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035章 我爹是呂布35
  劉備嘆了一聲,道:“替我多謝元龍,元龍近日可好?!”

  那人道:“不好,家主被那女公子遣去種地了,日日在田間勞作,不敢懈怠,也不知何時何日才能恢復軍中官職呢。”

  “……”劉備道:“那女公子何以如此待賢士?!傳出去,于呂布有何好處?!”

  這個傳信人就不知了。

  傳信人一走,劉備道:“這女公子定有謀算和深意。對備尚如此客套,她卻如此對待元龍,實在古怪。”

  且說劉備一走,呂布歡喜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道:“我兒,我兒當真勇也,怪不得當日能接住為父一拳!哈哈哈,有女若此,父可高枕無憂。”

  陳宮也高興的不成,道:“女公子當真文武雙全!恭喜主公了。”

  張遼暗對高順調侃道:“他日高將軍若輸了,也不難看,總有張飛在前,高將軍也不算是第一人,不丟人。要丟人也是丟在張飛后頭。”

  高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喜似憂。

  好生郁悶。輸的人是張飛,他固然高興,可若是自己輸了,可就沒那么高興了。

  愁。

  “張飛此人面粗心細,今日也是不得不為之,”呂嫻道:“父親若勝他,別人只會以為父親以勇武凌人,而我卻不同。性質不一樣。”

  “今日之事,張飛不服,若不挫他銳氣,恐他出去傳的更為難聽,”呂嫻道:“這樣粗人說的難聽話,很多人都會當真的,都會相信他所言,我父是無義之人。”所以必須掐斷這苗頭,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無話可說,羞于提及。

  “宮未料到女公子有此之勇。”陳宮笑道:“只是下回不可再冒險。今日劉備,必防備女公子若斯。”

  呂嫻笑應了。

  “那張飛向來以心直口快著稱,我今日是故意叫他知道,我這女漢子,能打贏他那真漢子。叫他羞慚!”呂嫻道:“他慚愧于心,必不會再好意思在外說我父之短了。沒臉說。”

  眾人說了。

  若是輸了還要笑,難免有爭辯之嫌。所以張飛定沒臉再說。

  “今日之事當多多宣揚,”呂布喜色道:“我兒如此英勇,也好叫天下人皆知我呂布之女勇悍勝張飛。”

  陳宮笑道:“不止此事要張揚,更應將大義小義,大忠小忠,大貪小貪之事多多宣揚。好叫天下人知道,我主公,是個真正的良臣!”

  “對對對,該當如此!”呂布哈哈大笑,快活極了。

  洗白呂布不易啊。

  “爹,你可不能自滿,更要爭氣啊,”呂嫻道:“要更踏實,好好的扎實自己,要愛民如子。如此百姓才能擁護你,愛戴你。你才能在此扎下根。我父不比劉備差,我相信我父可以做的更好。”

  呂布道:“嫻兒放心,嫻兒如此出色,尚有進取之心,為父自然不敢不進,免得將來敗于嫻兒之手,比那張飛還要丟人。”

  說的眾人皆笑了。

  張遼和高順回軍營中去了。

  呂嫻對陳宮道:“檄文與宣傳之事,交由公臺了,公臺的文采,在我之上。”

  “女公子何必謙虛,如女公子所說,宮只有小才,無有女公子之大才。”陳宮道。

  “公臺也是活學活用啊,”呂嫻哭笑不得,道:“洗刷我爹之名,難的很,宣揚出去,只怕信者少。”

  “無妨,我多多寫信與舊友,一傳十,總有信的。”陳宮笑道:“十人中若有一人來,便也不虧。”

  呂嫻笑著認同,又道:“劉備今日必懷恨在心。”

  “此人喜怒不形于色,十分可怕。”陳宮道:“女公子是怎么看出劉備之用心的?!”

  “昔日盧植為劉備師,盧植被冤押入京時,他卻棄而不救,無非是不想攪入是非之中,被朝廷冤為反賊罷了,因此退避三舍。如此之人,有小義,失大義,說的難聽點,假仁假義。”呂嫻道:“他的確是個大才,然而我卻不喜歡他。”

  “公臺也看出來了,對不對?幾次三番勸我父殺他。”呂嫻道。

  陳宮道:“他與曹操是一樣的人。”是個有野心的人,不能單純的說他是壞人或好人,所有政治家都是復雜的人。

  呂嫻笑道:“我父成就霸業是難,然,只要霸業成,我父會比他做的更好。”

  “若無女公子,宮不敢信這話,有女公子,宮深信之!”陳宮道。

  正說著,外面小吏進來拜道:“女公子,高將軍讓小的來報,陳府上有一人去見劉玄德了。”

  呂嫻笑了,道:“這陳登還是不安份啊,我且去看看他地種的如何?看他這樣子,還是不夠累!”

  她起了身,道:“公臺可去?!”

