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少嗎？”
“對，你是……”
“你好方少，我是秦總的助理小顧，秦總讓我提前在門口迎接你，我們趕緊走吧，秦總已經都安排好了。”
短短幾個小時里，方書謚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極高的重視，心里飄飄然。
他穿著最貴的一身西裝，又好好打扮了一番，看著俊秀不凡，倒是給人一股子謙遜內斂的氣勢，讓人心生好感。
“好，麻煩你了。”
怎么說也是在富貴家庭里出生長大的，即便心里忐忑又緊張，方書謚的面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小顧對他不動聲色打量了下，把人帶到了包廂里。
“秦總，方少來了。”
因著商褚的面子，秦總應下了這次的會面，正好也想見見方氏的掌權人。
在外面，方書謚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方父和方氏的意思。
“方少。”秦總親自站起來，跟他握手。
方書謚有點受寵若驚，雙手送上，表示恭敬。
“久聞秦總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哈哈，方少年輕有為，未來還是要靠你們這一代了。”
小助理準備倒酒，方書謚親自接過來，給秦總到了酒，又自罰三杯，態度很明顯。
秦總看在眼里，“昨天從商總那得知了方少想見我，這不，五千萬的合同我直接改了時間，就想聽聽方少帶給我的到底是什么驚喜。”
方書謚心頭微震，他明白秦總的意思，這是要看他的價值了。
寒暄幾句，方書謚躊躇著開口，再次把腦海里想要說的都說個清楚，時不時注意著秦總的臉色，生怕秦總不樂意聽。
親總是老狐貍，不顯山露水，讓方書謚沒辦法瞧出端倪，心情越發緊張。
半個小時后，方書謚口干舌燥，又喝了兩杯酒，“秦總，我這次是帶著極高的誠意想代表方氏和鼎盛集團合作。”
“我們的芯片在市場上還是占據一定優勢的，同行的企業中，特別是芒城，也只有我們公司用了自主研發的芯片。并且我們有完整獨立的研發團隊，都是獲得過國家專利的。”
方書謚把文件拿出來，方便秦總翻看。
提議聽起來似乎是不錯的，如果說后期能賺錢，他只要提供些技術指導，秦總還是愿意的。
“嗯，我看看。”
聽到這話，方書謚的心里樂開了花。
看來這幾天的努力都不會是白費，秦總已經被他說的心動了。
“據我所知，方氏之所以會臨時采取這個備選方案，是因為今年和強力集團的合同產生了分歧對吧？”
“缺少了大部分的原料來源，即便鼎盛愿意提供技術指導，那么剩下的原料，方氏要去從哪找呢？”
沒錯，這是另一個嚴峻的問題。
如果和鼎力集團合作成功，研發出了自主芯片，那么對方氏來說，提高了競爭力，也可以在同行里脫穎而出。
但是原料，還是一個難題。
方書謚之前還真的把這個問題給忘記了，他小心翼翼說著，“鼎盛集團旗下不是還有一些工廠……”
“哈哈。方少說的不錯，但是鼎盛的工廠基本是出口國外的，更何況價格這方面……不是方氏能承受的起的。”
話說的直白些，起碼讓方書謚清楚，不能什么都依靠別人。
鼎盛集團愿意花時間來聽他的方案，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
他言下之意的小心思也是被秦總這個老狐貍看的清清楚楚，再說什么，只會覺得吃相難看了。
“秦總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方書謚笑笑，敬了一杯酒，“您放心，一旦芯片研發成功，我們的核心競爭力加強，方氏可以和其他工廠聯合生產……”
到底是個年輕人，想的是天真美好。
“方少的意思我已經很清楚了，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秦總起身，“我還需要把方少的方案帶給公司高層和股東，集體討論一下，再給方少一個答復。”
“應該的，應該的。”方書謚以為事情要成了，親自送秦總出門。
“不用送了，方少金貴，請留步。”
坐進了車里，秦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隔著車窗，方書謚不能看到他的表情，還美滋滋跟他招手。
“走吧，回公司。”
小助理開車，看了眼秦總，“秦總，這方少還真跟大家說的一樣，是個傻子。這樣的家伙，怎么敢出來談生意啊。”
“管那么多做什么？面子我已經給了，這就夠了。”
如果不是商褚，秦總怎么可能愿意見方書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