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見方凌這副態度,長亭輕笑道:
“你不信我?我此言句句屬實。我發現李捕頭被寄生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此時蠱蟲已然在他體內坐得牢靠,即便將李捕頭抓住,我也逼不出那蠱蟲。到時豈不落個毆打官差的下場?”
“你還怕毆打官差?”
長亭一臉無辜的道:“我最是老實本分!”
方凌望著他燦然一笑,“果然是個本分人呢!”
只見她拎出那只玲瓏扣在手里兀自晃了晃。
長亭瞇縫著眼睛瞅了瞅,不答反問:“這是在怪我攪了你的婚事?”
“跟婚事無關,我現在跟你說得是你偷人家東西!”
“那就是替賀漣風打抱不平了?”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派長老,能不能講點道理?”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你……”方凌不知為何,每次吵架,自己總會被這廝三言兩語氣的語無倫次。
瞧著長亭一副滿不在乎,毫不悔改的態度,方凌直恨得牙癢癢。
得虧近日里在歸云山也聽多了風涼話,那陰陽怪氣的口吻方凌心里只覺殺傷力并不比跳腳罵娘弱多少。
于是,稍緩了口氣,將語氣調成妙音的腔調不急不緩地放下玲瓏扣道:
“我當歸云山最年輕的長老多厲害呢,卻原來也是個不得不盜用別人寶貝的裝腔作勢之輩。
可是呢,寶貝雖然在手奈何不會用,還白白污了一身袍子,傷了手。
你說這叫不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長亭聞言,微曲的手指緊了緊,雖是咬了咬后槽牙,但臉上卻很是和藹可親地笑道:
“來,你過來說!”
方凌自是不會過去,只朝他翻了個極其蔑視的白眼,便學著妙音的樣子得意地扭著小腰出得門去。
長亭望著那“搖曳生姿”的背影,嘆息道:
“這才幾日不見,竟變得如此不聽話。都是跟誰學的?!”
說著便將桌上的玲瓏扣丟進了洗手盆里。
空坐半晌,卻終是沒能忍得住,對著靜靜躺在盆底的玲瓏扣鄙夷地說道:
“你算寶貝嗎?不過是個避蠱之物,預防尚可,一旦寄生牢靠了能硬逼嗎?
別說那病秧子,就是李捕頭那樣身強體壯的硬逼也會逼得他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可見是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憨貨!”
李捕頭自從昏迷之后,直到第二日中午些了才悠悠醒轉過來。
寄生的事若是忘干凈了倒也還好,偏偏他在被寄生時自身意識十分清楚。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接近牢房中的犯人,就連心里那種對內臟產生的強烈渴望以及憑空想象出來的腥膩滋味都十分清晰。
以至于李捕頭自從清醒過來便一直抱著一只桶吐個沒完。
不僅如此,他還總覺著自己喉嚨里似乎還留有那蟲子的一條腿或兩個翅膀之類的殘肢并未掏得干凈。
見李捕頭魔怔似的,總免不了摳喉嚨清嗓子,王福忙將從長亭處取來的蠱蟲尸體端了進來。
看著那全須全尾的蟲子總算是放了心,可那毛毛爪爪的節肢一望便又令他渾身發起癢來。
方凌和長亭等得是百無聊賴,好容易李捕頭折騰夠了,總算切入了正題。
李捕頭命王福取來一本簿子,封面《賈式族譜》四個燙金大字已然十分斑駁,可見有了年頭。
二人不知李捕頭何意,翻開族譜全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家族歷史,各支各脈,旁系旁支等親屬名冊。
若是有些作為的還另加了詳解。整個族譜直到賈先斯一代才沒有了后續。
李捕頭指著賈先斯的妻室一欄道:
“金巧。這便是我最開始產生懷疑的地方。
金塘雖叫作金塘,但姓金的人卻并不多,金順業算一大族。
當年金順業失蹤,其子金瑄又因毀壞貢品牽連一族被判流放之后。金塘這里幾乎再無金氏。
但偏偏賈先斯的妻子卻姓金。我特地找來了早年間一直在賈家做事的李婆子,使了些手段才知道原來這個金巧就是金順業的小女兒。
當年金瑄自知無法逃脫罪責,連夜將年幼的金巧托付給了世交賈老爺子。
賈老爺子十分看重這個金巧,化名賈家表小姐柳氏入住賈府,且一入府便定了與其子賈先斯的親事并寫入族譜。不過不知因何族譜上卻是寫了原名。
賈老爺子死后,賈家敗落,據說賈先斯的結發妻子也就是這里的金巧因故投了河。
但今日,當李婆子在門口見到鄭守義的妻室巧兒時,卻發現這個巧兒與賈先斯的妻子金巧乃同一個人。”
說到這里,李捕頭又示意王福將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冊子交給長亭二人,并說道:
“打開來看看。”
二人依言翻開,只見上面大大小小的記了些借貸欠款和抵押償還的情況。
要說賈先斯雖當得敗家子這個名頭,但就賬本來看似乎賈家敗落倒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鍋。
至少早期的田產、鋪面大都是填了生意虧空。后面的賬目就記得越來越亂,幾乎都是典當的宅子、家具到金銀器具之類,直止家產盡數變賣,甚至最后連妻室抵債的那筆都記錄在冊。
再往后便都是些小額的欠款了。但問題似乎就出在這些小額欠款上了。
按照賬面記錄,欠款前期還只是三五不時地償還一點,直到今年初開始便償還得非常有序了。
截止到四月份,幾乎每隔七八日便會償還一筆款項,直至所有欠款全部還清。
而這每一筆欠款后面注得小字也從最初一個叫吳雄的人變為金巧,最后干脆以一個金字代替。
李捕頭繼續說道:
“這個吳雄,我已派人查清,明面上是個典當行的小掌柜,實際就是個處理贓物的。也就是說賈先斯先前一直靠著偷雞摸狗過活。
但自從年初找到了金巧,便開始勒索她。但讓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是賈先斯到底握住了金巧什么把柄,以至于一次次地從她這里勒索到了如此多的財物。
若單是為了不想鄭守義知道二人曾是夫妻,勒索個幾兩十幾兩已是極限。
畢竟后來是賈先斯主動將她抵給債主,二人早已不是夫妻。此后各自婚嫁也都無甚相干。
若是因她原是金家后人也說不通。金氏一族被判流放是前朝之事,就連賈先斯自己在記錄賬冊時后面也都毫不避諱的直接用了金巧的本名。
那這個金巧到底還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呢?
第二件便是金巧與鄭守義過的并不富裕,她如何有能力前后一共給了賈先斯一百六十八兩銀子?
這錢是從哪兒來的?
另外,我曾翻看過當初金氏一族案件的卷宗。
曾經的金氏一族不光是毀壞貢品,還牽涉了失蹤案。
只是當時的官府并未徹查,倒是后來的毀壞貢品許是傷了朝廷顏面反而是重判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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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