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惡斗堂兄呂布開局 > 第33章 拜師
  呂喬微感詫異,自己父親是這么吹噓的么。

  原身不學無術,父親過世后,無人約束。就長期于青樓揮灑青春汗水。

  讀書是不可能讀書的。

  但要說呂家文華,呂喬獨占九成。雖有一定夸張,但總體不錯。

  還有半分在呂布身上。其余族人共分半分,皆是莽夫中的莽夫,朽木中的朽木。

  “小婿雖勤于學習。奈何九原城小,苦于未有名師。學業難有寸進。還是黛卿家學精深,方解吾諸多學業上的困惑。”呂喬表情認真的說道。

  “吾女自是不凡。”

  盧植微帶得意之色。

  他兩個年紀大的兒子皆愚笨之輩。小兒子早慧,但年齡尚小。

  唯有女兒盧曦頗有智慧,學業一日千里。若非女兒身,當承自己衣缽。

  可惜這盧家花骨朵,被呂家的驚天巨豚拱走。

  盧植出了幾題考教女婿,呂喬對答如流。他撫摸胡須,滿意的點頭。

  題自然都不簡單,連太學老儒都未必答得上。看來呂喬沒有說謊,的確是勤于學業。

  “岳父,黛卿常說您學識淵博,得季長公真傳。就連亡父在世時常說,諸師兄弟唯有您儒學讓人驚嘆佩服。”

  呂喬眼睛里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雖然在他記憶中。呂父只說過,盧植酒量不行,區區一石的量,何敢稱雄。

  “儒道唯有康成勝過我。子魚、幼安也算是不錯,只比吾稍有不如。你父唯勤勉。”

  盧植大笑著說道,謙虛雖是美德,但學術例外。

  他說的康成乃是大儒鄭玄。子魚、幼安指的華歆和管寧,龍之首尾。三者皆是當世大儒。

  呂喬亡父拜馬融為師,馬融弟子眾多。

  亡父雖學業不成,但擅飲,相貌又好,且仗義疏財。和諸多師兄弟交情深厚。

  這是留給呂喬一筆巨大人脈財富。但現在根本借不上力,因為這些人大部分都在漢帝禁錮名單中。

  “喬雙親皆故,年少輕狂,做下錯事。害得黛卿名聲盡毀,心中常常后悔。不知能否拜岳父為師,學習做人道理。”呂喬說道。

  盧植眼神如刀一般在呂喬身上劃過,看得呂喬心中發寒,汗毛直豎。

  這盧植武藝平平,此刻威勢卻讓人心驚。一雙老眼仿佛要將呂喬看透。

  呂喬話里的吹捧盧植心知肚明。

  不過女婿捧老丈人臭腳,這是他應得的待遇。不過若要拜師,盧植還得細細考量。

  他學生眾多,但皆不成器。

  特別是有一劉姓學生,雖有天賦,但不愛讀書。家貧卻好華服、狗馬。盧植厭之。

  呂喬一身衣袍豪奢之極,盧植雖不喜,但至少女兒不會受苦。

  關鍵是朝堂事務忙碌,根本沒有時間教導弟子。

  “你父生前與鄭康成感情最好。康成學問吾不如也。吾師季長公曾言,鄭生今去,吾道東矣!

  康成被禁錮,不得出仕,講學于野。你去拜見他,定會傾囊相授。”

  盧植思考良久,這才緩緩說道。

  若是單純求學,鄭玄自然是不錯的人選。但呂喬動機不單純啊。

  “鄭師伯的學問小子向往已久,只可惜我被舉薦為并州茂才,此次入雒須等待朝廷安排官位。不得自由。”呂喬痛惜的說道。

  “并州茂才?”

