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惡斗堂兄呂布開局 > 第96章 劉宏的刀
  朝廷的旨意終于到了冀州。

  宣旨的中官乃是十常侍二號人物趙忠,由此可見漢帝劉宏的重視。

  拜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領冀州牧,晉槐里侯。食槐里、美陽兩縣八千戶。

  大漢爵位,列侯分縣侯、鄉侯、亭侯。皇甫嵩八千戶縣侯已是軍功侯的頂級。

  車騎將軍,朝廷武臣第三。

  由于大將軍與驃騎將軍往往是外戚擔任。

  皇甫嵩成了實際上的武將第一人。一時之間,恩寵冠絕當朝。

  呂喬卻只得到了皇帝詔書訓斥。

  斥其驕橫跋扈,縱容禁軍劫掠冀州良民,洗劫城池府庫。

  但念其年少無知,過往不究。若有再犯,數罪并罰。官拜為冀州刺史,領手下禁軍掃蕩黃巾殘黨。

  冀州同時擁有了兩個主官。一州牧,一刺史,情況著實詭異。

  呂喬皇甫二人心中都清楚。這個官就是臨時救急,做不長的。

  當趙忠在下曲陽當眾宣讀詔書時。

  城中五萬禁軍、張粱降寇八萬、張寶殘兵兩萬、家眷七萬人。

  共計二十二余萬人大嘩,紛紛叫囂朝廷厚此薄彼,欲砍殺趙忠,駭得趙忠小便當場失禁。

  張郃、華雄刀都抽出一半,只待呂喬一聲令下。

  呂喬輕描淡寫出言平息騷動,將中常侍一行人迎入縣令府。溫言安慰幾句,這才安排眾人洗漱更衣。

  漢帝劉宏的詔書呂喬早已心理準備,現在看來的確如他之前預料。

  看似苛刻只說過不賞功。卻比皇甫嵩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封賞,讓人心安。

  而城中騷動本身就是呂喬的手筆。

  宦官貪婪,若不給個下馬威,任由其開口討要財貨,欲壑難填啊。

  只是沒想到這趙忠這么差勁,居然當眾尿了。這可比張讓氣度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也難怪劉宏稱其為阿母。

  其實呂喬根本不怕得罪趙忠。

  別看張讓、趙忠被劉宏稱為阿公阿母,恩寵無邊。其實也就那么一回事,平衡世家的棋子而已。

  帝王無情,劉氏帝王更是薄情。

  想必一場禍亂八州的黃巾之亂,已讓劉宏明白手中刀的重要性。

  趙忠陰沉著臉洗漱更衣后,呂喬也沒有見他。而是讓其休息一晚,明日再談。

  呂喬這譜擺得極大,趙忠哪里受過這等慢待。

  他狠狠捏著袖中漢帝劉宏親筆錦書。一雙老眼滿是陰狠惡毒。

  可當趙忠走進呂喬安排的臥室。

  數只巨大燭火照耀下,整個臥室堆積的黃金珠玉散發迷人寶光,瞬間將他眼中的陰狠全部驅散,面孔也變得柔和起來。

  作為帝國中官第二號人物,趙忠是見過錢的。

  可他見的財貨都是整齊安放在箱里。哪有這般隨意堆積在房間,只留出狹窄小徑讓人震撼。

  呂喬是個懂錢的。就像后世一萬軟妹幣疊在一起,不會讓人覺得有什么了不得。可雜亂鋪成一團,卻給人好多錢的感覺。

  而且房間里還安置了不少銅鏡。

  通明的燈火照耀下,整個房間都被金色光芒籠罩。

  哪怕是趙忠這種見慣財貨的大閹,都被呂喬的大手筆震撼住了。

  他雙手輕顫捧起一堆馬蹄金,笑得像個沒有丁丁的孩子。

  “呂子墨,是個實在人啊。難怪皇帝和張讓這么看重他。”

