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惡斗堂兄呂布開局 > 第56章 誅心
  “你說什么?”呂喬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連忙再次問道。

  “我等皆是白身。白身,呂將軍滿意了吧!”

  田豐怒氣沖沖大聲說道。

  這呂喬勇若天神,為人卻這般淺薄。

  見面第一句話,先問官位。田豐心中既覺得屈辱又感到失望。

  “哈哈哈,白身!好個白身!”

  呂喬突然放聲大笑。

  笑得田豐面色通紅,怒目而視。而張郃頭埋得更低了,只是兩只手緊緊握拳。

  此等羞辱,士可忍孰不可忍!

  卻不曾想,呂喬笑完,直接翻身下馬。伸出手將二人的手腕親熱的握住,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兩人一臉懵逼,為何說自己是白身后。這呂將軍反而變得異常親熱。

  哪怕是以田豐智計,一時也想不明白。

  兩人呆呆的被呂喬牽著手向城中縣令府走去,邊走邊詢問二人情況。

  盧植生性謹慎,冀州與河內的諸多城池布局全部收集齊備。呂喬自然是全部記下來了。

  剛走到半道。一群穿著孝衣,哭哭啼啼的民眾抬著棺材從街道涌過來。

  這群人看見全身是血的呂喬,居然嚇得不敢再哭泣。而呂喬身邊兩位神色微變。

  “爾等何事,敢攔住我大軍去路?”

  呂喬雖不知怎么回事,但這群人連孝衣都是絲綢的,想來不是世家就是豪強。

  中原世家豪強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良善。這和邊州世家豪強截然不同,

  中原世家豪強敲骨吸髓,大肆兼并,平民無立錐之地,這才有浩浩蕩蕩的黃巾起義。

  而邊州地廣人稀,更多的看重人本身。得了人還得多加籠絡,齊心抵抗外族。

  這并不是邊州世家豪強多有良心,只是形勢如此。

  例如幽州,雖也是邊州。鮮卑崩潰后,大部分跑到并州。

  外患壓力驟然消失。世家豪族本性立刻恢復,所以幽州也有了黃巾亂民。

  基本上哪個地方黃巾聲勢越浩大,就代表哪個地方世家豪強越多。

  穿著孝衣的諸世家族人,從恐懼的神情中回復過來,對著呂喬大聲控訴道:“田豐、張郃兩個惡徒斬殺了吾等家主。”

  “哦,元皓,居然還有此事。”呂喬驚訝的問道。

  真看不出來,田豐可真刑啊。

  不但殺人了,殺的還是好幾個世家的家主。

  關羽、徐庶、典韋等人,都是殺人流落江湖,有家不敢回。

  雖說那時大漢秩序未亂,現在天下已經大亂。

  但此時朝歌城,是呂喬掌控。

  說有秩序,那就是大漢鐵律,觸之者死。

  說沒秩序,那就能全無秩序。燒殺搶掠屠城,百無禁忌。

  要是有人敢反對,可以去城外問問那一萬黃巾精銳教眾。黃泉路上要不要同行。

  就在呂喬思考,是將這兩人流放九原,還是流放美稷城合適之時。

  田豐卻說道:“此等人家,世受漢恩。不思報國。卻傳播謠言,欲賣城投靠黃巾。殺之有功無罪。”

  張郃苦著臉跟著用力點頭,他才是真的冤啊!

  田豐殺人根本沒有和他商量。但又不忍心讓田豐一個人抗這般重罪。

  “將軍,絕無此事。此乃污蔑!我等家族俊杰都在朝廷任官,怎么可能會投靠黃巾呢。”

  那些世家族人連忙叫冤。

  "呂校尉,我有人證,物證。"田豐說后,

  郡兵拖出幾個人,指著世家族人就是悔恨交加、痛哭流涕的痛罵。

  呂喬心中奇怪,照理說這些人本就是世家的人。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跳反,推翻之前的供詞么。

  田豐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是脅迫這些人家眷!

