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在箭術上有天賦,呂喬特意教導他箭術和磨練氣力。
這輩子要再射夏侯惇,就不是一只眼睛而已。
就在曹性的箭離朱靈眼珠只有一指距離時。
呂喬突然取弓一箭射出。那箭如鷹擊脫兔一樣,將曹性的箭矢死死釘在地上。
眾騎士爆發出驚天喝彩。
曹性苦笑,他已是刻苦練箭。卻依舊不知和家主呂喬的差距。
呂喬沒想著裝逼。曹性突然取弓放箭,他也沒反應過來。
這九原莽夫,差點毀我一員大將。還好我及時開掛。
朱靈何許人。雖不是河北四庭柱,卻能讓曹操忌憚,專門派于禁奪其兵權。
呂喬收弓,對曹性嚴肅說道:“斥候乃大軍之眼,莫讓吾做那瞎眼之人。爾自領軍棍。”
曹性抱拳接令。
全軍斥候待遇最優,賞賜最厚。出了這種錯漏,他責無旁貸。
“張郃何在?給這年輕的勇士上一課。擒之。”呂喬看著那被嚇呆了的朱靈笑著說道。
“張郃領命。”張郃興奮的回道,提槍拍馬而去。
朱靈回過神來,眼中露出一絲狠意。
面對奔馳而來的張郃,居然不退反進,舉劍殺上前去。
可武力本就不敵張郃,還以步對騎。只三合就被張郃打飛了兵器。
張郃猿臂一展,將朱靈擒上馬背。
呂喬看得連連點頭。張郃年齡雖輕,但武藝已是不俗。
可惜少年時,那白發老兒塞給自己那本百鳥朝鳳槍譜。翻都沒翻,被自己送妓抵賬。
不然授于張郃,必讓其如虎添翼!
朱靈被擒,倒很識時務。知道不敵,掙扎也是無濟于事。他橫趴在馬背,悶不做聲。
張郃載著朱靈返回,驕傲得跟個小公雞一樣。
呂喬撇了撇嘴,至于么!
生擒個朱靈算啥本事。你要能把關羽生擒來,哥哥給你跨紅花,全軍耀武。
呂喬正要說話,收服這朱靈時。
突然異變橫生。遠處殺來一黃巾惡徒,身后浩浩蕩蕩兩萬黃巾軍。
只見那惡徒頭裹黃巾,面上疤痕密布,騎馬直沖四將而來。
張郃將朱靈扔在地上,迎戰賊將。
兩人交戰數回合,張郃居然還被死死壓制。
張遼見形式危急,連忙相助。
那賊將像是松了一口氣,獨戰兩人,反而越戰越勇。
這時曹性放箭,卻被那賊將刀引動張郃的槍尖擊飛。
曹性見箭術對那賊將無效,也跟著加入戰局。
禁軍三將圍著那賊將進攻,那賊將卻游刃有余。
仿佛會法術一般,有時張郃槍尖角度刁鉆。賊將的兵器盡然能夠引動張遼的月牙戟擋下。
不過二十回合。那賊將大喝一聲,猛然用力,三將不敵,敗逃而回。
兩萬黃巾軍見首領如此勇猛,士氣大盛。不要命的向禁軍襲來。
呂喬深深看了那黃巾賊首一眼,調轉馬頭慌忙大喊:“兄弟們,風緊扯呼。”
六千禁軍騎士愣了一下,軍師校尉這話是啥意思啊!
不過他們還是按事前的交待,慌忙撤退。
呂喬逃出不遠,回過頭拿著鐵皮喇叭,氣急敗壞的喊道:“好個朱家!還說你沒有勾結黃巾賊。
等我去調大軍來,滅你朱家,雞犬不留。”
聽見這話,鄔堡內的朱家大伯瞬間癱軟在地。
那黃巾賊將,安坐在馬背,胸膛不斷起伏。滿臉的汗水流個不停,周身熱氣蒸騰。
朱靈從地上爬起身來,都看得呆住了。
原來這黃巾賊這么厲害,可笑自己還以為能一只手捏死他!
這就是武力不高的壞處。高手演你,都不知道。
這樣認為的不只他一個,兩萬乞活軍同樣這么認為。
本來有的人還看不起呂紅。呂紅取代呂青上位,大家心中多有不服。
沒想到呂紅藏得這么深!
這其中的兇險怕只有呂紅知道。
他心中叫苦連天:“張郃這狗東西,武藝雖高。卻廝殺經驗不足,差點沒把爺捅死。
要不是文遠相救,爺就交待在這里了。
還有那曹性也是,對著爺那話兒射。什么仇?什么怨?
