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被重重砸在茶幾上,聲音清脆,許天明卻覺得心口一沉。
莫名多了幾分恐懼。
許天明想阻止,“爸,你別聽商褚瞎說八道,他就是個神經病,這里面的肯定也都是假的!!”
卻見許父臉色深沉,眉頭緊皺,看的十分認真。
好久后,許父開口,“天明,婉婉在哪?”
“爸?”許天明不敢相信,“婉婉是我的孩子……”
“到底在哪?”
許父很少發火,以至于許天明都忘記了曾經的許父有多么嚴厲。
他咬著牙,視線與之碰撞。
商褚就這么泰然自若的看著父子倆對峙,他又點了根煙,點點猩紅閃耀。
“我沒什么耐心,快點。”
許父揚手一個耳光甩過去,許母心疼壞了,許天明捂著臉,“爸!”
“快說。”他的聲音壓抑著什么。
最終許天明報出了位置,商褚站起來,露出滿意地神色。
“伯父,這份文件就交給你處置了。”
他讓保鏢把許天明一起帶走。
送走了商褚一干人,許父渾身力氣似被抽干,猛地坐下。
“快……給我拿藥。”
這幾年身體越發不好,可許天明又不是個能干事的,即便他已經放權,很多事情許天明也沒辦法親自處理。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許母想要打開看。
“別動!”許父罵了句,“與你無關。”
事關許家未來存亡,許父只恨他膝下子嗣單薄。
坐了一會,他去了書房。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馬路上疾馳,許天明坐在后排,兩邊都是保鏢。
他的嘴里還在不停咒罵商褚,恨不得讓商褚下十八層地獄。
商褚懶得跟他計較,食指始終保持節奏的敲擊膝蓋。
車子離開市區,在郊區的一處荒野別墅停下。
周圍一片死寂,許天明竟然把婉婉獨自丟在這里。
“許天明,你真是個混賬!”
商褚很后悔的,當年沒能成功阻止阿姐和許天明的婚事。
以至于母女倆都被這個混蛋盯上。
客廳里沒有、房間沒有、走廊也沒有……
有保鏢發下了地下室,商褚的眉心突突直跳,冷冷掃了眼許天明,快步進入。
推開一個鐵門,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里,發現了躺在床上的許婉婉。
小家伙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她緊緊抱著自己,身體還在顫抖。
商褚把許婉婉抱在懷里,“婉婉,舅舅來接你了。”
他壓住心頭想要弄死許天明的殺意,語氣哽咽。
“舅舅嗎……”
許婉婉在這待了整整一天,都不知道時間是幾點,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
許天明給她的飯也是一口沒動,她不敢吃。
“舅舅……婉婉好餓,婉婉想媽咪了……”
“好,舅舅帶婉婉回家,蘇姐姐給你做飯了。”
“蘇姐姐……”想到蘇意要走,許婉婉又開始哭泣。
許婉婉縮在舅舅的懷里,“不想蘇姐姐走……”
“好。”商褚的手捂住許婉婉的耳朵,隔絕了一切。
許天明還想喊許婉婉,保鏢脫下襪子塞進許天明的嘴里,開始暴揍。
商總說了,只要人不死就行。
一個小時后,商褚抱著許婉婉回到別墅。
商玉瑤和蘇意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非常焦躁。
在接到商褚的通知后,蘇意手腳麻利地做了不少菜,只希望能得到婉婉的原諒。
聽到動靜,兩人飛奔到門口。
在看到許婉婉的那一刻,商玉瑤的淚水崩塌,她捂著嘴,怕吵醒許婉婉。
“婉婉,我的婉婉……”
“媽咪對不起你,對不起……”
無數次的道歉也不能彌補商玉瑤心中的愧疚,她這個母親當的簡直是個廢物。
她抱著許婉婉去了房間,客廳里只剩下蘇意和商褚。
蘇意算是松了口氣,“婉婉沒有什么傷吧?”
“沒有。”
不過商褚沒有說的是,剛才私人醫生檢查出許婉婉的身上有針眼。
他會徹查這件事情。
許家,不能再留。
“那就好。”蘇意始終惴惴不安,“要吃飯嗎……”
“不必,你想走可以馬上走。”
商褚的神情太過冷漠,讓蘇意忘了怎么組織語言。
“我等婉婉醒了再說。”她想說些什么,“之前是我……”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商褚已經沒了心情聽,換上拖鞋,“隨你。”
他也上樓去了許婉婉房間。
餐桌上是她做了一桌子的菜。
默默地在那站了一會,蘇意才悄然回了房間。
清早,許婉婉睜開眼。
有暖暖陽光照在她臉上,如獲新生。
入目是熟悉的陳設,身邊有溫暖地氣息。
她正處于一個充滿安全感地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