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430章 一網打盡天下才
  司馬徽心中也挺一言難盡的。偏龐統還說可惜了。司馬徽倒是可惜了他這情商負值的人。

  這樣的人進了宦場,是要被排擠的,不合群啊。哪怕不被排擠,也被排斥,不愿意深交和來往。所以,這人就是刺兒頭。任何團結的群體里都未必歡迎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賈詡,陳宮等人都知道龐士元在徐州呢,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尋他的。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怕搞不定他,還是因為呂嫻不在,所以降不住這個人來用。

  賈詡來找過諸葛多少回了,可是,卻沒一回來尋過龐統。才名不相上下,學識,能力,都不相上下,龐統真的得反省一下自己。偏偏這個事,還不好說的。

  司馬徽看了一眼諸葛。覺得他才是會收斂才學和鋒芒的人,宣場名聲,恰到好處。雖然有時候也做作了點,但是龐統就真的還不知道什么是分寸,他一身才學,不知道該收斂的時候一定要收斂,才不會傷到人,別人才會不懼之,而愿意與之交流。

  龐統在徐州,雖一心想要被撿了去重用,但是,只怕還得要搓磨好一頓,才能有真正得用的時候。

  袁耀與劉琦算性格溫和的人,卻都能被他給誤傷,換了其它性格不讓人的,這龐統……

  而這分明是個展示好感的機會,這兩個人若是來往好了,龐統想要獲得他們的敬重是很簡單,他本來就是十分有才學的人,可他偏不。

  司馬徽是真的有心想薦龐統上去的,但是,現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竟是無法上薦。

  要不,等女公子回來再說吧。

  嘴毒的人要等她這樣的人來才能治了。

  嘴毒與嘴毒也是不一樣的啊,呂嫻縱是女子,也是呂布的女兒,自身威高權重,她可以打趣人,嘴毒拉仇恨,可你龐士元,真的還沒到那份上。

  呂嫻這樣的,嘴毒起來,叫人不輕狂枉少年。

  可是龐統便是才子,嘴毒起來,也頂多獲得一句,恃才狂傲,不知所謂。而他比起呂嫻還特別的不知輕重,不知分寸。

  呂嫻以前嘴毒罵陳珪父子的時候,也是有目的,看她會沒事去得罪不相干的人嗎?!她從不。

  再者說,世人對明主都是寬容的,但對龐統可未必啊。

  這龐統,做人方面,真的還得先好好學一學先怎么低頭再說。

  這一點,他完全不如諸葛。

  諸葛一言不發的,不是肚子里沒貨,而是沒益處的時候,他從不愿意做無謂之爭。他對壓人一頭這樣的意氣之爭,完全沒興趣。

  真正的較勁與較量的時候,他也從不客氣。

  司馬徽心里愁啊,看龐統這四處碰壁,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心里其實也有點郁悶。而對諸葛呢,對他認定了,怎么也勸不回的事也很郁悶。

  他欣賞這二人,看重這二人的大才,偏偏有才之人,都特別狂放傲氣凌人。不大聽進別人的意見。只是表現不一樣,龐統外放,諸葛收斂,其實本質一樣,不聽別人的。

  所以,現在司馬徽也就專心的弄教育了,能薦就薦,不能薦就算。

  算起來,司馬徽真正能合得來的人,只有徐庶。與徐庶幾乎無話不談,徐庶性格真的就是恰到好處。不是那種有才要壓人一頭,處處意氣之爭,也不偏執的真正士子。

  莫名的,竟然有點想念遠在壽春的徐庶了。

  甚至連陳登,都比這兩個特別難搞的人可愛的多。

  袁耀不理會龐統,當他是空氣,卻是看向諸葛,道:“敢問臥龍先生,耀與劉公子可與先生有隙怨?!”

  他的眼神灼灼,帶著點質疑。劉琦倒不料袁耀竟會直奔主題,竟真的問出來了。

  這樣的事,一般都是心照不宣。不料他有意氣去戳穿。

  諸葛微笑道:“并無隙怨。”

  “可與先考有仇恨?!”袁耀道。

  “既無私怨,也無私仇。”諸葛道。

  “好,好一個無私怨而無私仇,既是如此,為何非要置耀與劉琦于死地?!”袁耀道:“我本無辜。”

  諸葛嘆了一聲,道:“亮知無辜,所為者,天下耳。”

  “天下?”袁耀似笑非笑道:“誰的天下?誰的仁義?成全的是誰的勢?敢問,諸葛,若為天下,不顧義,牽連無辜,可否良心有所損傷?!”