還好張郃心中有愧,為爺擋下來。
不然爺就要成為麒麟部第一個宦官。”
這一戰堪稱呂紅人生的巔峰時刻。
多年后他孫子哭泣著說:“有人嘲笑爺爺您武藝低微,配不上這高爵。”
呂紅渾濁老眼,猛然射出精光:“孩子,那是爺低調。難道要將我獨戰張遼、張郃、曹性三員帝國大將的往事告訴你。。。”
呂紅踹息了好久,終于呼吸平緩。
只覺得全身酸軟疼痛,像是被三十個大漢蹂躪了一般,胳膊都抬不起來。
“朱家族長。那袁術睚眥必報,北軍五校五萬片刻將致。
還不快收拾收拾,帶著全部家眷。和我等一起逃。”
呂紅大聲喊到,語氣疲憊嘶啞。
朱家族長無奈之下,只有聽從。
鄔堡里雞飛狗跳,一陣忙碌。匆忙收拾金銀細軟,跟著兩萬乞活軍而逃。
本來朱家族長還想燒掉運不走的糧食。卻被朱靈阻止了。
他說禁軍要是沒有丁點收獲,那袁術定會追殺不休。
朱家族長這才作罷。
這群人離開不久。烏泱泱十幾萬人涌入鄔堡,像是拆遷大隊一樣,把一切能用的東西帶走,連門上的鐵釘都給拔走。
沒辦法。主將呂青年少時瀟灑過,也餓過肚子吃過苦,是個節省人。
當禁軍騎士和乞活軍再次匯合,朱家族長才回過神來。
“這是遭遇到詐騙了啊。家財糧食一空不說,連全家老小都整整齊齊。”
他這時才真是欲哭無淚。但離開了鄔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呂喬壓根都沒想過隱瞞,直接走到朱家族長面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怎么哭喪著臉呢。我明明可以直接搶你,卻還花這么大心思騙你。
無一人受傷,無一人喪命。這不好么。”
朱家族長抬眼望去,周圍全是笑嘻嘻的粗豪武夫。他只有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時他身邊的朱靈諷刺道:“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鬼蜮伎倆。”
呂喬淡淡看了朱靈一眼,面無表情的抓住他的衣襟,將其提到空中。
朱家族長痛哭流涕哀求道:“大王,我這侄兒不曉事。請您看老夫舉家投靠的份上,饒恕他吧。”
呂喬毫不理會,提著一臉不服的朱靈穿過人群,向遠處輜重營走去,人群自動分開。
乞活軍兩萬人,禁軍六千人,兩千朱家族人全部默默跟在呂喬身后。
只見呂喬來到一輛糧車旁,把糧袋系繩扯斷,甜膩腐爛的味道有些嗆鼻。
直接將朱靈腦袋按入陳糧中。朱靈不斷掙扎著,呂喬狠狠抽了他后腦勺一巴掌。
朱靈這才老實,雙手抱住糧袋,肩膀抽動,無聲的哭泣。
呂喬將他提起來問道:“好吃么?”
“不好吃,苦。”朱靈臉上淚水沾著腐敗的糧食,哭著說道。
“就這發臭發苦的糧食,多少人吃不到,活活餓死。
爾一世家子,安知天下苦。”
呂喬淡淡的說道,說后將朱靈扔在地上。
轉身卻看著身邊乞活軍們通紅的眼睛。
呂喬沉聲說道:“劫掠、殺戮、欺騙、勒索,非君子所為。
爾等乃聽命行事,諸罪諸罰皆歸吾一身。
喬非黃天大神,乃九原大漠一武夫。行事無忌,只為活民。
一介肉體凡胎,無力安天下。
然大戟之下,皆受吾庇護。
乞活軍不是乞自己之活,而是為妻兒老小之活。
獻吾等性命鮮血,只為兩個字,活民!”
兩萬乞活軍淚流滿面,扯開喉嚨聲嘶力竭的喊道:“乞活!活民!乞活,活民!”
六千禁軍和被劫掠的世家族人被這呼喊深深震撼,失神的看著呂喬。
張遼面露動容,心中激蕩,今日方知兄長之志!
而張郃更加年輕,城府更淺。臉漲得通紅,手中大槍緊握。
曹性就要淡然很多,啥觸動都沒。
活民也好,屠民也罷。家主怎么說就怎么做。想那么多費神。
只有呂紅一臉苦笑。撐犁否認黃天大神的身份,以后這隊伍可怎么帶。
朱靈將頭低在塵埃里,無地自容。
呂喬將其扶起來,拉著他的手說道:“文博,可愿為吾臂膀。踐行吾志。”
“主公”朱靈大禮拜道。
呂喬還禮,扶起他,心中暗喜:“又得一大將!”
其實呂喬這席話,還真沒有多少表演性質。
也許是跟著盧植久了,被他長期念叨,受了影響。
也許是呂喬的靈魂。現代人和九原武夫相互融合的緣故。
在戰場殺一千,屠一萬。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心如鐵石。然而就是見不得人餓肚子。
“吾德淺力薄。但得諸君之力,天下可安。為了盡早安天下,活更多的民。拔營,下一個鄔堡。”
呂喬大聲說道,絲毫不覺羞愧。
詐騙行為被他帶到了大義層面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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