  呂喬對于賄賂中官,一向是沒有什么心理障礙的。

  中官好啊!跟貔貅一樣,只進不出。

  他們又沒什么花銷。搜刮了錢財全部藏于府庫中,比后世的銀行靠譜多了。

  等天下大亂,董卓亂政。這些錢財也不知為誰人做嫁衣。

  呂喬只知道那人一定姓呂。

  第二日。趙忠面帶和善笑容,也沒有剛見面時生硬。

  呂喬沒有絲毫倨傲,尊稱其為趙公。對昨日城中騷亂表示遺憾。下曲城小,且全是粗鄙之人,多有不便,已為趙公在鄴城準備了豪宅。

  趙忠一張老臉都笑出沉沉褶皺,像風干的樹皮。

  他之前去鄴城皇甫嵩處宣昭。事后皇甫嵩雖未出面,但其幕僚閻忠奉上了孝敬。

  當時趙忠還挺滿意的,財貨雖不多,但能從皇甫嵩口中拔牙,也算是蝎子拉屎-獨一份。

  可和呂喬的手筆比起來,皇甫嵩完全是在打發叫花子。

  趙忠從袖子中拿出漢帝劉宏的手書遞給呂喬。呂喬看著,眉頭逐漸皺起。

  這絹布上的字不多。大概意思是說之前的詔書是由袁魁擬寫,這絹布上的話才是劉宏自己的意思。

  也就幾句不痛不癢的勉勵,說什么班師回朝之后,諸多功勞一并封賞。最后劉宏還嘆息,黃巾之亂一起,朝廷府庫為之一空,皇帝已無財貨犒賞諸功臣。

  這你丫劉宏沒錢?向我嘆息有屁用啊。呂喬懂劉宏的意思,但真的很膈應。

  立功受賞本就是天經地義,現在賞功錢還得自己去找。看劉宏的意思,別人的賞功錢也得自己想辦法。這不是欺負老實人么。

  呂喬面露難色對趙忠嘆息道:“陛下的深意,我明白。只是喬兩袖清風,與民秋毫無犯。甚是為難啊。”

  聽聞這話,趙忠面色微僵,恨不得抽呂喬兩巴掌,質問呂喬要臉不要?

  不過他調整一下情緒,緩緩說道:“子墨清廉,吾也多有耳聞。只是冀州世家的誣告奏書堆滿尚書臺,陛下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才將這些污蔑壓下。”

  呂喬揚起頭,四十五度斜向天空,眼中仿佛有淚光閃爍。又是一聲悠長嘆息:“豪室巨戶盡如此污蔑忠良,顛倒黑白,真是讓人寒心。他們又哪會體諒我等的難處!”

  兩人相對無語。過了好一會呂喬才從蕭瑟的心情中回復,對著趙忠說道:“趙公,皇帝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只是這還需趙公親筆拜帖幾張,以震懾宵小。”

  趙忠知道呂喬想干什么。不就是要扯自己的虎皮去敲詐世家豪強么。只要有錢分,趙忠才不怕得罪人呢。但分多少,這需要商榷。

  呂喬伸出五根手指,出手就要分趙忠五成。

  直接擊破了趙忠的心理價位,不過他依舊笑瞇瞇的不做聲。

  呂喬試探著說七成,趙忠不為所動。

  當說出八成時,趙忠這才大聲道:“快上筆墨!”

  呂喬這才對宦官的貪婪長見識了。

  勒索了財貨,呂喬作為動手的人,自然是要沾手的。而趙忠居然敢獨占八成,漢帝居然兩成的份額都不到,真可憐。

  “子墨。這八成并非自己獨占。張公和其余中常侍都需分潤,我自己真正得的反倒是最少的。”

  趙忠一邊在絹布上寫著,一邊解釋。呂喬信他個鬼,還想要八成,完全是在想屁吃。

  不多時,二十幾封拜帖寫完。呂喬派人護送趙忠一行人去往鄴城豪宅居住。順便將鄴城一位大才請來。

  勒索這種事情。呂喬位高權重,肯定不會親自動手。

  手下張郃雖機敏,呂喬卻不想讓他沾染太多。而華雄劫掠倒是一把好手,但勒索是個技術活。他也不合適。

  諸人中只有曹洪才能勝任。天不生他曹子廉,冀州世家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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