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204章 我爹是呂布204
  他可懶得搭理這些江東諸臣。小看我,得,我也不將你們放在眼中,禮尚往來吧。

  這態度可把江東諸人的臉都給弄的鐵青了。

  “徐州功曹王楷,拜見吳侯,”王楷上前施了一禮,行的卻是使者之禮。

  這是將溫侯與吳侯放在同等的位置上了。

  這禮節是沒錯的,但是江東諸臣不服,呂布算什么,敢在孫策面前托大。他們根本都不屑將三姓家奴與吳侯并列。恥之。

  所以都面有怒色,瞪著王楷。

  “賜使者席,請坐!”孫策并未起身,淡淡的吩咐了侍人。

  侍人放下席子,王楷便施施然的客居而盤腿跪下來了,半點不見緊張與不適。

  “豎儒無禮!”席下一人忍無可忍,怒道:“爾是何人?無名白身耶,竟敢在吾主面前托大,還不速速起來,此間并無白身之座次!”

  王楷哈哈大笑,道:“楷非白身,而是徐州功曹!”

  “無賜無印,自封為官,我主與我等可并不認!”席上氣氛凜冽,帶著肅殺,以及凝滯緊張。

  孫策跟沒聽到似的,坐在首席上,瞇著眼睛,一副坐視,假裝不在意而聽著樂聲的表情。

  他自然不可能現在就急急的問話,顯得急躁,又豈是人主之風?!

  別說孫策了,便是周瑜的表情也很微妙,也是假裝沒聽到底下人說話似的。

  其實縱著他們說話,給個下馬威與試探,都是套路。

  這種時候,誰先急了,誰就先輸了。比的是耐心,比的是沉得住氣。

  王楷當然也能沉得住氣。

  諸侯之間同等,出使可以無功而返,然而,若是求人,輸了氣度,折了自己主上的名聲,這比失禮失職還要更嚴重。

  這個時代,士可殺不可辱,可以套路,但不能失去對自己主公的維護。

  這是使臣最基本的風骨。別說溫侯不是小諸侯,但是真的是入不得眼的小諸侯,也不可能低聲下氣的求吳侯。

  所以王楷笑了,道:“漢室式微,天下之官員任用,皆是無賜無印,別說諸位,便是吳侯之金印,也是曹操假借天子之名出之,諸位若不認我這功曹,可認吳侯之封印?”想否認我這官,以及出使的資格,先否了吳侯的加封再說。

  席上諸人皆是臉色一變,道:“放肆!吳侯與我等皆有天子手書而賜,而你徐州之官員,可無比,怎可相提并論!”

  王楷失笑道:“手書可以被曹操脅迫,有書無印有何用?!諸位自己都不知天子璽早不在漢室之中了嗎?!璽在何處,想必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吧?!”

  席上諸人聽了,臉色僵硬鐵青。

  璽,果然是個要害。與父仇一樣,其實都是江東諸人的心頭刺,不能提的,一提就疼。

  犧牲了璽,換了創業的本錢,才有今天的江東,然而這押在袁術手上的璽,江東諸人,哪一個不想早點弄回來。

  所以王楷一提到這個,可真的就是將了他們一軍了。

  行,你們瞧不上我這徐州自封的官,可你們江東還不是照樣沒有璽印而被封的吳侯,誰比誰高貴去呢?天下亂世,還擺那治世的一套壓人,可真的壓錯了人了。他這不光是拆穿了他們的說辭,更是直接在江東諸人的心上都捅了一刀。

  孫策微微瞇了眸,坐在席上向下浮瞰,面色也說不上好或不好。

  周瑜更是如此。跟只狐貍似的,笑瞇瞇的,仿佛聾子一般聽不見底下的爭執。

  首席上共有三人,孫策居中,左側是周瑜,右側卻是一少年,那少年,不過才十二三歲的年紀,極沉不住氣,一聽此言,臉色都青了。

  孫策今年也不過滿二十加冠,便已有如此城府,而他的弟弟,到底是不如他及多。

  王楷出使前,呂嫻曾經與他深談過一次,說了不少江東的事,當然也就談到了孫策的家人,其中就包括孫權。

  王楷微微瞇了眸,眼光放在了孫權身上,笑的很是微妙。

  此子年紀小,沉不住氣,上了臉,是必然。

  孫策十七歲就繼承了孫堅之志,帶著舊部,闖下基業,而孫權比之孫策,那天賦真的不知道差到哪兒去了。

  史上孫策死后,孫權撿了現成的,然而他既無孫策的志向,也無他的能耐,甚至都不能讓孫策的部下服從。

  最后也只是止步于江東,立了吳國,而此人的心胸也不過如此,一直壓制著孫策的舊部,追封了孫堅為帝,卻只封了孫策為長沙桓王,幾乎是否認了孫策是開國之基礎的人了,甚至還一直打壓他的親侄兒……

