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206章 我爹是呂布206
  只要他是孫策,只要他還有志,便是江東再分不出兵,或是再忙碌,他也必須得出兵。

  亂世之中,不可無爭,不可避戰,哪怕無功,也得在江北,下下一顆棋,以作后備。

  因為他是孫策,因為他是小霸王,別說王楷激他了,便是不激,聽聞呂布有此贏,他也不能不作后備。

  周瑜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沒想到溫侯之女也大了,只可惜是女子,既便有才,即便溫侯可用,只恐溫侯身邊人不服,天下也不服!”

  周瑜輕視女子嗎?未必,這話雖說的是可惜,其實就是說,她一介女子,能繼承了志向又如何,不被天下承認,便是再得疼愛,也無用的,連呂布的臣子們也不會心服。

  王楷知道周瑜在試探自己,只是笑道:“虎之勇,非雌雄可論也,公瑾難道是個迂人?!”

  旁的卻是不說,半點不說那女公子得不得人心,在徐州和軍中勢力和威嚴如何,連女公子所為之事,半點不露。

  周瑜便是想探,卻也沒能探出來。

  一時特別無奈,只能按住性子,等刺探營的消息。只是現在去探聽,還不知要多少日子才能將情報遞回來。

  孫策哈哈大笑,笑道:“使者所言非虛,公瑾何時成了迂人?!”

  這明顯是打趣,周瑜也笑了。

  剛剛還是劍拔弩張要見血封喉,如今卻又能彈笑間將氣氛逆轉為輕松,仿佛剛剛的插曲只是一個樂子,宴上的小事。

  但凡人主,誰不是能屈能伸之人?!比如劉備吧。所以這孫策,當真是不可小覷,看他這氣度,看他這舉手談指間的從容不迫,雖然年少氣盛,鋒芒時是如此的咄咄逼人,然而到底是個人主。

  王楷心道,女公子果然所言非虛。

  今日自己之表現,雖不能稱為極優,但也算能過及格線了。今日若是女公子在此,只怕這孫策也是比不上她的從容的。

  想到此又笑了起來,女公子為徐州之主,軍中之魂,她是絕無可能出使的。

  若有一天連她都出使了,那徐州才是真的山窮水盡,或是她被發配了。

  想到此,便樂了。

  縱然自覺自己的表現不如女公子,然而,他現下也已有五分的篤定孫策定會出兵。

  呂布一贏,王楷心中就已有數了,若是戰事膠著,他斷然今日不會提地利之要,可是偏偏呂布贏了一戰,對孫策的刺激與威脅,自然能叫他今**孫策一把。

  看事做事,審時度勢,是一個使者最基本的本能。

  江東的戰將目中無人,江東的諸儒目下無塵,傲慢無禮,然而,便是真的激怒了他們,死在這兒,王楷也知道今天值得。

  況且,以孫策的格局,怎么可能會殺一個使者,今日他便是指著孫策的鼻子罵了,孫策也不可能殺了他。

  倒不是懼怕呂布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格局問題。

  兩軍對陣是常事,使臣出使更是常事,身為人主,若無容納人的罵聲的肚量,還做什么英主?!

  所以才說這孫策一對比呂布,呂布的確不如之多也!

  呂布吧有時候真性情上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輕重場合的,別人指著他鼻子罵,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而孫策,卻知道使者對接與兩軍對陣,和政局地利,有時候并不相干。

  所以王楷都佩服孫策談笑間將剛剛的殺氣消彌于無形的本事,這份本事,呂嫻也有……

  此人,若主導江東,將來,必是徐州一大威脅!

  孫策絕口不提出兵之事,王楷自然也不會再提。

  孫策與周瑜笑了一陣,道:“使者來江東日久,然策整日軍務纏身,今日才請使者至,為免怠慢,呆會兒宴上,策定向使者賠罪!”

  這話就是客氣話,周瑜自然得圓了,哪能讓孫策親自賠罪,只笑道:“也是瑜該死,非我主之怠慢,實是瑜無能為也,怠慢了使者,瑜定為我主向使者賠罪。”

  王楷自然也笑道:“楷是無名小卒也,想來江東事務極多,便是有人報上去,公瑾哪里放在心上?吳侯與公瑾皆是忙人,如今能見楷,已是楷之幸也,楷本是灑脫之人,何須公瑾賠罪致歉?!實擔當不起!若有誤會,楷請吳侯飲一杯,便揭過如何?!”

  周瑜自然也舉了杯,笑道:“該是如此!”

  孫策佯怒罵道:“貴客至此,使臣臨于江東,爾等不思報上,卻如此怠慢,實在失職!”

  底下儒臣,武將們自然都領罪道:“是臣等該死!一會子一定向使臣賠罪!”

