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196章 我爹是呂布196
  瞻前不顧后,只恐有失矣。

  袁胤勸不住袁術,只能無奈先回了壽春,無論如何,都得先守住壽春要緊。

  他來稟知,原以為袁術有策謀可以挑撥孫策與劉表再戰的,然而袁術一心只想死磕徐州,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失望之余,只能快馬加鞭先回了壽春。

  高順站在城墻上觀望,徐州兵很快都陸續回城了,他們一直謹記著高順的叮囑,以守城為主,追殺一陣,不可追遠,所以也就殺了一陣,不到十五里,就回了。

  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輜重和馬匹回來,陷陣營和諸多徐州兵都很高興,偏將牙將們來稟報戰果,還笑道:“那袁術好生狼狽逃竄去也,恨不得連褲叉也給丟了撿命要緊!”

  “哈哈哈……”

  這話是很刻薄而且粗俗的,然而軍旅之人,向來粗野,勝敗之后所言也向來直露入骨。

  這種形容,雖顯污辱人之態,然而,的確十分貼切。那袁術的確逃竄的比過街老鼠還要狼狽。

  徐州兵馬都很解氣,以往呂布在袁術處也受過氣,受過無視與白眼,而且地界相臨,難免也摩擦過,打過仗,吵過架……

  如今叫袁術如此倉惶,便是高順,也是微微不顯眼的抿了抿唇角。

  他心里也替呂布解氣!

  “報!”有斥侯來報道:“報高將軍,在戰場上捉到一人!”

  “帶上來!”高順淡淡的坐在帳中道。

  楊弘披頭散發的被捆了進來,嘴巴被塞住了,一雙眼睛狠厲如鷹一般,死死的瞪著高順,眸中還帶著不屑。

  “不料竟是長史!”高順下了階,給他解了綁,斥左右道:“怎么如此屈辱楊長史?!還堵嘴?!”

  這一般都是套路,所有軍中人都是熟悉的,忙道:“末將等不知是長史大人,冒犯了!”

  高順親自扶著楊弘上坐,道:“主公不在,竟冒犯了長史,待主公回,定好好責罰他們,以解長史之怒!”

  楊弘顧不上狼狽和滿身塵土,喘了幾口氣,便變臉大怒道:“厚顏匹夫,竟敢裝腔作勢?!為何要設計害我主公?!”

  高順只道:“袁公路趁夜攻城,怎么是我營陷害?!要說無理,也當是袁公路無理在先,失義在后,原本當日,長史親口與我主公許諾,如今主公一不在,袁公路便來攻城,意欲何為?!”

  楊弘微滯,竟是半晌無語,良久道:“要殺便殺!勿需多言!”

  “長史是貴客,還請在徐州城中稍做客一段時日,有事且等主公回來后定奪,”高順道:“順是無權殺長史的。”

  所以到時候是殺是放,還得聽呂布的?!

  這是想拖著他了。

  “休想以我威脅我主公!”楊弘脹著臉怒道。

  高順淡淡的,只叫親兵親自送他去城中軟禁了。

  楊弘一走,眾將道:“只恐袁術必還會再來!”

  “來便來,來了,依舊只以守為主!”高順道:“無軍令不得擅出城與之戰!違者斬!”

  “是!”諸將聽了命,又聽令收拾城中,這才散了帳,各自忙去了。

  曹豹進來了,道:“溫侯府無恙,今早已經如往常無異開了門,無事了。”

  高順松了一口氣,點點頭。

  “另城中房屋破損許多,還需軍中人修補,”曹豹道。

  “順調人手配合曹大人便是,”高順道。

  曹豹點點頭,許汜出使之前將盯著陳府的事交給他了,他便道:“高將軍還是要防那陳登與楊弘接觸,這城中恐還有袁術的人,萬一與陳登的人勾結……”陳登在徐州的勢力并不弱。

  高順道:“不瞞曹大人,只恐那陳登不動……”

  曹豹一愣,隨即一笑,道:“原來如此!若是他真的動了,也就能連根拔起了。女公子一直想用陳登,這才忍他,可是這廝如此不肯馴服,只恐會生亂子,倘若他真的狗急跳墻與袁術勾結一處去,再里應外合,便再不能容他了……不肯歸順的人,只恐女公子以后會失望,倘若能趁此機會一并拔除,卻是好事。”

  高順抬著頭看著他。

  曹豹怕他以為自己是想排除異己,便道:“非為嫉才,也非為拔除異己也,若是嫉才,如今徐州多少有才之人通過考試上來的,我嫉妒也嫉妒不過來,若說排除異己,有一點吧……”

  曹豹干脆剖了下心,對高順道:“女公子太善良了,豹是怕她馴服不了這個人,反倒被他所害。而且陳府的勢力在徐州真的太大了……”

  “女公子不知道這宗族勢力的盤根錯節,”曹豹道:“他若動了,就好了。”

