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273章 我爹是呂布273
  若要天下,謀天下之局,如棋。有時候勝負無關緊要,入局才最重要。

  便是輸了,也能在輸之中歷練出最強悍的兵力來。

  呂布恐怖,只有面對,才能領教他的能力來。

  孫策立志于天下,龜縮于江東是成不了氣候的,他想要天下,就必須入局,哪怕不能保證每戰必贏。

  天底下不缺常勝將軍,卻少有怕輸的英雄。

  曹操一退,很多事情正式的拉開了序幕,天下紛爭開始了。

  袁術是真的亂了章法,籌劃著要退兵的事宜,不僅要退,而且要急退,并且急奔回壽春去防守。但他又不想驚動徐州城,以防高順來追擊。

  然而高順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呢,袁術便是想悄無聲息的退兵,也極難。

  所以袁術便開始想辦法退兵,問策于部下。

  對此,閻象便明白,袁術是成不了大氣候了。

  主公有主見,當然是好事,但太有主見,只聽自己的主見,太不是事。就算會問策,可是不采納最有用的,所謂謀士,終究是成了擺設而已。

  閻象料定,以高順的狠勁,無論袁術這個兵怎么退,高順都會狠擊袁術。

  整個徐州城憋氣這么久,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袁術終究是會吃大虧啊。

  然而,他這個人終是太自負,如同當年為了璽,以為孫策借兵三千也無妨,終究是大錯特錯,卻偏偏從不肯吸取教訓。

  而此時的曹操終于與程昱匯合了。曹操何其的狼狽啊。程昱親自來接他,曹操抓住他的手,便泣道:“操出兵十至二十余萬兵,如今回者寥寥……竟至于此,竟至于此啊……操是罪人,愧對天子,終究是沒能鏟除呂布大患……嗚嗚……”

  “主公受苦了!”程昱也哭了,道:“幸而主公無事,否則昱急死也!”

  主臣二人一時大泣,哭的緩了過來,程昱才道:“接到主公信后,臣馬不停蹄,一面調后備兵防守兗州,一面緊急來了定陶,思忖主公若回兗州,必經過此城,因而一直在附近久候,幸而并未尋錯,終于接得主公!”

  曹操道:“這一路何其的驚險,幾次三番皆險死在呂布父女手中,幸得典韋與徐晃一路死護,又多設疑,這才瞞過了他們,一路過此來了,操也料到你定猜到操之心思,必來定陶接吾,見到汝,操心定矣!”

  程昱忙接他入城。

  曹操看著定陶,心中萬分的感慨,道:“當年兗州一戰,操在此擊敗呂布,奪回兗州,將此賊趕出了兗州,如今,操欲進徐州不利,又被此賊逼到此,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踏進兗州門戶……”

  “主公所安排,昱已布置,占了此山之地利,”程昱道:“這山兩邊皆是曹兵,呂布父女若不過山便罷,若要過,須得死于此險境之中,想要再進兗州城,難矣……況且還有此城防守,必不有失!”

  曹操站在城墻上看山勢,這山之勢在于險,并不在于高,要道并不多。想要繞此險進兗州地界,極難。

  除非是擇此路。

  然而呂布父女何其謹慎,至今都未曾追過來。

  “此是泰山余脈,山勢頗陡峭,”程昱道:“當年能在此擊敗呂布,此番也必能顧呂布于外,不可能讓他再進兗州一步!”

  曹操心定了定,點點頭。

  曹操是驚魂未定,所以話并不太多。

  程昱讓他放了心,便忙安排人服侍他休整休息,便告退出來了。

  程昱拉住荀攸道:“何至于此?!主公怎么會落到此種之境地?!”

  荀攸道:“糧草是怎么回事?怎會遲疑?!主公已怒,若回許都,必要發罪他們。”

  程昱嘆道:“荀令君久病,無人主持統籌,效率何其低下也……”

  荀攸默了,又哭了,道:“死傷這么多兵馬,他們何其冤也……”

  都是被那群人給拖累了的。

  最可怕的是,連曹操也受了驚嚇。

  曹操雖還很穩重,然而荀攸知道他的心里是一時接受不了的,是極難受的,也是在經歷反省的。

  只是他是個極為冷靜睿智之人,因而便是再怒,也是穩下來,去做必要的事情,而不是花時間光去憤怒,這般于事無補。

  但既使如此,也不代表曹操的心里不郁悶,不難受。便是他,也是難以接受的。

  程昱也哭了,道:“不曾料到竟有此敗,呂布父女果真有這般強?!”

  荀攸道:“從今始,我們都要重新認識他們父女二人了。”

  程昱沉默,是啊,能令曹操慘敗而歸之人,得有多大的實力才能做到呢?!