  這都是套路,王楷哪里不知,便笑著將這一事給扯過去了。

  孫策便親自吩咐了臣下要好好招待使者,切不可再怠慢了。

  當下便升了宴,仿佛剛剛的殺氣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周瑜對黃蓋等人使了個眼色,那些武將們哪個不是人精子,前面要殺人,這下子便對著王楷笑了,一副要來敬酒的架勢,拉住王楷便說著賠罪的話,請他喝酒,嘴里套著王楷的話。

  王楷酒是喝了不少,然而徐州的軍務與民情,卻是半點都沒透出來,嘴嚴的跟個葫蘆似的。

  小將見此情景,后背的汗也干了,他掃了一眼在場的武將們,微微擰了眉,覺得自己與這些老家伙比起來,還嫩著呢。

  真刀真槍的干,那是太直了。

  看看,形勢一變,人家立即就變了臉,換成軟刀子了,這酒可不就是軟刀子嗎?!

  還是不安好心呢。

  這江東的嫩主公,還有一群老將老家伙們,可不是好相與的,還有那些儒臣,看著嘴利的很,實則能屈能伸極了,一人一杯的來,也夠王楷喝了個夠嗆!

  他們不光是想灌倒王楷,還想灌倒自己,王楷是嘴嚴,可他年輕,怕真醉了說了不該說的,因此便寒著一張臉,無論誰來都不喝,誰的面子都不給,因他面嫩,年紀小,一副不黯世事的樣子,最后也沒能被灌進去酒去。

  等王楷醉了,小將扶他回去,這下子可是有侍人,禮官親自給他們安排了驛館了,與以往的那怠慢可完全不同,里面就給安排的舒舒服服的,什么車馬啊,侍人啊,跟了不少來服侍……

  王楷迷迷糊糊的半夜醒了,起來要水喝,看到小將一雙眼睛幽幽的盯著窗外呢,便失笑道:“怎么了?!”

  小將道:“大人,與這些武將比起來,我還是嫩了不少!”

  王楷笑道:“果然帶你出來見見世面是對的。哪一個是好相與的,都想套話呢?!”

  小將道:“醉也不是真的醉,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只是人家愿意表現出來的,那黃蓋的怒也未必是真怒,”

  “悟了,”王楷喝了不少水,笑道:“就說那張飛,有時候口無遮攔,也未必是真的口無遮攔!這本與性情有關,然而知輕重,有時候,也是為了主公所謀之事。”

  小將點點頭,道:“大人,往后幾日只恐這樣的宴席不會少,他們若輪流來請大人赴宴,如何是好?!”

  王楷輕笑道:“我不懼,你只別喝便是。我不開口,他們自然要尋別人去灌。”

  小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道:“我勒令手下,必不叫他們飲酒。天王老子來勸也不喝。”

  王楷放了水,又爬到席上去睡了,小將湊了過來,指了指外面,道:“盯梢的不少……”

  “明梢暗梢哪里少過?”王楷失笑道:“咱們剛來時,也沒少過,怠慢也好,熱情也好,都只是表面上的,我們是主公的臣子,孫策也不會輕視,態度上的表現,可算不得數!”

  小將道:“大人可覺他會出兵?!不再勸勸?!”

  王楷搖頭道:“過猶不及!我們勸的急了,孫策便以為我們急,只會與我們耗,倒不如沉住氣。急的不該是我們,是他們才對。如今局勢如此之大,我不信孫策不想去咬上一口,還能耐得住性子!”

  小將還是憂心忡忡的,袁術畢竟是有底子在的,若是主公在徐州老巢,區區袁術,沒人怕,可是就怕高順兵力不足,袁術死圍城不放,會有閃失啊,況且城中不服呂布,想要叛變的實在太多了,萬一出了什么事,就真的壞了事了……

  王楷拍拍他的手,道:“稍安勿躁!”

  這個時候,的確不能躁,他將心給沉了下來。

  “周瑜多番想要打聽女公子之事,”王楷道:“這樣的人叫不急?!”

  他哧笑了一聲,道:“往后幾天,這樣的宴,怕是不會少。”

  小將冷笑一聲,“坐了近半月的冷板凳,如今倒用熱情來貼了,哼……”

  王楷道:“這都是套路……”

  他尋思著,荊州處只恐有消息了。

  策動孫策,確實是難。說以利益,人家未必動心。只有局勢的微妙,才會得到時機。孫策才可能會出兵。

  然而劉表處,倒也不難。

  想來許太守,怕是快功成了。

  此時的許汜的確活動的差不多了,那蔡夫人與祭瑁天天鼓動劉表去打袁術,劉表也的確心動的很了,只是顧忌著孫策。所以,這兩邊出兵,各自偃旗息鼓,就只等一個時機和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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