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556章 反噬
  當馬銘愉快地決定一事不煩二主后,使團休整了一天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好吧,其實也沒那么愉快。

  馬銘整夜一點兒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戰場上恐怖的場景,再加上外面那些清道夫們徹夜的嚎叫,讓人都不敢將篝火熄滅。

  他實在是不明白典韋為什么不讓他們換個地方扎營,不過第二天啟程的時候,雖然所有的仆從臉色異常蒼白,但眼中多多少少都帶著些許堅毅。

  或許是因為典韋等人身上的殺氣太重,回去的路上并沒有發生野獸襲擊人的事情,也算是萬幸了。

  然而,當他們再次來到高顯城前時,卻發現高顯的城門緊閉,縣令站在城墻上冷冷地注視著使團,別說出城迎接,連開門的意思都沒有。

  “你想干什么?造反嗎?”馬銘見狀非常憤怒,對著城頭大喝,“還不速速開門!”

  誰知縣令卻揮了揮手,城頭立即出現了一排弓箭手瞄準他們。

  “你想干什么?想要造反?”馬銘大驚失色。

  縣令卻冷笑道:“我造反?我看是你要造反吧!身為使臣卻不能前往出使國,反而半路返回,這和戰場上的逃兵有什么分別?律法如何處置戰場上的逃兵不用我多說吧,就算你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也難逃一死!”

  “你放屁!我此行乃是執行殿下機密任務,我早已和你說過其中關結,你……”馬銘先是勃然大怒,可馬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指著縣令驚呼,“是你!我本以為你派人來暗算我,原來是你通知了高句麗人!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休得胡言!怕不是你串通了別國來謀圖高顯吧,此時卻反咬我一口!放箭,射死他!”縣令下達了命令。

  守城的士卒卻猶豫了,外面那些人中要是只有個公子哥殺了也就殺了,可王弋的近衛也在隊伍中,那些人也要殺?萬一王弋怪罪下來誰擔著?

  雖然是縣令下的命令,可他畢竟只是個縣令,他擔得住嗎?

  “怎么?你們想違背軍令嗎?”縣令見士卒無動于衷,立即拿出自己的印信說道,“此乃殿下賜予的印信,與殿下親自下達命令相當,你們想要違背殿下的意志?”

  “休要聽他胡說!此人乃是反賊,你們聽了他的命令,以后必然要遭到連累!”馬銘立即拆穿了縣令的謊言。

  可惜,他的話此時并沒有什么作用。

  一來士卒們只知道馬銘是出使高句麗的使者,根本不知道這次使出的真正意義;

  二來印信確實要比馬銘的話管用很多,士兵是不看喜惡的,他們只能服從命令。

  箭雨瞬息而至,典韋一把拉起馬銘調頭就跑。

  他們的重甲不可能時時刻刻穿在身上,此時都放在馬車上,根本來不及穿戴。

  那些士卒也算是心中有所顧忌,不約而同地放過了馬銘和典韋。

  只是典韋雖然跑了,其他人卻倒了霉了。

  由于高顯需要面對的是外族,而王弋對外族向來沒什么好感,高顯的守軍裝備都很好。

  僅僅一輪箭雨使團便死了一半,等他們跑到安全的地方,二百人的隊伍就只剩下三十幾個了。

  馬銘氣得雙眼血紅,看向高顯的方向眼球都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這些跟隨他出使的人都是信任他的人啊,他們拋棄了生死為的不是回去后能夠得到賞識。

  王弋的侍衛立了再大的功勞也成不了將軍,馬家的仆從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馬家。

  他們信任馬銘和典韋,他們相信兩人能帶他們回去。

  遠在他鄉面對兇猛的異族和可怕的野獸都沒有死傷一個,可在自己家門口卻被自己人打斷了脊梁!

  天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還有比這更讓人憤怒的事情嗎?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那縣令當真不得好死!

  馬銘滔滔不絕地破口大罵,典韋卻在清點完人數后顯得非常平靜。

  多年的護衛生涯早已磨平了他暴虐的性子,除了侮辱王弋的話以外,基本上不會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生氣了。

  至于縣令的所作所為?

