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209章 我爹是呂布209
  “那我兒怎么讓他們兄弟二人的嫡系生隙?”呂布道。

  呂嫻輕聲道:“我告訴王楷,只說孫權有人君之像!”

  呂布瞪大了眼睛,吃了一驚,“果真?!”

  呂嫻輕笑一聲,道:“時勢造英雄,有了時勢,誰不可為君,真假有這么要緊?!”

  說的也是!

  呂布點點頭,也不追問是真是假了,便道:“這端的是好計謀。一句話,策動了整個江東的內部。”

  這話也許離間不了兄弟二人,然而,江東的很多人哪里會不暗暗琢磨開,人的小心思開始了,有些勢頭便會開端,開了端就收不住了。

  這顆種子能長多大,完全取決于以后江東有多大的勢,也就是說,江東一統一,反而更不利于兩兄弟,以后恐是王不見王了。

  這不是臣服與輔佐的問題了,有了這個預言,孫權能這么做,可是孫策的嫡系敢讓他沾手軍政大務嗎?!

  最不濟也是斷了孫權的可能了。

  “這話說出來,有生命之危,王楷大人出使前也是有死的覺悟的。”呂嫻道。

  “他若平安歸來,為父定不忘他之功。其功非一時也,在長遠也。”呂布道。

  呂嫻點頭,又道:“父親可覺出孫權可會出兵?!”

  呂嫻都分析透了,呂布便細細思索了一下孫策的立場,道:“若以天下考慮,以全局考慮,我若是孫策,定會出兵,便是無功,也定會探個虛實。孫策當初連璽都能舍,為了這份天下之志,殺父之仇,又有何不能舍,況且,只是暫時舍一時而已!”

  呂嫻點點頭,呂布說到點子上了。她這個爹啊,慢慢的上道了。

  很多事,他可能想不了那么深,然而,一旦開始上道,有些事兒便是可以預判到的,這就是一種政治能力。

  便是呂布沒有天生的政治敏銳和覺悟,后天培養出來的也未必就差。

  當這些都有了一個預判,這天下諸侯的局勢,便能化為己用了,與天下為敵而得到天下,這是最蠢的辦法。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便是殺父仇人,在長遠的志向看來,也可以一時放下。”呂嫻道:“這就是我說的,孫策的格局!他若是只以璽與仇為仇,便也只能算是個江湖的豪俠,孫策怎么可能只這么點的胸懷?若只是如此,他這一輩子也只能止步于江東。”

  呂布沉吟道:“如此說來,這天下英雄不少。”

  所以啊,別小看別人年輕氣盛,孫策若是沒死于刺客之手,他的進取心只恐不亞于曹操。

  “布以往淺薄,自視甚高,目中無塵,原來天底下有這諸多的英雄,其志甚在于布之上,而布卻只逞匹夫之勇……”

  竟難得有這自省。

  得,能看到就好,知道謙虛了,看的更高更多了,是好事兒。

  呂布哪怕再笨,呂嫻說的多了,他也開竅了。因為呂嫻說一個人是英雄,從不直接說,也不夸別人,更不說別人武力有多厲害。

  呂布現在算是明白了,武力絕不是爭天下的唯一要素。

  “不光英雄不少,大才隱士更是不少,說多如繁星也不為過。”呂嫻道:“若有眾星環繞,自成一系,若無眾星圍拱,終孤掌難鳴!”

  呂嫻的苦心,呂布都明白。

  他慢慢琢磨著。

  單打獨斗,終究難以成勢,要成為英雄,武力要有,人才要有,格局要有,志向要有,看時勢的能力也得有……

  最重要的,還有借勢。

  呂布將這邊的地圖給過了一遍,道:“退曹之后,團結劉備,與袁術修好,驅走孫策與劉表,然后再吞袁術消化……”

  “只是劉備,唔……”呂布是真拿劉備有點沒有辦法。收為己用,呵,人家便是死,也不可能臣服于自己,殺不得,留不得,驅不得……

  這才是燙手的山芋吧。

  呂嫻笑道:“盡量留住他,只說將徐州還給他。”

  呂布哧笑道;“我雖搶了他的徐州,然而等退了曹操,名震天下,我便是還給他,他敢要么?!”

