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方可兒確定方書謚的電腦里除了楚擎天給他的方案，其他都是些不重要的日常文件。
方可兒終于確定，方書謚果然是個廢物。
在公司也有小半年了，核心業務居然一個也沒有碰到。
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瞎忙活什么。
沒有找到她要的，這讓方可兒有點氣憤，毀掉痕跡后，她回到了兩人睡覺的大床上，猛地踹了方書謚一腳。
這貨每次睡覺跟個死豬一樣，什么動靜都驚不醒他。
撒了火，方可兒爬上床睡覺，挨著床邊，遠離方書謚。
方氏。
楚擎天坐在辦公室里，聽著秘書給他的匯報。
上次方書謚當著眾人的面把秘書罵了個狗血淋頭，泥人也有三分血性，索性收拾收拾東西，直接回到了楚擎天這里。
跟著楚擎天的這幾天，工作起來也有了精神氣兒。
“楚總，方少到現在還沒有開始行動。”
距離楚擎天把方案的事情告訴方書謚，已經過去了三天。
期間，楚擎天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方書謚的一舉一動。
他當然不是個老實當萬年老二的性子，蟄伏多年，為的可就是把方家父子給拉下馬。
不然也不會花血本把方案交給了方書謚，雖然這個方案，被他動了點手腳。
也多虧了這些年他勤勤懇懇的工作態度，方父沒有仔細研讀方案，沒有發現其中的幾項數據被他做了變動。
至于方書謚那個蠢蛋，更不用說了。
光是聽到幾句空話，眼睛都在冒光，恨不得立馬頂替方父的位置，主宰方氏。
方家倆父子，有些地方還真是出奇的相似。
都天真的很。
“嗯，派人給他透露點消息，鼎盛的訂單必須趕緊補上，不然到時候，方氏真的完了。”
楚擎天的手抵著下巴，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冷，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眸里泛著寒光。
“明白。”
跟著這樣的領導，秘書才覺得自己發揮了價值。
和方書謚共事，她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日程安排和行程準備。
而方氏的老員工們也松了口氣，方書謚似乎對他們這些老人有意見。
老人犯錯，他就會嚴厲批判，而新人犯錯，只是讓他們改正。
差別太大，早就引起了大家的不滿。
這三天里，蘇意在醫院和方書謚撞見了兩次，要不是知道方父住院了，差點以為方書謚是故意的。
又一次，蘇意被方書謚堵在轉角。
“意意，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沒有那個能力幫你，不好意思。”蘇意果斷拒絕。
冷漠的態度刺痛了方書謚，他拼命忍住了心頭的羞恥和屈辱，向蘇意開口，沒想到她連什么事兒都不愿意聽。
“不，我知道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辦……”方書謚再次攔住蘇意，雙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里透著哀求，“求求你……現在方氏走投無路了，好多方法我都試過了，真的是沒辦法了，我只能來找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
抽回手，蘇意的眼底有著淡淡的厭惡和燥意。
“是這樣子的。”見蘇意愿意聽，方書謚的大腦飛速轉動，努力整理措辭讓蘇意能夠接受。
“方氏現在的危機只有和鼎盛合作，才有機會渡過難關。”
他失落的靠著墻，眼神落寞。
“我嘗試過和鼎盛的老板聯系，都沒有成功。偶然聽說商褚和鼎盛老板關系不錯。”方書謚看著蘇意，“商褚是你男朋友，你們關系那么好，如果你是開口的話……”
蘇意打斷他，不敢相信從前那個干凈溫柔的少年變成這番模樣。
“住口！”蘇意冷著臉，“這件事情我做不到。”
“為什么？”方書謚眼底滿是震驚。
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他們沒有成為一對愛人，可是過去的那些感情是不變的。
至少在方書謚的心里，始終有一個位置是屬于蘇意的。
如果這次開口的是蘇意，他會二話不說的答應。
只因為他看重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關系。
“為什么不能幫我一下？意意，你只要和商褚提一嘴，剩下的我來解決……”
“或者這樣，你幫我約一下商褚，我跟他說……”
蘇意仍舊搖頭，“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法幫你。”
不管是處于私心或者其他，蘇意都不愿意開這個口。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以之歌。
捫心自們，蘇意沒有這樣大度的心。
更何況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方書謚跟她撇清關系，他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