  說句實在話,這種人典韋見多了。

  身為王弋的護衛,常年跟隨在王弋身邊,就算河北的民生好到了全天下獨一無二,可依舊三天兩頭有人造反。

  遠的不提,就近兩年王弋就從深山老林中揪出來四個皇帝、兩個神仙轉世的大王以及好幾個真仙下凡,這還不算一些地方豪紳腦子一熱拉起莊戶反攻縣城的事件。

  一個縣令造反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幾十個手下陣亡就更沒什么可說的了,王弋從不虧待自己人,特別是他們這種近衛之士。

  那個縣令死定了,而且是正本族譜一起死干凈的那種。

  典韋很清楚王弋絕對會給他手下報仇,他只要等著讓他親自動手那一天就好。

  事實上所有的重甲劍士都是這么想的,他們除了有些傷感以外對縣令并沒有仇恨,誰會對一個死人產生仇恨呢?

  “行啦,別罵了,歇歇吧。”典韋走過去按住激憤的馬銘,對一個手下吩咐,“小兒,你去看看那邊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將裝備車給弄回來。”

  “你不生氣嗎?那些勇士死在了卑劣的陰謀之中,你不想為他們報仇嗎?”

  “殿下說過,光想是沒有用的,想到了就要去做。殿下還說過,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了甲胄,今晚我們就能進城剁了他!”典韋竟然侃侃而談。

  此時的兩人仿佛互換了身份,似乎馬銘才是沖殺在一線的猛將,而典韋則是一名運籌帷幄的謀士。

  其實這種情況歸根結底用兩個字就能形容——經驗。

  馬銘很聰明,說智計百出不為過,可他是個菜鳥;

  典韋不聰明,但他經歷的事情多,知道現在應該做什么。

  可惜知道不等于能做,出去探查的士卒很快就來回報:“將軍,咱們的裝備都讓他們拉回城了。”

  完蛋!

  典韋撓了撓頭皮,此時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處理范圍。他只知道有裝備能怎么打,想不明白沒有裝備該怎么辦。

  要流浪嗎?

  翻山回去給王弋報信嗎?

  典韋將目光看向了馬銘,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沉聲說道:“馬博之,這回就看你的了!”

  “看我?看我什么?”馬銘被這巴掌都打懵了,疼得呲牙咧嘴,滿眼盡是茫然。

  不過這一巴掌確實有用,將馬銘從憤怒的狀態中打了出來,開始審視眼下的狀況。

  “典將軍,如果你深夜去偷城有幾成勝算?”馬銘緩過神后立即提出了一個計策。

  典韋卻搖搖頭說:“不好說,要是沒防備俺肯定能行,但要是有了防備,俺肯定不行。”

  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說道:“這是肉,不是鐵。”

  “這樣啊……”馬銘沉思片刻,想要換一條計策。

  然而此時一個書記過來低聲說道:“馬正使,季然不行了。”

  “什么?”馬銘一驚,立即朝傷員的方向走去。

  季然是另一名書記的字,馬銘走過去時發現他右胸中了一箭,傷了肺腑,此時已經進氣多出氣少,連意識都已經沒了。

  回光返照并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馬銘剛剛握住季然的手,季然便停止了呼吸,徹底死去了。

  另一名書記過來問道:“馬正使,我等應該怎么辦?”

  馬銘此時的呼吸非常粗重,卻極力壓制著憤怒冷聲說道:“怎么辦?你等什么也不用辦,我來解決這個問題。”

  說罷,他放下季然的手,快步來到了典韋面前。

  “典將軍,如果我給你一個放松他們警惕的機會,你有幾成勝算?”

  “十成。”典韋很是自信地說道,“讓俺進了城,那個狗屁縣令必死無疑。”

  “好,今夜子時,你去南門,我來為你找機會。”

  “你想怎么做?”

  “去投降。”

  “什么?”典韋驚呼道,“你現在去投降就是死路一條!”

  “不。”馬銘搖了搖頭,很是自信地說,“那個縣令不是什么有才能的人,我都能預料到他會怎么做。只要我去投降,他一定會派人前來搜索典將軍,力求斬盡殺絕。

  不過在典將軍出現之前,他絕對不會殺我。所以為了我的生命著想,典將軍你一定不要讓他們發現。”

  “你確定這能行?”

  “典將軍放心,保證萬無一失。我會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到其他的方向,你只要負責偷城即可。”

  “行吧,南城是吧?”

  “對,南城。將軍切記,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

  “好,你放心。可是……這些人怎么辦?”

  “這些人……”馬銘也犯了難,畢竟活下來的不全是劍士,而且還有不少人帶著傷,相當難以處理。

  就在他狠了狠心,準備舍棄掉傷員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他保證不會去搜。”

  “什么地方?”

  “夫余軍營!”

  “夫余軍營?怎么可能不去?”

  “典將軍放心,他是不會去的。夫余軍營太大了,想要完全搜索可不容易,他不敢將所有的士卒都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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