  諸葛看他目光灼灼,道:“兩位公子若進徐州,損傷更大。”

  這算是狡辯了吧?!

  袁耀看著他,道:“先生算盡天下,只恐也未必能真正的被天下所容。在耀看來,先生如此,既損義,又損仁,牽連無辜,無視犧牲,耀與劉公子的確勢微,任人宰割,然而,自問順勢而為,倒不如以仁義為名,而機關算盡的小謀小略者所獲得的才名多也。在此這一點上,耀真是遠遠不如。”

  這算是不給臉面,直接與諸葛懟上了。如此譏諷,是完全的不給面子也。

  司馬徽沒說話,事情以后,他其實猜到了是諸葛用計所為。只是,他不贊同,也沒辦法。這真的不是關于仁義的問題,而是選擇和立場的問題。

  諸葛站在了徐州的對立面,其實注定了必定計從旁處出的宣戰。

  而袁耀出言諷刺,其實也不過是只能解解氣,在這天下,說諸葛做的不對,真的算不上。

  還是立場的事,任何立場中的謀臣,這樣的小計,層出不窮。

  諸葛受限在此地,這等拙計,其實還施行的不夠完美。

  然而這亂世天下,其實不能說諸葛做錯了。當然,袁耀也沒說錯。更多的時候,事情不分對錯的。只有敵對和立場。

  “還教公子明白,亮不得不為。實無意有私而傷袁公子與劉公子。”諸葛拱手道。

  袁耀看著他,見他既沒有否認抵賴,也沒有表現過歉意,反而坦坦蕩蕩的,便知道,他的心絕對不在徐州。

  既然不是為私怨,而為立場,袁耀諷刺兩句,也就不能多說了,說的多了,反而顯得自己只有嘴。

  他如今已入徐州,若是不意外,將來諸葛去輔佐劉備,必定也是敵對的立場。

  既是如此,他便不能因為這事而讓自己糾結于此私怨當中去。其實不過是這個事本身,還是將來注定的敵對,若是太在意,反而落下風了。

  很多事情的發生,真的不是這些因素決定的。

  因此,袁耀道:“諸葛先生如此坦蕩,并無遮掩,倒叫耀意外。既是如此,將來便盼著能與先生一較高下的一日。”

  “若有那日,是亮之幸。”諸葛大方的拱手道。

  袁耀道:“不料先生如此坦蕩,令人佩服。只是耀有疑問,先生如此不掩遮,不懼永無離開徐州之時矣?!”

  諸葛笑道:“亮既不為家族所累,也不為人身所牽絆,便是不能離開,無非是舍得一寄宿之身,無有不可拋者。”

  這是說,用家人威脅他,沒用,哪怕以死懼之,他也不懼死的意思了,也就是說,真的要殺他,他也不怕。

  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再加上名聲如今已傳開,真的要殺他,有名聲護著,恐也有幾分篤定徐州困不了他太久。

  只是這現狀之下,竟還能如此篤定與悠然閑適,半點不急,還能精細布局,這個人,沉穩不可探到底。

  袁耀心中便明白,他是有幾分依恃的。

  這倒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有偏執的樣子。

  “原來如此。”袁耀道。

  二人點頭示意,無論棋局上,是怎么將對方當成棋子一樣攪殺的兇悍和驚險,而棋手也是能面對面談笑自若的。若是惱羞成怒,反而落于下乘了。

  袁耀此時倒增有了幾分較量之心。

  他斂下眼,尋思著進了外事處也好。竟有幾分盼著要與此人較量一二了。

  司馬徽只是笑,不參與。

  而龐統卻笑道:“孔明對劉琦公子如此不留情面,將來若去之荊州,只恐劉景升未必不會秋后算帳。”

  劉琦笑了笑,心道,他的父親才不會為他得罪劉備。到底說父不好不妥,因此心里卻是涼涼的這樣想了一念。

  “劉景升仁德也,必知吾今日之不得不為的無奈,既為大局,必不怨怪。”諸葛道:“劉景升非糾于私怨之人。”