  只恐實力,計謀,膽識樣樣不缺。呂布父女必是比之當年,實力更為雄厚。

  “河東一境,多備糧草。”荀攸道:“曹仁在后,還未有消息,若是能帶兵馬回,必要糧草。”

  “已緊急從清河一帶調來,”程昱道:“必能渡過此關,你且放心。”

  荀攸胡亂的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

  “奉孝他……”程昱道。

  荀攸道:“在主公面前莫提,若是能退呂布兵,主公必定會討要回奉孝,但現在主公心亂如麻時,不可再提奉孝矣……”

  程昱點頭,道:“昱明白了。”

  這個時候,不是在曹操心上扎針嗎?!

  程昱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便匆匆的跟守將們去了。

  荀攸則尋到了狼狽不堪的典韋,還有徐晃,典韋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疤,看著更添一層恐怖和驚心動魄,光想一想受這個傷時的情景,都會令人發怵,這個傷疤也叫典韋更添了一層可怕。

  徐晃也已疲極了,累的不想說話。

  荀攸道:“公明,還需照顧好那個俘虜,別叫他死了才好。他還有用……”

  徐晃咬牙道:“當然,晃定好好照顧他……”

  荀攸知道他小心眼的想要報復,想了想,也沒再多說。只是另叫軍醫去給魏續看傷。

  魏續的手臂已經潰爛了,沒有抗生素的炎癥,是很有可能會死的,他昏迷當中,并且已經沒有意識了,而且還起了高熱,看上去很可能會隨時死掉。

  然而既使如此,荀攸也不可能為一個俘虜操太多的心思,因而也并未多么在意。

  只有徐晃余怒難消,一想到折了這么多人馬在此人手中,焉能不怒,如今又大敗狼狽而回,心中有一口惡氣,便只想鞭打魏續,偏偏魏續不給力,還病了……

  “想死?!”徐晃推開軍醫,道:“取鹽水來!便是死,也須得受些折磨再死,現在就想解脫,沒那么容易!”

  軍醫訥訥道:“徐將軍,只恐此賊怕是必死無疑了,他的傷口,還有他久熱不退的頭,都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所以……”

  徐晃猛眼瞪過來,軍醫嚇的不敢再說后面的話了。

  徐晃兇狠至極,軍醫只好先退了出去。

  都快死的人了,還不如一刀殺了,何必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只是徐晃心中卻是惡劣的很,有一口惡氣,窩囊氣實在難以出來,難免便會遷怒到魏續身上。

  濃濃的鹽水化開了,往他的手臂潰爛的傷口上一澆,便是魏續昏死沒有意識的人,也開始抖了起來,開始抽筋,整張臉都是面無血色的。

  鹽水澆傷口太疼太疼了,疼到挖骨鉆心的疼,疼到大汗淋漓,那汗漿一層一層的往外冒。

  但到底魏續還是十分不清醒的醒了過來,竟是連半條命都不剩了。

  “將他倒吊起來!”徐晃道。

  兵們倒拎了魏續,將他吊在獄中。

  “給老子狠狠的抽!”徐晃將鞭子遞了過去。兵士接過抽起來,卻是戰戰兢兢的,怕把這個人打死了對上面不好交代。

  徐晃看不過,冷笑一聲,踢開兵士,自己上手狠狠一頓抽打,他還嫌不解氣,上腳踢了幾腳。

  然而自己累了,卻依舊氣怒難消。

  又疼又癢的鞭疼,倒令魏續越發的清醒,他的嘴巴里也腫起來了,全身的淋巴系統都是處于爆發狀態的,所以他也說不了口,只是不妨礙他向徐晃投一個蔑視的眼神,并且對著徐晃倒吐了一口血沫子,以表達不屑。

  徐晃氣的倒仰,但他雖怒,但到底并非是有戾氣之人,氣過后,也終究是潛藏不住內心里的意難平罷了。

  其實他更氣的,反倒是自己。

  就像曹軍之敗,七成敗于糧草不繼,是許都監督不利。曹操之敗,七成敗于輕視冒進,是他自己原因居多。而他之敗,則敗于無思而進。

  人面對自己對自己的審判是很難的,人最難面對的終究是自己的內心。可是再難,也得面對現實。

  但并不妨礙徐晃出一口惡氣,然后冷冷的撂下狠話,道:“父布父女已追至山隘,你可千萬別死了,等著看我們再破呂布吧,當年能將呂布趕出兗州,今次也能,就看他入不入陷阱,要是入了陷阱,神仙也難救,你別死了,好好等著看著……”

  魏續聽懂了,眸中沒顯,心中卻焦急起來,卻涌上來股生念。

  徐晃也覺得自己向俘虜發怒發泄的行為很難看,到底沒再繼續,只對軍醫道:“別叫他輕易死了……”

  軍醫戰戰兢兢的應了。說來也怪,鹽水一澆,把人一打,還能把半死的人給激起了生志來。他都說不清徐晃到底是在出氣,還是在救人了。

  或許在戰場上失過手的人,總想著在戰場上再討回來吧。

  軍醫覺著,徐晃雖然看上去不好惹,但的確是個正派人。不是那種報私仇,把人不折手段弄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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