  這個人的格局不過如此。

  與孫策到底差了十萬八千里,然而,孫策也有致命的缺點,太自負,好逞匹夫之勇。最后也是死于刺客之手……

  這且不提,只是王楷看著孫權的目光久了,難免讓諸人生疑。

  “不知席上此是何人?!”王楷抱拳道。

  江東諸人聽了一頭霧水,有人釋疑道:“此是吳侯幼弟,名權也。”

  王楷躬了身,笑道:“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弄的諸人都一頭霧水。

  “你這人好生奇怪,吳侯在上,奈何對我主之幼弟如此客氣!”席上一人道。

  王楷卻只是嘆道:“好生一副面相,可惜啊……”

  “可惜什么?!”有儒生怒道。

  “可惜璽在袁術處,若奪不回,倒無璽與這少年相配了。”

  氣氛瞬殺一凝滯。

  少年的臉色已經白了,手在微微發抖。

  便是孫策與周瑜也是怒色上心,面無表情。

  席上諸將已經踢翻了桌案,拔刀出鞘,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大怒道:“大膽!”

  這架勢,只等孫策一聲令下,王楷便要身首異處!

  而他身邊小將也拔出刀來,大怒道:“欺我徐州無人乎?!若見刀兵,吾也血濺五步!”

  諸將一看他竟離的與孫策極近,一時也駭的臉色劇變!

  當下便有人逼近小將,意欲將之斬殺!

  而此時的孫策卻只是抬了抬手,所有人便都不動了,卻也沒有收刀。

  王楷卻無半分緊張之色,只是看著孫權笑。

  孫權整張臉都是面無血色的。

  小將對著江東諸人怒目,無半分懼色。

  周瑜蹙了蹙眉頭,雖并未去看孫權,然而心下卻十分不悅,這王楷好生大的膽子。

  他在暗示什么,他在挑撥什么,他在扎刺,他在埋針,他甚至也是威脅。

  暗示江東之主與孫策無干,挑撥兄弟的關系,扎下刺,埋下禍引,他甚至也是威脅,威脅只要孫策死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少年執了江東,什么北上,什么大志?呵,只不過是偏守一隅……

  不對。

  這些周瑜是不信的,真正的目的,真正的他的想展示出來的是別的。

  他是想告訴江東所有人,沒有孫策,圖謀中原是做夢,頂多在江東立個國就頂天了!統一天下,是癡心妄想!

  周瑜沒去看孫權,卻是擔憂的看向了孫策。

  所有人都知道孫策的重要性,同時也知道他的短處。

  果然王楷卻笑著開口了,道:“楷在徐州時也多有聞聽吳侯向來很獨,雖有勇有謀,也有大志,可惜這獨來獨往的性子,卻與之沖突了,恐非人君之像啊,反倒是這位吳侯幼弟,卻有帝王之像!”

  其實王楷就是瞎扯的,然而,他知道今天這刺不扎白不扎,逮著了,便扎下去,便是當場被剁成肉泥,他也不懼。

  孫策哈哈大笑,道:“獨,難道不是好性情嗎?!”

  江東諸人也是大怒不堪,道:“休在此胡言!豎儒安敢挑撥主公兄弟乎?!”

  王楷也哈哈大笑,直視著孫策,卻無視了這群暴怒的想殺人的聲音,只道:“獨,當然是好性情,若為人君,志不可不獨,然,身卻不能獨。吳侯雖有勇有謀,然,終有一日,必會死于匹夫之手,這江東諸業,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只憑江險,便是有守成帝王立國,可能存百年乎?”

  黃蓋已忍無可忍了,青著臉道:“主公!此人妄語挑撥,竟咒主公死,蓋且將這信口的匹夫剁成肉泥,方解心頭之恨!”

  說罷竟大踏步的上來了,一時之間,許多人都跟著也圍了上來。

  孫策卻盯著王楷完全不懼的眼色,眸微微縮了縮,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勿怒,且下去。

  黃蓋臉色鐵青,道:“主公!”

  孫策不為所動,只是對王楷道:“不知此預言,是何人所出。以大人之無名藉藉,若有此預言,早已名傳天下,何至于等到現在?!”

  言下之意,這話,你是算不到的。

  王楷笑道:“此言,出自我主女公子之口。女公子向來不妄言,她曾說過,若有伯符,基業何止于江東?然,若失伯符,江東也只是茍安之境而已。亂世之中,唯有進取英主,方可與諸雄并列,甚或于一統中原……”

  這話的意思就深了,雖然有刺激,激怒,挑撥,以及激將之意,然而卻都說進了所有人的心里。

  孫策何等重要?沒了孫策,這江東也就只是江東而已了。守個成,立個業,僅此而已!

  如同呂布,有志與無志,區別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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