一眼張遼,知道他們人多勢眾,心知敵不過,又在此地盤上,只能作罷,卻是也不理會他們三人,命人鳴金匆匆的收兵走了。

  凌統到底還是被劫了下來。呂布洋洋得意道:“如何?布甚勇也,截了他的道。再加上此人,王楷必回!”

  張遼都無語了,呂嫻不在,呂布真的像像撒瘋的野虎似的,沒了管束,做事完全不考慮后果,這叫啥事?!這不是樹敵嗎?!你說你為一土地城池的樹敵就樹了,為這個就……

  “主公,張飛擒凌統,本分散了孫策的注意力,共擔了仇恨,可是凌統一被主公截回,孫策豈不更恨主公?!何故如此?!”張遼臉色也有點無奈,道:“既擔了壞名聲,又同時得罪了劉孫陣營,這……”

  呂布這才回過神來,臉也沉了下來了,但到底沒有發作,不至于對張遼發怒,沉默了一會,紀靈還以為他被張遼說了會惱羞成怒,正沉默著。卻聽呂布道:“把凌統提來!”

  兵士們早集合了,張飛這一走,不就集合了嗎?!

  因此凌統很快從囚車里被提來了,那個慘,都叫三人吃了一驚。

  這鼻青臉腫,身上全是鞭痕的人,是凌統?!

  “這……”呂布也有點詫異了,押囚車的是個小卒,一道被截下來了,此時正發抖,見呂布一問,哪有不說的,便道:“……這一路,張將軍一喝酒便要鞭一頓解氣,就,就成了這般模樣……”

  紀靈和張遼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呂布道:“唔,布是行了好事啊,這是從張飛手上救了孫策的人……”

  他似乎也料到張遼所說的是事實了,這個事吧,他的確是魯莽了些,若是叫嫻兒知道,怕是又是一頓好罵,便試圖挽救道:“布既行好事,怎么能不示好孫策?!這樣吧,派人既刻送凌統回孫策營去,布修書一封,只說是看不過張飛施暴,從張飛手中救下人的。如何?!”

  反正張飛是得罪了就得罪了唄。

  紀靈也是無語。這截人叫什么事啊?!

  你要是截人,得有好處啊,關鍵是什么好處也沒有,換王楷回,真的只有一個周泰就夠了。

  一來吧,這凌統吧,一般弄到敵將,都是要勸降,為己用,結果倒好,還送回去?二來吧,這個傷……便不是呂布真的沾手了,但這么送回去,孫策的臉往哪兒擱?!說不定因太怒太羞,遷怒于你呢,說你呂布盡不整好事,天天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沒事閑的淡疼的惹事,讓他生氣?!

  畢竟廣陵的事,周泰的事,孫策能不怒嗎?!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怎么補救?!只能這樣了,不然這個鍋,又算在呂布身上?!

  現在這樣,算寥勝于無吧?!

  紀靈也是一臉無奈,他掃了一眼張遼,張遼果然嘆了一聲,道:“好吧,如此也可稍解孫策之恨。”

  爭地爭地的真的就是后家之事,但是私恨上,是能少惹事就少惹事,結果這呂布真是……

  張遼有點想念女公子了。只有她管得住。

  這突然帶著虎威軍跑出來,真是攔都攔不住,擱誰身上,都郁悶死了!

  張遼更是如此!

  張飛得了凌統,失了廣陵,也反應過來了,他一路上也明白了,是真的被陳登給誆了,想回去又怕中間有呂布截斷,到時首尾不能相顧。一時飲為大恨,接著凌統還被呂布搶了,那感覺,跟嗶了狗一模一樣,氣煞煞的跑到關羽那去了,一見面就痛哭流涕道:“呂布欺人太甚,飛不與之戴天!”

  而廣陵陳登呢,聽了這事吧,那心里五味陳雜的跟張遼一模一樣。

  至于孫策,見到呂布的信時,再見到凌統這般模樣,臉上又青又白,又羞又怒的,接著便是與凌統一通大哭。

  凌統受辱又失了廣陵,一心要一死明志,孫策好不容易拉住,才勸下去叫他治傷,將來報仇安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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