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349章 我爹是呂布349
  使者明白了,道:“陳府本是此地豪族,不舍故土之心也能理解。只是不用白不用啊……”

  郭嘉卻搖了搖頭,道:“若用便用可破呂氏之計,不可破之計,不可破之人,不如不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浪費精力。”

  使者自然聽他的,不過倒有點可惜陳元龍這顆可以用的棋子,是徐州人,內部人,這不用著實是可惜。

  “他必投劉備……”使者道。

  郭嘉聽著他心中頗有些惋惜之意,笑道:“若投早投了,只是暗中來往,又有何用?!等你在此地看兩日便明白了,這里是一片被網住的天,若呂氏父女不想放的人,飛也飛不出去!”

  使者一聽,心中微沉,道:“呂氏父女竟如此不簡單?!”

  郭嘉笑道:“在此地,嘉對她有了新的認識。那陳登與劉備或袁術,即使暗中來往,行事,也未必能成事,呂氏父女若是能從內部可破,早就被破了。”

  使者聽他的意思有點不解,道:“從內已不可圖?這徐州上上下下莫非如鐵桶不成?!”

  “差不多吧……”郭嘉道:“在此被困多時,嘉明白了一個道理,接受了一個現實,唯有戰場上取勝,從內已全不可勝也,反倒徒惹笑話,不如不行。”

  自從見過陳登以后,郭嘉就已經明白這件事了。

  使者心中墜墜的,嘆了一口氣。呂氏,算是在徐州府真正的扎穩了腳跟了,若連陳元龍等人也不可圖,就真的只能從外而破也。

  使者還有點不相信,因此晚上與郭嘉一并去赴了宴,待賓之宴,是陳宮與許汜親自主持招待的,宋憲也在,坐陪著曹使者的武將等人飲酒,倒也客氣不失禮。但呂氏父女二人并未出席。

  “那呂布甚為無禮!”使者小聲的道。

  郭嘉只是笑了笑,第二天就與使者們在城中轉了轉,越是轉,使者們聽到的消息便越是多,越是聽的多,就越是膽戰心驚,看這城池上上下下竟內外一心,上下有序,軍民無犯,而衙門明察秋毫,百姓皆有秩序集市生活,一時之間便是愕然……

  這城的確不大,比不上許都建城時,有多少的世家大族的好建筑啊,論底蘊,徐州的這點子豪門世家真的不夠看,跟許都沒法比!人才更是不用比。因為許都有天子在,天子班下多少有底蘊的人家,數不可勝數,而徐州與之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若論平民百姓的活力,集市的活潑,還有肆意,許都遠不及徐州府。

  這里,是個開放的地方,言論自由,衙門只維護治安,就是不管你說什么,反正你們別打架別鬧事,其它的不管。有說呂氏不好的人嗎,有的是……附合者也眾,但維護的也多,因此上,這兩方人若是吵起來拍桌子,也有約時間到城外打的,但這邊倒沒有江湖流匪之氣,一般都按軍中的方法一樣,弄個擂臺,基本上打上一架,定個輸贏就完了,不涉及人命。

  更有那不敢打架,不會打架的,又不肯口頭認輸的,隔著一條長路,就相互朝對方吐口水,基本口水沒吐到彼此身上,自己被自己的唾沫給弄干了以后就頭暈的事也極多……

  許都不同,衙門禁言,朝廷上對百官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百姓了。

  因此這里的百姓的活力,讓使者覺得特別的亂,然而,卻也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平民,一向都是不會被貴族老爺們看在眼中的,使臣都是有品級的,基本出于世家豪族,豈能看得上這些人?!

  只不過這些平民有序,吵架,認字,辯論,還要買書準備考試的時候,使者的心情就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了。

  徐州的一切都是新鮮的。

  他看到了呂氏朝著平民敞開的一個大口子,而這些平民會借以跳板,向狂流一樣涌向各個階層,各個職能衙門,成為新的核心,新貴。

  而這,卻仿佛一個洶涌的猛獸,能將一切舊族吞沒,擠壓,然后……擠垮!