  龐統道:“劉玄德有賢名在外,的確無人可傷。”

  劉琦當聽不懂。便是不因劉玄德,有蔡氏在,他這個所謂的荊州長公子,不過如此。

  誰又能放在眼里了?!便是袁耀,其父一朝落敗,初來徐州,還有袁氏各舊部皆在,還不是照料被奚落,把他說的好似來要飯的一樣。而他這個落魄公子,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棋子而已。

  人貴有自知之明,劉琦心知肚明,他沒有袁耀不得不入仕的無奈,因為他想要護一護袁舊部,也想要自由,只能融入。

  而他,更知自己,既無大才傍身上進,又無勢可轉寰而立身,既是如此,不如潛心學問。將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以退為進,未必不是好事。

  這個時候摻合進去,他這樣的,又是誰的對手?別說不在座的,便是在座的這幾個人,能把他算計的尸骨無存。

  總歸是只有呂氏是可以信任的,因為他還有價值。

  而對其它人,就未必了,他們在他身上只會看到挑撥,或利用的其它價值。

  劉琦不是他們,可以有往前的資本,他雖有一個好出身,卻連自保之力也沒有,所以他特別的清醒。

  諸葛寄居在此,被盯的很緊,是出不了書院的,因此他也知與袁耀與劉琦之間,至少是難以真正交心或深談的,因此先離開了。

  龐統見二人也不愿意與自己交談,因此也無奈離去了。

  他自來尋友,便一直寄居在此,儼然是不甘心的棄徐州離去的。

  二人走了,司馬徽才笑道:“兩位如今已至徐州,往后自有前程。”

  兩人這才放松了,道:“多謝先生吉言。呂氏是可以信重的人。”

  司馬徽點點頭,笑道:“徐州的變化,連徽都不曾預料過。女公子身上有太多的驚喜。”

  若無她,呂布這個人,想要取信于別人,是不可能的。徐州也絕不會以此開局,一個漂亮的開局。

  “袁公子,袁氏將與呂氏捆綁,還請袁公子真正的認同,成為徐州的一部分。”司馬徽道:“無論這其中有多少挑撥,當今天下,可以令袁公子深信者,唯徐州而已。僅呂嫻而已。”

  袁耀道:“耀自深知。”

  來徐州都差點死了幾次了,他當然明白。

  “劉公子也是如此,”司馬徽道。

  劉琦苦笑道:“琦雖出身士族,終究只是案板上的魚。”

  “當今天下,誰不是案板上的魚肉呢,”司馬徽道:“若非如此,又怎么能顯得不將人當魚肉的人之可貴之處呢?!”

  “早慕先生之名,不料先生竟如此欣賞女公子。”袁耀道,“只是為何不入仕輔佐?!”

  司馬徽哈哈大笑,道:“天下大才可輔者,有龐統之流,大才不缺,徐州人才濟濟,也不少徽一人。”

  “況且若不助徐州作教育之事,此事又有誰來做?!”司馬徽道:“徽已立身于此,并不屈才。”

  這是半點不委屈,主動愿意做了。為徐州培養人才,指點人才,甚至主動完美解釋課本,做這樣的小事。

  也是,司馬徽不做,也總得有人做的。勿以善小而不為。

  “先生令人佩服。”袁耀笑道,“為徐州留人,薦才,不遺余力。”

  “可惜,想留的留不住啊,而能用的,偏偏還有刺。”司馬徽道:“兩位有所不知,此二人皆有大才,得一人可得天下。可惜,但為大才,脾氣太大,也是頗叫人無奈。”

  司馬徽看得上的,諸葛看不上,能有什么辦法?!又不能代替他做決定。

  “得一人可得天下,此言未免夸張,”袁耀笑道:“耀以為,徐州考試制度,才是真正的將天下之才一網打盡。一人之智,可敵盡天下之心?!一人之智有限,眾人之心難敵,所以耀雖來二日,只恐將來天下所謂大才,敵不過徐州眾智也。”

  司馬徽哈哈大笑,道:“袁公子高見,倒與徽不謀而合。”

  若非如此,他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留在徐州?!

  “只是見二才不用,難免可惜。”司馬徽無奈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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