  呂嫻道:“留住一時是一時,若留不住,只怕他會去投奔劉表。”

  呂布表示明白,尋思了尋思文治的事。若是能順利吞了袁術,勢力擴大些,消化也需時間,那時候需要爭取到時間去發展農業與經濟了。倒是能喘上口氣。

  呂布現在也明白,沒有根基的軍隊是沒有前途的。

  父女二人聊了大半夜,才在草上睡了,早上醒來,赤兔與小馬早已經在吃草了,膩膩歪歪的倒是親熱。赤兔本就除了呂布不讓旁人沾的乖張性子,如今因為小馬的到來,對呂嫻好歹有了些熱臉色,可見社交的重要性了,這馬也有意思,呂嫻的面子不看,然而小馬的面子不能不給啊。

  天已亮了,此時離下邳城也不過就個把時辰的距離。父女二人卻不急著去下邳城。

  呂嫻依舊不放心,還是去沂水和泗水處查看。

  下邳城的確人手極少,只有兩千人馬,戰將也只有一個郝萌在守。

  倘若曹操繞過劉備卡住的要道,突襲過來,兩千人馬,只恐撐不了太久。

  呂嫻總覺得郭嘉當時沒叫曹操來下邳,一定有后手,她心中其實有點不安。

  鬼才之名,哪里會是虛的。

  彭城之中,依舊營造著父女二人還在的假象,日日慶賀,很多將士倒也真以為父女二人還在城中呢。

  陳宮守著城,一面打探下邳城的消息,一面又緊盯著曹兵的動靜,一面又盯著曹仁大軍何時前,以便尋到時機與臧霸前后夾擊,破之銳氣。

  張遼是日日操練兵馬,殺氣騰騰的。

  陳宮這日在城上,心中莫名的微跳起來,有點難安。

  他也說不清哪里不對,卻是坐不住,親自來看郭嘉。

  “奉孝在此可安?!”陳宮道:“曹操來書要奉孝,只是需委屈奉孝一段時日,到了時機,自會送奉孝回。”

  郭嘉睜眼看了看他,臉上帶了點嘲諷的笑,道:“只恐呂布父女已不在城中了吧?!”他聽到樂聲了,打勝了一仗,天天奏樂,可不是正常現象,便是呂布再奢靡,這么大張旗鼓的,反而反常。所以猜出來,很正常。

  陳宮心中一跳,一時竟說不清哪里古怪,有什么漏了,一定有什么地方漏了,他一時間竟心跳如鼓。

  “曹賊沒了奉孝,便是沒了一臂,想來也只是僵持而已,還不如退兵。”陳宮道。

  郭嘉不答,只道:“棄我明主,而事呂布,可稱意否?這些年,也失意時多吧?!”

  陳宮笑道:“雖苦,也甘之如飴。”

  人與人的選擇與信志,總是不同的,這一點,誰也別想說服誰。郭嘉說呂布不行,陳宮還瞧不上曹操呢。各有堅持罷了,也懶得說服對方,更懶得爭執了。

  陳宮看著郭嘉,道:“鬼才之能,如今細思來,只這一戰,便被捕,著實有些古怪!”

  郭嘉便笑,笑的意味深長,而且令陳宮毛骨悚然。

  他到底是留了后手,還是在攻破自己的心防,令自己疑神疑鬼?!

  陳宮皺起了眉頭。

  誰料郭嘉卻只是笑道:“生逢亂世,人如草芥,在這個世道中,手上有個幾百兵,千把人便能占山為王的時代,徐州兵會有多少精銳呢?!”

  陳宮看他悠然的說著,一副慢條斯理的說話,心卻慢慢的提了起來。

  被關的這些日子,這鬼才也沒閑著,他在算徐州的兵力和精銳。

  “精銳是很難培養的,一個精兵需要費多少心自不必說,人力,物力,財力,都不可或缺,陷陣營算是一個,兵不在多,而在精,而要保持精銳之戰力,這精銳營便不能超過千人,所以陷陣營便是增了人手,也在千人上下,”郭嘉笑道:“張遼也有一千精兵,呂布父女手上估計也是這個數,以徐州的能力,有個三千的精銳頂天了,其它的兵力,到底只是輔兵……”

  陳宮汗毛都豎起來了,面上卻不顯,笑道:“苦心人,天不負,三千兵甲可吞吳!奉孝也說了,這是個千余人便能占山為王的時代,三千精銳不少了……”

  便是打到洛陽,也使得。

  郭嘉便笑,道:“嘉做夢都在想怎么滅這三千精銳,這是核心主力,若是滅了,其它兵力,敗的敗,散的散,也成不了氣候。”

  陳宮道:“徐州雖根基淺薄,不及許都有天子在手的資源,然而,想要滅我徐州精銳,只恐奉孝眼下也無能為力。身陷囹圄,還憂思為主效力,宮雖不認同,然而,也不得不服奉孝身為謀臣的心。”

  郭嘉笑道:“公臺,嘉便是回不去,我主身邊還有荀攸。”

  陳宮便笑,曹操身邊有荀攸,我主身邊還有女公子呢。

  郭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這幾日嘉尋思了很多事,荀彧病的奇怪。我主對他,比對嘉還要倚重,在大謀大略之上,嘉自認遠不及他,可他就病了,當日在許都沒多想,可是華佗也不見了,前后一聯系,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徐州女公子,端的是好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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