  “女公子又要去氣他?!”陳宮哭笑不得,見她有此頑心,卻不會誤大事,便道:“宮就不便去了,若見多了,恐他日他羞慚欲死,倘日后同朝為官,倒不好相處。女公子且自便,宮且去軍中寫檄文,處置軍務。”

  “也好。”呂嫻笑著上了馬,便到田間去尋陳登了。

  “元龍!”呂嫻飛馬而馳來。

  陳登從田隴間一抬眼看到是她,頭皮便是一陣發麻。

  粗粗一禮行過,也不說話,更不理會于她。

  “城中諸事瞞不過元龍的眼睛啊,”呂嫻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生氣,只是笑嘻嘻的自顧自說,道:“我父宴請了劉備,元龍看來是知道了。”

  “元龍,你說我父可稱英雄否?”呂嫻笑道:“能容劉備,天下又有何不能容?!”

  陳登哂笑一聲,更不答她。

  呂布宴劉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她此來,也是如此。

  果然,想要暗地里做點事,也瞞不過她了。她突然來了,想說的其實是這個,可她就是不說,東拉西扯的,此女心術可見一般。

  “劉玄德可謂英雄,身邊關張二將更有大勇,可惜張飛惜敗于我手,甚為可惜!”呂嫻道。

  陳登吃了一驚,不欲相信,手卻頓了一下。

  “我料你也不信,我能贏張飛,在元龍心里,大概是與呂布能有智力,同等的難,對吧?!”呂嫻笑道:“我知道你挺瞧不上我爹和我的。”

  你知道就好。

  “劉備有什么好?假仁假義的,”呂嫻笑嘻嘻的道:“不過你挺配他,一個假仁假義,一個恃才傲物,善使詐術,都挺會哄我爹。嘻嘻……”

  陳登心中大怒,臉色已是氣的脹紅了,呼吸也急促了,臉色耷拉了下來。

  “劉備還提起了你呢,說你多好多好,他既如此覺得你好,為啥不來求你跟他去呢?!”呂嫻沒個正形,笑嘻嘻的道:“偏還要在我父面前提起你,這不是上眼藥嗎?!我爹如今想用你,也不敢用你了……”

  陳登再也忍不住,道:“你少挑撥!”

  “元龍誤解我心了,”呂嫻笑道:“若是元龍真去投了劉備,我也必想盡法子殺之而后快。若有其才不為我所用,我必不能留。是吧?!我想,劉備也是與我的心理一樣的,都是想要用元龍的嘛……”

  陳登心中咯噔一聲,雖知是她之計,她故意這么說的,然而,心里還是扎下了一根釘子。

  呂嫻瞧他臉色難看,倒也好笑,不戳破他,只笑道:“最近地種的咋樣?!”

  陳登不理她了。

  “算了,下次我再來看……”呂嫻又上了馬,笑嘻嘻的道:“我真想不明白,曹賊名聲也差,曹賊挾天子占據天時,所以勢大,你有投效之心,也可以理解。不過我父,也是有心圖之的嘛。元龍近日可看到城中已然換了漢旗了?!”

  陳登停住了手。

  “我父心中有漢室,”呂嫻道:“正欲聯結諸侯,共抗曹操,剛剛與劉備歃血立了盟誓。”

  陳登臉色微變,驚愕的抬眼看她。

  “元龍是不是想說,以我父之名聲,無人會應?!”呂嫻笑道:“雖無人應,卻也得做。如今天下,除了我父,還有誰這么傻?!”

  呂嫻上了馬,笑道:“走了,下次再來看你種地的成效。”

  陳登欲言又止,卻到底沒有說出口。

  “如此大事,元龍不參與,真是可惜啊……”呂嫻笑道:“徐州將危耳,檄文一出,曹操必發兵擊我父,元龍且看我與公臺如何破局。可惜元龍無法參與了,真是憾事……”

  “你們,是自取滅亡!”陳登咬牙道。這女公子最善胡攪蠻纏,還想說什么?沒完沒了嗎?!

  “那就拭目以待了……”呂嫻笑道:“元龍知道謀臣為何只能做謀臣嗎?!如元龍,如天下謀臣一樣,文武雙全,能謀取天下,人心,可卻偏偏無法為人主嗎?!”

  “因為看到權謀的人,很難看到天下蒼生!”呂嫻道:“人主能看到,如劉備,曹操,所以他們聚了人心,將來也會添我父一人……”

  “謀臣善于機變,卻不懂什么叫時勢人心。”呂嫻笑了笑道:“只擅于機巧,無法看到大局大勢,我父所謀,就是大局大勢,可逆風翻盤的大局大勢。元龍啊,你與我父還真像,我父恃勇輕天下,你恃才輕我父,我父已變了,而你呢?!”

  呂嫻笑瞇瞇的惡心他一頓,打馬準備走了,也不管陳登臉色如天邊的暮藹沉沉,風雨欲來,咬牙切齒。

  偏叫他種地也種不安穩。有本事再與劉備勾勾搭搭。種地還不老實,想要安悠見南山,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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