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的這張臉，這幅看誰都溫柔到死的眼神，把她的心徹底勾走。
以至于險些害的宋氏破產。
宋念的眼底盡是厭惡，她連墨鏡都沒有摘下來，摁了電梯。
方書謚見她不搭理自己，有點生氣，原本因為宋念搶走了貨品他就已經很火了，現在宋念的態度更讓他怒火噌噌。
恨不得當場質問她。
“念念，一陣子不見，你變了很多。”他嘀嘀咕咕說了很多，幾乎都是他們過去在一起的玩笑話，是那些話讓宋念深陷其中，讓宋念堅信了方書謚愛她。
加劇了她的悲劇。
“滾。”
紅唇輕吐出一個字，冷漠至極。
幾乎讓方書謚氣的原地炸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扣住了宋念的手腕，“跟我過來。”
“滾開！”手腕處傳來的痛楚讓宋念皺緊了眉頭，她想扯開，方書謚反而用力了些。
死死捏緊了她的手，一陣火辣辣的疼。
“保安！保安！”宋念沒心思和方書謚糾纏，她大聲喊著。
引得不少人看過來。
方書謚只覺得丟臉，他本來想和宋念去一個角落里，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全部說清楚。
他想給宋念留幾分面子，沒想到宋念如此不留情，還想讓保安把他趕走。
“宋念！”方書謚的怒氣壓制不住了，他死死瞪著宋念，“你做的那些個爛事兒要我當著大家的面兒說出來？”
“我還想給你點面子，還顧及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方書謚以為把宋念唬住了，見宋念不說話了，語氣恢復了溫和，“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
身后的兩個身形高大一身肌肉的保安一左一右鉗制住方書謚，不讓他動彈。
其中一個保安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胳膊上，方書謚吃痛，力道松了些，宋念趁機把手抽出來。
她看著已經泛紅腫脹的手腕，又痛又憤怒。
更是為過去的自己感到不值。
她堂堂宋念，宋氏千金，怎么會看上方書謚這樣偽善的男人
脫離了喜歡他的濾鏡，方書謚的一舉一動在宋念的眼里，跟油膩男沒什么區別，只會讓宋念惡心。
他做作地姿態，比那些個演員的演技還要出神入化。
方書謚驚恐未定，大聲說著，“你們干嘛，放開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方氏的總經理，方書謚！”
“趕緊給我放開！”
保安毫不動容，依舊控制著方書謚，防止他繼續傷人。
“哈哈哈！”宋念摘了眼鏡，毫不客氣的大聲嘲笑，“方氏的總經理？”
前臺給宋念遞來了包著冰塊的毛巾，熱情幫她消腫。
和剛才對方書謚的態度，截然不同。
方書謚看在眼里，只能忍住。
“方書謚，我怎么聽說方氏的總經理是楚擎天，跟你方書謚有什么關系？”
冰涼的觸感在皮膚上停留時帶來的刺痛讓她的神經更為敏感，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如何才能讓方書謚崩潰。
“誰說的？”方書謚沒想到消息傳的這么快，一時間覺得丟了面子。
“看來是真的了，你爸親自發的郵件，全公司都知道你們父子反目，連你親爸都看不上你。”
“方書謚啊方書謚，你還真是個廢物。”宋念搖搖頭，感嘆著，“工作能力比不上樣楚擎天，在公司又不得人心，為了方可兒處處得罪人。”
“你說你，還能做什么？”
宋念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路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公司八卦群都傳遍了，不少人接著上廁所的理由出來看戲，偌大的客廳，不少人在這里圍著。
都想吃第一現場的瓜。
“你……”周圍嘲弄的視線讓方書謚尷尬，他的眼神閃爍，沒想到宋念全都知道了。
被堵得啞口無言。
竟是讓宋念把話都說完了。
“你什么你？方書謚，你還以為我是之前的宋念，受你蒙騙？”
宋念一步一步靠近，帶著不可抗拒的逼人氣魄，眼底冷意結冰，“和我訂婚也是為了吞掉宋氏對吧，從始至終，你都是為了宋氏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還好，我醒悟的不算晚。”
這些話不光是說給宋念聽的，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再次告誡自己，方書謚這樣的男人，信不得，愛不得。
“我沒有。”在如此惡劣的處境下，方書謚還能表現出像個受害者一樣的神情，也算是一種本事。
“念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那么快樂，你說過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他笑中帶淚，“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