  可這些人的家眷,不就跟在世家族人后面,苦勸這些人不要亂說話。

  就在呂喬疑惑不解之時,田豐將物證從袖口拿出。

  呂喬接過一看,居然是自己交給呂青的任命書。

  他微微皺眉看著田豐,暗道:“小老弟,幾個意思?威脅么?你這么勇。難道不知朝歌城,我話事的。”

  “呂校尉,你用間手段高明。應該不難看出,這些世家乃是黃巾死間。

  不然他們怎么會知道朝廷絕密軍情。那些在朝廷任官的族人,必被黃巾軍收買。暗通朝廷動向。

  他們早不傳謠,晚不傳謠。偏偏黃巾先鋒來時傳謠,不就是想解我等大漢忠良的兵權,獻朝歌城于黃巾,以對抗朝廷大軍。”

  田豐語氣萬分肯定的說道。

  呂喬仔細思考,好像田豐這說法還真沒太大的漏洞。

  完全不給自己拿捏的機會。

  這個老六,邏輯可真嚴密,我都無言以對。

  可是邏輯再嚴密又如何?

  好!你兩人大大的功勞!

  九原和美稷還差個兩個縣令,足以酬謝此功了吧。

  不過呂喬也只是想想,他多講理的人啊。

  主要是真開了強行綁票的先河。

  以后俊才聽見自己的名字,不就會逃得遠遠的,綁都沒法綁。

  九原和美稷遠居塞外,鬼一樣的地方。

  怎么讓人才心甘情愿跟自己到大漠吹風吃沙。還真是有難度啊。

  “元皓,你說得對。長水獬豸騎士聽命,盡屠之。”

  呂喬向著田豐笑著點頭,然后直接對手下騎士下令。

  田豐駭然,臉上再沒有智珠在握的沉穩。

  殺世家家主時,他可以毫不猶豫。但這些人的家眷老小卻未必該死,這呂校尉好大的殺心啊。

  他急忙大禮以拜,聲音發顫的勸道:“校尉,這些世家族人未必知情。殺之無辜。”

  “元皓,你可知兩路偏師已敗。大漢僅存精騎全在吾手。

  吾敗則主力大軍無騎兵可用,必崩。

  主力大軍崩,朝廷禁軍將全覆。則大漢必亡。

  任何隱患吾必根除之。

  此乃天下之重,在吾一身。

  元皓,你若勸阻。我連你一并斬殺。你還要勸阻么?”

  呂喬突然間殺氣大作,聲音冷酷嚴厲的說道。

  田豐依舊大禮跪在地下,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連張郃去扶他起來,他都置之不理。

  良久呂喬才嘆息一聲,說道:“罷了。將此等家族全部抄家,向朝廷傳信罷他們族人的官。

  注意軍紀,莫傷一人。家眷老小全須全尾的流放九原塞外,以充實邊疆。”

  那些本被呂喬一句盡屠之,嚇得呆滯的世家族人。這時聽說流放九原塞外,反倒是哭泣哀求起來。

  田豐依舊還是有些不忍心,嘴唇微張,還想再勸。

  呂喬扶起田豐,笑著說道:“元皓,無需再言。

  想我并州漢兒,生下來就要與天爭命,從異族口中奪食。

  中原數州,對我這并州人來說。

  幾乎是天堂一般的膏腴之地,無論黃巾還是良民,卻皆瘦骨嶙峋。

  真的是因為去歲天下大旱么?

  難道吾等邊州就不旱。你可知吾九原城去歲無一人凍餓而死。

  莫非世家族人嬌貴,不能為國戍邊。

  你二人都是冀州俊才,請指教我等。為何膏腴之地,卻處處烽煙?

  世家舉喪,不著麻衣穿絲綢。配么?”

  田豐張郃這次是真的羞愧的低下頭,額頭汗水直冒,嘴中陣陣發苦。

  呂喬的話不如之前那么殺氣凜然,卻句句誅心。

  雖然可以推說朝廷腐敗,宦官弄權,漢帝賣官鬻爵等等。。。

  想推脫,總是能找到大義凜然的借口。

  但田豐張郃不是這么自欺欺人者。

  黃巾之亂是整個大漢士族精英全體的失敗。無可辯駁,無可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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