  郭嘉見他有些呆滯,眼神有些恐懼,是啊,都是聰明人,誰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啊?這是朝著所有平民開放了上升的通道了。

  使者有點發蒙,問郭嘉道:“為何這些人沒有鬧事?總有一些不同意的,詩書禮義之家,怎么能容這些人沾染?他們不過是不知禮的野人……”

  郭嘉笑了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人家學的就是詩書禮義呢?!”

  “難道不是?!”使者發蒙的道:“那學什么?!”

  郭嘉信步由韁的跟著走到衙門了,使者卻被醫院大門的告示給吸去了注意力,道:“那,那怎么會有女子?!”

  “嗯,男女同等錄用,意思就是有本事就上,沒本事考上就下……”郭嘉道,“吵的厲害。”

  郭嘉看使者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樣子,當然知道他疑惑為什么沒有人置疑爭吵,便道:“是呂布親下的文書,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使者呆呆的看著他。轉過首的樣子,有點傻。

  “呂布已為呂嫻上位做準備!”郭嘉道。

  使者駭然,驚悟道:“難怪呂布對呂嫻無封之事如此耿耿于懷,連番去書,又追問過吾。徐州城內竟未因此事而鬧起來?!”

  “衙門說的是現在九州地界人口十不存一,人口本就已少的可憐,這個時候還拘泥于用人分個男女有別,未免有失偏頗,坊間又在造勢說,多少人死去,活下來的人,可能是幼寡孤獨,難道就因為這些人無所依靠,連官府都不能給他們一個謀生計的機會嗎?!”郭嘉的消息還是靈通的,雖然關在小院子里人不能進出,但是消息卻是能打聽到,“只是一個說法,衙門也就有了借口,都說要要憐恤孤老鰥寡,難道百姓們還能阻止嗎?!若是鬧的太過,衙門取消他的資格,更是一件簡單事,所以這件事,風聲大,雷大,雨點小,外面吵嚷個不停,鬧事的卻沒有……”

  人都是現實的,平民能有個機會上去,就已經感激了,雖然還要與女子競爭,有點不滿,但是,若是鬧起來,可能他連上升的機會也沒了,因此,便是不滿,也沒敢鬧。

  出于各種各樣的心理和各種平衡,這件事竟莫名其妙的成了,淹沒在徐州府無數大大小小的事當中去,只以為是稀疏平常。

  也是,現在的徐州府哪天不出點新鮮事?這一件是驚世駭俗,但熱點過了也就過了,徐州府風大的很,因此很多百姓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哪天不出點新鮮事都奇怪了。

  因此很多外地投奔來的,一副驚愕的樣子,徐州舊民就會投以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臊的新來的人像沒見識的土包子,因此有些想要罵的,到最后也因為太土,而想罵也沒能罵的出來了……

  而核心的戰斗力們呢,當然是徐州豪族士家,可他們哪有心情和精力去罵這個事?!

  全部在與陳珪死磕,內耗上了,因此,這么天大的一事兒,到最后只是平平淡淡的,就這么被接受了。

  當然了,這種事也只在徐州城內可以,暫時別處,是不可能接受的。

  但萬事最怕會形成定例,一旦形成了定例,就有例有循,以后再輔開攤子,事兒就好辦了……

  使者依舊有點不敢相信,道:“投奔來的能人賢士呢?!”

  郭嘉可比他通透,笑道:“有點自尊自愛的人,不會來徐州奔呂布,而來的人,本多是自由灑脫之人,他們見了此,并不迂腐……”

  使者說不出話來了。一時怔怔的。

  這徐州府如此有活力的樣子,像是一個會發酵的機器,不知道何時能將整個世界給吸進去,叫人惶恐,和不知所措,以及對未知的恐懼。

  使者越呆越是沉默。當然也收集打探了無數的消息。

  陳宮來告訴郭嘉,呂嫻去屯兵小沛了,因此只恐要等她回來再相見。郭嘉表示知道了,也是慢吞吞的在徐州呆著,他知道,他必須要見呂嫻一面,而呂嫻也需要見他一面,這是他們身為謀者的默契。不然雙方都無法心安!

  郭嘉尋不到呂嫻,便去尋賈詡了。他要見一見這個人!