  盧植大為驚訝。孝廉都被各州世家大族內定瓜分,更不用說茂才。

  大漢為官,除了朝廷征辟,就只剩下州郡長官察舉和投名刺自薦。

  自薦難度極高。呂布就曾經向袁家投過名刺。不過沒有見到袁家當家人,直接被奴仆將名刺扔了出來,還被嘲諷邊郡雜胡。

  袁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但不是什么人都收的。特別是呂布這種不學無術的武夫,短短的幾行名刺,錯字連篇。

  世人皆言,舉孝廉父別居,舉茂才不知書。

  任你學問再精深,想在世家大族手中搶到名額,何其難也。

  盧植本打算先讓呂喬隨鄭玄讀書,學有所成后,入太學,等待朝廷征辟,或者自己向朝廷推薦。

  沒想到呂喬居然成了一州茂才。

  雖然并州茂才含金量有限,但等級和其余州并無區別。這是極高的起點入仕,根正苗紅。

  茂才自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并州刺史張懿本不想給,奈何二十余萬麒麟族人不答應。呂喬當不上茂才,會出大亂子的。

  再加上大筆黃金,張懿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麒麟部首領撐犁喬的漢人身份根本瞞不住張懿。能任一州刺史的人,都不簡單。

  起初他心里只是隱隱猜到,但并不相信漢人可以侵奪匈奴單于之位。這太離奇。

  好在呂喬手下漢人部曲,絲毫沒有保密意識,嘴巴又大。

  遇人就吹噓呂喬收養并州孤寡義舉,打崩五原山岸的偉力,一個月滅匈奴單于庭的功績。

  張懿壓根不需要偷聽,美稷城里走一遭,只聽得目瞪口呆,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不過既然二十多萬麒麟部之主呂喬心向朝廷,愿入朝為官。這對并州來說是個不錯的結果。

  “我雖被推舉為茂才,但對朝廷官制并不熟悉。任官時還請岳父把關,選一任可鍛煉能力的官職。

  吾年幼不通事務,愿拜岳父為師,學理政之道。”

  呂喬語氣認真,從坐席上起身,大禮以拜。

  “好。老夫就收你這關門弟子。舉賢不避親,舉親不避嫌。以你的學問,可任尚書仆射,學習諸般政務處置。”盧植道。

  聽聞盧植打算給自己謀的官職。呂喬眼神驟然一亮,心撲通撲通的跳。

  尚書仆射。很熟悉的官職。

  記得以前看電視劇,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都擔任過尚書仆射。這在唐朝就是宰相啊。漢朝想來也不差。

  “不知尚書仆射多少石?”呂喬激動的問道。

  “秩六百石!”

  呂喬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尚書仆射還不如自己謀的護匈奴中郎將呢。雖無實權,好歹也是比兩千石。

  盧植見呂喬聽見秩六百石后,像是秋后的胡瓜一樣無精打采。當即從身后取出戒尺,打在呂喬頭頂。

  “小子,切莫好高騖遠。尚書仆射乃是尚書令副職。協助尚書令掌全國政務機要文書,位卑而權重。”盧植厲聲說道。

  “小子知錯。但志不在此,愿主政一縣,我看太原晉陽就挺不錯的嘛。”

  呂喬低著頭說道。

  這尚書仆射說白了不就是秘書嘛。

  大丈夫豈能郁郁久居人下。給人當小秘,以后還能抬起頭見并州父老么。

  盧植看著他冷笑不止,只看得呂喬聲音越來越低。

  盧植這才說道:“初仕入州郡,于未來不利。當于中樞學習掌控全局的能力。不可陷于一隅,不知天下之大。”

  “謹遵師命!不知尚書令何人。需要拜訪么。”

  呂喬抬起頭說道,早知道就不向盧植求官了。把黃金往中官那里一送,什么官買不到。

  “吾乃當朝尚書令也。”盧植笑著說道。

  得了!看來這個小秘是當定了。呂喬那個悔恨啊,自己純屬做死。

  盧植即是岳父又是老師,還將成為頂頭上司。呂喬簡直就像是孫悟空把自己送到如來手心一樣。

  隨后盧植細細向呂喬傳授處理政務的要點。呂喬靜靜的聽著,有不懂的地方就問。

  總結起來就是多看少說細思考。

  和呂喬給張遼說的一模一樣。可能無論軍學還是政務,道理互通。

  一個肯教,一個肯學。不知時間流逝。

  呂喬學習速度極快,舉一反三,提問往往發人深省。

  盧植雖面色如常,但心中起了驚濤駭浪。此等七竅玲瓏之才他平生未見也。

  其實對于呂喬來說只是常規操作,他的政治點來自盧曦。高達89點,比盧植還高。

  況且在盧植身上扎了一針,政治點數雖沒有提高,但抽取了不少政務實踐知識。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盧植這才想起詢問女兒情況。