  高順點點頭,表示明白。

  曹豹今天的話有點多了,然而高順看的出來,他是一心向著女公子的,像疼小輩,更像為鏟除不定時會炸的勢力的那種忠心。

  管吏治的人,多少都有點一點這樣的心態。嚴苛,殘酷。

  拔除不穩定的因素,是這個官職最重要的一個職能,就像田間除草。

  “一顆老鼠屎會壞一鍋粥,”曹豹道:“我是怕有朝一日,女公子不光用不了他,還要受他所制。女公子,對他如此耐性,可他……”

  高順道:“女公子非無才無德之人,倘她要用,自有馴服之法,若馴服不了,到時再說不遲。徐州城不宜見士人之血……”

  曹豹一凜,看著高順看過來的眼神,又聽著他道:“所以陳登若是不動,我們便不能動他。”

  這算是一種警告了,警告他不能以私意去做為女公子好的事,這只是一種自以為是。還有譖越。

  曹豹額上滴下汗來,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幸而高將軍點醒我。否則怕是犯下大錯矣。”

  “曹大人也放心,我會盯著他們二人接觸。”高順道。

  曹豹放了些心,便丟開此事,自去辦旁事務了。

  曹豹所慮,又何嘗不是高順所慮?

  這陳登一直是個刺,若不拔了,高順晚上都睡不好覺,然而,他擔心陳登歸擔心陳登,他卻更相信女公子終可以馴服這頭桀傲之鷹。

  高順回了自己府上,高順夫人忙迎了出來,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心疼的不得了,便憂心忡忡的道:“城中事務再忙再多,將軍也不能只顧生撐,不顧己身啊……”

  高順這些日子幾乎不怎么回府,只宿在營中,高順夫人看他憔悴了不少,心疼的很。

  “昨夜可受驚了?!”高順坐下來喝了口茶道。

  “無事,依府衙所言,傍晚就關了門,并無妨礙,既已退袁軍,何不輕松一二,別太累了。”高順夫人道。

  高順道:“主公與女公子一日不回,順一日不安,狼伺于外,奸邪于內,豈能放松?!”

  高順夫人知道他就是這樣忠誠的性子,便也不提了,只是讓他閉目休息,又幫他捏了捏肩上的肌肉。她手勁不夠,還是叫侍衛進來捏的。

  “我自在府上休息一會,夫人且去溫侯府上一看,昨日不知溫侯夫人如何,略有不安,夫人且去安撫一二,也好叫我安心。我不好總去的,主公不在,女公子也不在,少不得要避嫌!”高順道。

  “亦好。”高順夫人應了,又顧自笑道:“以往女公子在時,將軍總是想不起來避嫌,便是陳公臺也是如此,總往溫侯府上跑,如今,溫侯府的確清冷了不少,只恐溫侯夫人嫌冷清了,我自去陪著說說話也好!將軍且安歇,安置到榻上歇著吧。”

  高順也是累極了,點頭,高順夫人親自將他安置好了,又叫院中下人莫要吵醒他,行事走路一定要安靜,這才收拾了一下去了溫侯府。

  嚴氏看到她,忙親自迎了出來,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昨夜好生心驚,幸得高將軍守城破敵!”

  高順夫人道:“夫君不放心夫人,夫人可無恙否?!”

  “并無大礙,”嚴氏笑道:“有貂嬋守著我,很是安心。”

  貂嬋也迎出來了,見到高順夫人,二人行過禮,親親熱熱的進了內室坐了閑聊打發時間,嚴氏本就是懦弱之人,一熱鬧,漸漸竟也忘了難受。

  高順只休息了一陣,女兒進來了,他睡眠本就淺,女兒一進來,他就醒了。

  “爹,吵醒你了嗎?!”高順女兒道。

  高順見她一身男裝,頭就開始疼,道:“有事?!”

  “爹,女兒想隨女公子從軍,”高順女兒低聲道:“女兒也想要有名字,不想總是被人只叫高二娘了,女公子都有名字,憑什么我們女子就不能有名字了?我也要像女公子一樣……”

  “……”高順額上的青筋開始跳了,“你哪一點如女公子!”

  這話太扎心,高二娘眼睛就紅了。

  “女公子從來不哭,”高順冷漠的道。

  高二娘立即收了淚,道:“我不管,等女公子回來,我就要去從軍,還有,陳家小娘子也是與我一樣,嫁人有什么出息?我們要像女公子一樣建功立業!”

  陳家小娘子?!陳宮的女兒?!

  高順嘴角抽了抽。

  “爹是不知道,陳夫人近日到處給她相看小郎君,說是年紀到了,留著留成仇,只等陳將軍回來就定下了……”高二娘嘟了嘴道:“我們又不是豬,到了年紀就拉出去配種!反正我們要與女公子一樣,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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