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057章 我爹是呂布57
  “行吧。”呂嫻嘆氣,從理論到實踐做出來果然不容易,她都與呂布做了五回了,還沒有成功。

  臧霸離他們五十步遠,站定了,看著這父女二人,呂布竟身著麻布衣裳,褲腿卷到了小腿以上,手上的衣袖也挽到了手臂以上,身上還有些許泥點子,與他以往花孔雀似的外表全然不符。

  “……”這還是呂布嗎?!臧霸深深的覺得,眼前的一切,可能是他看虛了。

  “宣高!”呂布眼利,看到他在不遠處站著,竟是喜色不已,上前笑道:“你怎的來了?!”

  臧霸實在說不出口來挑英雄榜的話,況且眼下這樣子,呂布未著戰袍,他也說不出要單挑他的話,只好道:“來尋溫侯。”

  呂布一副親昵,自來熟的樣子,上前就拉了他過來瞧,道:“宣高來看,我與我兒正在做豆腐,不過還未做出來,等改日做好了,再請你過來一嘗……”

  “……”臧霸面無表情,對他這副樣子,實在無言至極。只因他與呂布真的不熟,之前雖打過仗,還結了盟,但是,真的沒熟到這種地步啊。他真的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呂布了,便只好觀察著呂布,其實暗暗的卻也在觀察著呂嫻,見她不說話,他也不開口。

  呂嫻見他一副有話想問,卻打死不問的樣子,便也裝不知道。

  且看他忍著不問檄文之事到什么時候。

  大戰在即,怎么在此行此農夫之事。這不光是臧霸的疑問,更是所有徐州人的疑問。

  所有人都以為呂布在找死。

  呂嫻暗下好笑,知道臧霸在暗暗觀察自己,她也只是笑而不語,絕不打破這沉默。

  臧霸心中更是迷惑了。這些時日他日日來挑營中榜單,每日都要與張遼大戰一場,呂布呂嫻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會半點疑問也沒有。

  眼下這事,實在透著古怪。可他偏偏就是不問。

  呂布這個人吧,是真的幼稚,而且十分自來熟,也就是粗神經的一個人,有些前隙舊怨,他忘了時,是真的能忘了,此時竟是拉著臧霸親熱的要他嘗一嘗豆腐,而且還是失敗了的豆腐……

  臧霸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便是他再沉穩的性子,此時臉色也有點裂了。

  陳登來時,見到的全是此景,一見臧霸,心里便是咯噔一聲,他不好試探來意或點破什么,只道:“主公,此是何物?!”

  “豆腐,”呂布笑道:“元龍也來嘗嘗!”

  陳登拗不過,一言難盡的嘗了味道,苦著臉道:“如此粗物,怎勞主公親自動手?!主公本是精貴之人,在此務農已有許久,如今更是頑物喪志,做起這農夫之事來了,因那檄文,城中已經亂了,天下眾州只怕更是亂,而主公,卻只顧在此做此物否?!”

  呂布一噎,道:“雖是粗物,然而,我兒說,此是利國利民之物,怎么能說是粗物呢?!”

  陳登一副失望的表情。這表情可真是顯眼至極。一副為呂布憂心忡忡到不得了的精彩表情。

  呂嫻一看就知道這陳登又來下眼藥了,偏偏選在臧霸在的時候。這不是落井下石還能是什么,呂嫻便笑道:“元龍,此言差矣。我父本就不是精貴之人,倘若也如元龍般出身高貴,也許倒不必如此,只是元龍尚且以務農事,我父,怎么能不以此為本。況且,沒有主公的命,先得了主公的病,可病的不輕啊,元龍不知,我這是治我父的病,治心病,免得他妄自尊大,哪一日因根基淺薄,死在戰場之上,元龍便要笑了……”

  這話噎人,陳登脹紅了臉,一時間嘴巴便被塞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呂嫻對臧霸這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她安著什么心,他心里跟明鏡似的。這是欲擒故縱呢。

  呵,陳登心中冷笑,這臧霸是何許人也,豈會服于呂布?!未免想的太多了。

  只是,臧霸突然而至,還尋到了田隴之間,陳登難免心中便突突的跳。古怪,這一切都透著古怪。

  呂布是聽不出這話的機鋒的,只聽出揶揄之意,笑道:“對對對,我兒說是治病,便是治病。”

  臧霸瞧了一眼呂嫻,依舊不吱聲。

  呂嫻瞧他這性子,便猜出八九不離十了。

  陳登見此,心中更是咯噔的亂跳。

  倘大戰之即,呂布有臧霸全力相助……豈不是云蒸龍變。呂布何德何能,竟能讓臧霸服他?!