  呂喬自然是撿能說的說。只說盧曦待產,有神醫華佗,定然無憂。

  他不敢說盧曦在美稷掌二十多萬麒麟部眾,一言可起五萬騎兵。這太過驚世駭俗。

  且盧植為尚書令,屁股肯定是坐在大漢朝廷那邊。要是勸自己將部眾獻給朝廷,平白起了齷齪。

  晌午盧植擺宴,招待呂喬等人。

  起初張遼、呂青、關平三人還有些拘謹。

  他們兩個粗鄙武夫和一個小兒,面對大漢頂尖大儒,心中壓力很大。生怕失了禮數,給呂喬丟臉。

  好在盧植豪邁,絲毫未有架子。得如此天資的女婿兼關門弟子,老懷大慰,心結全消。

  他見識又廣,席間大談大漢英豪故事。聽得呂喬幾人如癡如醉,心潮澎湃。

  飯菜簡單。呂喬等軍旅之人也不在乎。只是可惜無酒。

  一問才知,盧植雖海量,但已戒酒數年。至于原因,盧植不言。

  吃過午飯,盧植安排呂喬等人住下。呂喬找不到理由推脫。

  第一次上岳父的門,說要回自己豪宅,不想蝸居于次。那是純屬在找死,以盧植性情,肯定會抽劍砍殺。

  呂喬只說有些許仆從,已在洛陽購入寒宅,當即安排呂青回去給云間、胡氏報信,說自己等人留宿岳父家幾天。

  盧植沒有覺得驚奇,呂喬家頗有家財。喬父求學時,長期資助窮困同窗。有仆從購宅也正常。

  只是盧植怎么也想不到。呂喬口中的寒宅會是那般驚人豪宅。雒陽有數的那種。

  所謂的些許仆從,乃是百余勇武之士,且一人三良馬。馬上行囊塞滿黃金珠玉,還有長兵馬鎧重甲。

  呂喬不敢明言。盧植見自己衣袍豪奢,已是數次皺眉。

  他們四人被拘在盧宅幾日,百無聊賴。呂喬只有帶著三人讀書。

  練武是無可能練武的,盧宅雖也有練武場,但比較狹小。

  以他們幾人的武力,根本施展不開。呂喬可不想把岳父家給拆了。

  張遼、關平倒是踏實肯學。

  唯有呂青朽木也。

  拿起竹簡,就想睡覺。關鍵是時常靈魂發問。

  “二郎,你看那院墻外的高樓,像不像你答應我要去玩樂的青樓妓館?”

  “呂紅一個臭匈奴蠻子,武力低,功勞小。卻得匈奴貴婦人五個,離開時都有三個懷孕。

  我拼死拼活,連戰功獎賞都拖欠。連本帶利,只逛一次怕是不夠哦。”

  “天上那片云彩好大好圓,定然很軟,水肯定多。”

  呂喬見呂青越說越不像話了,連忙呵斥:“關平六歲小兒,你當著他的面說此等虎狼之詞,難道想帶壞小孩么。”

  呂紅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絮絮叨叨的說道:“只記得那年十二,諸妓環侍,吾手足無措,站如嘍啰。二郎抱雙妓取笑。。。”

  呂喬額頭青筋暴起,只覺得腦門痛得厲害。

  他見關平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連忙阻止呂青說下去,只安撫他道盡快、馬上、一定、包場、全要。

  呂青無腦,信了呂喬的邪。頓時喜笑顏開,充滿干勁,拿起竹簡做大聲讀書狀。

  奈何識字有限,讀得磕磕巴巴,只讀了一句,就啞火了。

  呂喬捂額長嘆:“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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