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漢中祖 > 融合(正文)
  延熙十四年,長安。

  清晨時分,待朝議的鐘聲響起,群臣魚貫而入。劉禪端坐榻上,接受了眾臣的跪拜,便讓眾臣按位次有序入座。

  在朝議之初,司徒夏侯玄簡略匯報了朝堂近期的運轉情況,并匯報了在蘇毗地區設置六鎮的運營情況。

  自從去年馬隆、羊祜二人率領騎士翻山越嶺,從河湟地區深入西藏地區,打擊西羌蘇毗,取得大捷后。蘇毗女王畏懼大漢的軍事力量,遣使入長安求和。

  劉禪也不客氣,在西藏出入河湟地區的險要道路上以及核心區域,設立了六個軍鎮,從北到南分別命名為安羌、武德、撫羌、懷荒等六軍鎮。從朔州、涼州遷徙了鮮卑人,又在隴右遷居了一批羌人,還有中原罪犯。

  六鎮各設鎮都尉,鎮下置戍,六鎮都尉領全由胡人貴族、雍州武人擔任,戍邊軍士主要是鮮卑人、羌人,也有來自中原的大姓子弟輪崗守邊。

  重新從雍州地區劃分出河湟都督府,將六大軍鎮歸河湟都督府管轄,并由馬隆出任都督,羊祜擔任副都督。

  蘇毗六鎮設立后,大漢對于西藏的影響力大大增加。今年隨蘇毗國使者入長安的還有西藏上象雄、雅礱、森波三國使者,此四國使團齊聚長安,朝奉中華。

  劉禪也對四國君主加以冊封,不僅承認他們為王,同時還封官職給他,從此大漢將以羈縻的形式治理西藏。

  大體了解了六鎮發展情況,劉禪放下奏疏,叮囑說道:“蘇毗六鎮居苦寒之所,其六鎮將校升遷當優先關照。若逢天災,當從西北調撥糧草援之,切不可令六鎮軍民寒心。”

  六鎮軍制與中原的郡國兵制度不同,為了節省資源的浪費,是以當地百姓服役為主,即世兵制。這種世代戍邊的軍戶制度,早期可能沒有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還是會瓦解。

  而這些鎮民又并非是純粹的漢人,如果處置不好,他們就會掀起叛亂,對大漢造成的影響不小。因而為了防止六鎮軍民與大漢離心離德,善待六鎮軍民,便是邊境政策中至關重要的。

  “諾!”

  夏侯玄退下后,御史郎王沈忽然手持笏板出列,說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廷尉鐘會,其既然上任以來,借處置貪贓枉法之徒,提拔黨羽以為幸進。且其間有無辜之人,受其迫害。如尚書龐宏,只因非議韓州之事,便被其以律處之,被貶至涪陵為官。”

  “亦或是斄鄉侯馬承雖收取他人財物,然罪不致死。而鐘會趁機利用,將斄鄉侯馬承折辱下獄,最終冤死獄中。鐘會借太子恩寵,又以廷尉權勢,結黨營私,玩弄權勢,當以嚴懲鐘會。”

  在過往的一年時間內,劉琥上任太子,鐘會升遷至廷尉,為了幫助劉琥鞏固權勢。鐘會挖出不少太子東宮舊吏的黑料,劉琥其間護下幾人,也有不少人被鐘會扳倒,受罰遭貶。

  在此情況下,彈劾鐘會的奏疏不少,皆被劉禪壓了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鐘會也愈發驕縱起來,不僅是排擠劉琥身邊的親信,還變本加厲打擊荊益開國官吏及他們的子嗣,引得朝堂內外眾人記恨。

  劉琥時常訓誡鐘會,但鐘會雖是應下,但卻不以為然。二人關系漸漸疏遠,雖處同黨,但不似過往親密。

  雖然這樣,但大家也沒料到屬于與鐘會同為劉琥黨的王沈,居然言辭激烈的彈劾鐘會。

  當下少部分劉琥心腹知道其中緣由沒有說話外,大部分人都有些發懵,而身為當事人的鐘會也懵,他近期雖與太子二人之間不如往昔那么親密,但怎么說自己也是他的心腹,怎么會突然向自己發難。

  鐘會直勾勾的盯著劉琥,希望從太子臉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應,可惜的是太子沒有給他。

  瞬息間,鐘會跪地說道:“陛下,臣冤枉啊!”

  劉禪面無表情,沒有詢問鐘會,而是看向劉琥,問道:“廷尉之事,太子知道多少?”

  劉琥跪倒在地,懺悔說道:“啟稟陛下,兒臣對廷尉之事了解不多。往昔之時,兒臣以為鐘廷尉身有大才,故舉薦為廷尉,為國執法。至于王御史所言之事,兒臣知之不多。”

  “不過兒臣卻以為王御史之言,非無中生有之事,或可從王御史之言,核查鐘廷尉,以辨明是非。若是廷尉清白,則治王御史之罪;若是廷尉有罪,當以治之,以正朝廷風氣,并治兒臣監察不嚴之罪。”

  “好!”劉禪站起身子,說道:“廷尉由太子舉薦,便由太子領頭查之。”

  說著,劉禪便揮袖,示意退朝。

  這些年隨著劉禪歲數越大,露面的時間少了很多,需要參加的禮儀活動,大部分由太子出面。與臣子的話語也少了很多,需要臣子去揣測他的意思。

  不過天子卻與軍隊武將,或是地方升遷至中央的刺史、郡守,時有見面,保持他對大漢局勢的把控。

  同時天子也通過山濤、傅玄、卻正等人向外傳遞他的政令,調控朝綱。這樣一來,群臣對天子反而更加敬畏。

  “恭送陛下!”群臣恭敬的應道。

  跪在地上的鐘會,望著劉禪遠去的背影,渾身發冷,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而在此時,太子已經被眾人簇擁在中心,向眾人保證自己嚴查的決心,告誡眾人為國行事,需要在法度之下,不可過激行事。并邀請御史大夫董恢、尚書令山濤等人一同核查鐘會的違法亂紀之事。

  下朝的路上,董恢與幾名荊楚官吏,感嘆說道:“鐘會實屬可憎,自恃為太子心腹,行事冷酷,出入無度,以權謀私,禍亂朝綱。幸虧太子英明,不曾被其蒙蔽,今朝綱可寧靜也!”

  “正是!”

  潘秘點頭應和說道:“太子入長安,便欲安撫人心。然其間之事,多被鐘會所壞。鐘會事發之后,人心可安也!”

  從劉琥入長安以來,他便表現出籠絡東宮舊吏以及荊益官吏的行為,眾人對劉琥也是有不少的好感。

  但隨后鐘會繼任廷尉后,這一年來嚴查荊益老人及其子嗣的違法亂紀之事,不少人被鐘會懲處,隨即對劉琥產生不滿。

  但現在劉琥親自站了出來,表明了態度。他們對劉琥的態度發生大轉彎,認為太子是好的,只是鐘會這人太壞了,破壞了他們君臣之間的關系。

  《漢紀·光文帝紀》:十四年夏六月,廷尉鐘會有罪,自殺。

  七月,太子舉司徒夏侯玄教子不嚴,玄引罪辭官。尚書令山濤,遷之。

  (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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