  荒謬,陳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荒謬了。

  臧霸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其實料到,這呂嫻是故意的,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至于目的……當然是他。

  然,他卻更好奇,并不肯走。

  陳登多機變之時,這一瞧,便瞧出很多端倪來,見這二人眉目多有接觸,心下已是不忿,難免便升了幾分懟她之心,本就如灰的心跡竟如火一般的燃燒了起來,道:“登只是擔心主公務農事久,不備軍事,頑心日重,倘曹操大軍前來,主公何以抵擋?!此時發檄文,實在不妥!”

  “哦?!”呂嫻知道這陳登壞心的很,恨不得把臧霸從呂布身邊給撕開呢,便笑道:“那何時妥當?!”

  “此時徐州根基淺薄,糧草不繼,軍備廢馳,何以與曹操對敵,此時發檄文,天下人皆以為是以卵擊石。”陳登道。

  “嗯,不錯。”呂嫻笑道:“天下人定是如此想的,不奇怪。”

  陳登道:“女公子何以還笑耳?!此時不備軍事,何時備戰?!曹操來時,舉手投降嗎?!耐何還要在田隴之間浪費時日?以登看來,女公子這是誤國誤民誤主公之謀?!”

  呂布看看陳登,再看看呂嫻,一時苦著臉,也無所適從的糾結樣子。

  臧霸一雙虎目牢牢的盯著呂嫻,似乎在等她說出什么來。

  陳登此話就是想讓呂嫻和呂布難堪,打退臧霸來觀的心思。呂嫻對此一清二楚。

  所以她也不辯,只笑反問道:“元龍可知我父之名,知我父致命的缺點?!”

  陳登一愣,道:“天下誰人不知?!”

  呂布的表情變得古怪極了,嘴角抽了抽。

  行,你要戲精,我陪你戲精。呂嫻看著陳登,咧開一個笑容,道:“是啊,天下誰人不知?!而元龍更是知曉,明明知道我父缺乏對逆境的勇氣,極易喪氣,頹廢,而元龍偏要提曹操勢大,是想嚇唬我父不戰而退?!不過若論嚇唬,元龍尚不及我,說曹操勢大,還不如說說曹操的兇惡……”

  臧霸一言不發,只是當布景板似的一直站立一側。

  “兇惡!?”呂布訝異道。

  “曹操恨陶謙,天下人是知道的,元龍也是知道的,那可知他若來,必屠城!”呂嫻笑著看著陳登,一副看透他的表情。

  陳登心中一跳,竟是一個字說不出來了。儼然之前也未曾想到這個,這是何意,是說他萬一助曹,便是助紂為虐嗎,是說,萬一屠城,他也有一份大過。

  呂布果然臉色大駭,嚇了一跳,道:“屠,屠城?!”

  臧霸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不濟事的呂布。這樣的人,真的能退曹?!

  呂嫻笑道:“曹操與陶謙的事,天下人盡皆知,他若來,一恨陶謙,二恨我父,怎么能不屠城?!”

  呂布腿有點軟,他雖然也善戰,然而頂多讓手下兵將搶掠些財物,大規模的戰役,屠城這種,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面如土色,果然駭怕了。

  陳登見他如此,也是一陣默默無言。

  “元龍,這才叫嚇我父呢,”呂嫻笑道:“你那點嚇人的伎倆,真的嚇不到他……”

  陳登嘴角抽了抽,看呂布這樣,翻了個白眼。這樣的人做主公,臧霸若是服氣這樣的人,他把腦袋摘下來給呂嫻當凳子。反正他雖被噎了,目的達到了就成。

  呂布道:“我兒,曹操真的會屠城?!”

  “大兵壓境,又有深仇大恨,怎么能不屠城泄憤?我父要正視曹操,他是強敵中的強敵,戰略,戰術都是一等一的,既有國力做后盾,又有能臣將相做輔助,更有雄才大略做支撐。其實我父也不必擔心,嚇著怕著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呂嫻笑道:“這叫挫折教育……”

  “……”呂布&陳登&臧霸。

  光嚇人不行,你倒是說說怎么退曹啊?!

  陳登道:“女公子既知,想必是有退曹之策了?!”

  “沒有啊,有我也不告訴你。”呂嫻笑嘻嘻的道。

  陳登:“……”呵。

  呂布抓緊呂嫻的手道:“我兒必有良策退曹,對嗎?!要不為父還是回軍中去吧,在此也只是白白瞎耽誤功夫,不如早早回軍中思忖怎么退敵良策為上……”

  呂嫻看呂布是真的急了,笑道:“我父和元龍皆不可操之過急,眼下能顧好眼前這片土地就已是要務了,所謂功業,便是不讓寸土開始。而農事更不是小事,皆是依賴土地而成,不可好高騖遠,眼前的路還未走平穩,就非要議什么國家大略去嘛,再說了,眼前寸土,便是天下之土的縮影,不可小視,元龍啊,尤其是你,不可小視這農事啊,農安,則民心安……”

  “……”陳登臉色真是紛呈。我信了你的邪。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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