  而此時呢,呂嫻和徐庶,帶著兵馬終于到了小沛,沛城還有劉備留下的人交接,一交接完便離開了沛城走了。

  呂嫻明顯的感覺到小沛與徐州府的不同。

  明明距離不遠,然而,這里的百姓的眼神與徐州人看向呂氏父女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這里的人眼神防備,警惕……當然了,百姓能有什么攻擊力?也不可能有攻擊力。

  “劉使君真不愧是劉使君啊,”呂嫻忍不住對徐庶吐糟道:“這收攏人心的能力,我爹修煉一萬年也不如之!若說忠心,現在的徐州府是開放,然而若說都對我爹忠心,那是瞎說。頂多是稍微崇拜一下罷了。而這沛城在他手中才多久,看看這些百姓的臉,行吧,我們便是對他們好十倍,他們也未必領情了……”

  “女公子需要這些百姓領情嗎?!”徐庶笑道。

  “那倒不是,”呂嫻笑道:“算了,只要不鬧事,我只管叫人好好治理便是。不能因為他們對劉備忠,我就不能容。我呂嫻的肚子很大,很包容的……”

  徐庶被她說的哭笑不得,本以為她會很介意,沒想到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對百姓一切如舊,”呂嫻對隨行文臣吩咐,又笑道:“聽聞劉使君還帶了五百戶走?!”

  徐庶忍著笑道:“是!”

  “這拖家帶口的,也怪不容易的。”呂嫻失笑道。

  “吳景回江東去了,他施恩,也不是人人皆肯受。”徐庶道:“吳景就很聰明。一日不曾逗留,一交接就上了馬車回江東去了,連劉使君連做好人的時間都不曾有。”

  呂嫻哈哈大笑,心里好受了些,道:“也是,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信仰,總算有一個不睬劉備的了,不錯不錯。”

  “怕是瞧不上劉使君,孫策已是吳侯,劉使君再是宗室之后,吳景卻也是名門之后,況又被搶了廣陵太守之位,哪里會真的高興?劉氏宗室子弟遍布大漢的各個角落,多的是,吳景也未必肯個個都要尊敬。”徐庶道。

  呂嫻聽了心里還是蠻高興的,不是她對劉備有偏見,而是現在的劉備正暗搓搓的盯著徐州府,又與陳登勾勾搭搭,又準備隨時去搶壽春,她能高興嗎?!現在一看小沛的百姓都一個個的如喪考妣的樣子,一時也是忍不住想要說說劉備的壞話。

  徐庶焉能不知,到底縱容她。說到底,她再是精明,到底還是個孩子呢。便是有些不爽,又怎么?

  到底不及曹操的年紀已然不動聲色,能老成到老謀深算。

  其實別說呂嫻,便是徐庶,其實也是很無語的,沛城的百姓,真個的像被劉備洗腦了一樣。

  在徐州治下,未必不好過,難道呂氏還能把他們拆了?但是,他們就是感念劉備的恩德。

  這劉備更有意思了,走到一處,施一處恩,卻不管這些人一旦念了他的恩,不能被后來管理者所容,會有怎么樣的命運。

  一如史上的徐庶,他母親的死,未必全是曹操的鍋。而徐庶一生之才不能盡用,也未必沒有劉備的恩重如山一樣施壓,如這些百姓一樣。

  呂嫻嘆了一口氣,終于感受到了一點史上曹操對徐庶的無奈。

  事情都這樣了,還能咋的,難道還能殺了他們嗎?!所以才說為什么老曹才是真正的雄主大略呢。可是便這樣的雄主大略,估計在有些事上,也是被劉備噎的說不出來什么,不像她,年紀小,還能說說劉備的壞話。

  但是曹老板就比較慘了,只能忍著。

  估計后來,雖然容下了徐庶,但看到徐庶一副為劉備守節的樣子,也是郁悶的不行的。

  但是既使如此,也得把廟給徐庶,養著賢人啊。

  所以許都也是極包容的。曹老板心胸非一般人可比。

  看他身邊的郭嘉與楊弘一對比,真的是慘烈極了。郭嘉淡定的接受了現實,他知道徐州不可從內部破了,所以放棄了這一行。但是楊弘卻是失了控,得知袁術吐血,他來尋呂布,呂布不見,尋呂嫻,呂嫻不在,他竟跑去陳府要尋陳登……

  一時之間,連郭嘉都看了個特別大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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