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茶會匆匆一別,方凌剛回到觀筳,便見方長清怒氣沖沖地等候多時了。
這也怪不得他,本來心情大好以為就要解決掉方凌的終身大事,不想一眾的小道消息卻稱自己女兒是個奇丑無比的丑八怪。
方長清怎么也想不到,這孽障嘴上答應得好,私底下卻搞出這等小動作。如今壞了名聲,今后哪里有人敢來上門提親?
此時一見方凌,方長清立即將頭轉到床里,聲氣十分不善地道:
“將茶會搞成那番模樣,倒好意思回來?”
方凌自知今日這一頓訓斥左右是躲不過去了,只得陪著小心委屈地道:
“此事無論如何也怪不到我頭上來,其實算起來我也是受害者。我這臉腫得跟豬頭一般,肯定是脂粉出了問題。”
方凌不解釋倒罷,只見方長清聽了這解釋頓時火冒三丈:
“你還失手掀了宴席?你翅膀硬了啊?長本事了啊?誰的宴席也敢掀?你以后是不是連你爹我的棺材板子也敢掀啊?”
方凌一邊扶額一邊將聲音提了好幾個調門。
“我是說脂粉啊!脂粉!”
“失手也不行!況且這事哪有什么失手不失手的!我就是拿腳指頭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今天多好的機會,就讓你這么給糟蹋了。那么多有家世有本事的男人都給嚇跑了,也虧你還能若無其事地厚著臉皮回來?
若是其它姑娘出了這等丑,定是要當場跳了池子尋了短見的。”
方凌忙賠笑道:“那臉皮厚的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這種人大都心思堅韌,怎會一言不合尋死覓活的不是?”
“你才真真是羞了先人!反了反了,你這孽障真是要活活氣死我才甘心啊!”
方凌見方長清又將“心思堅韌”聽成了“羞了先人”,連忙就要解釋。
方長清哪里聽得進去?只見他拼了老命地爬起來,拾起地上的鞋子便飛了過來,一邊還不忘喝道:
“跪下!”
待浮生火急火燎地趕回來時,方凌已不知挨了多少鞋底子了。
也不知他師傅的病究竟好沒好,竟舍得下如此重手,只見方凌好好的一張臉如今被打得都腫成了豬頭。
他雖忙著在嵐輕境種菜澆地,但架不住賀漣風嘴快,是以流光池畔的事早已知曉。
得知那不要臉的臭蛤蟆精居然敢欺負到他姐頭上,本就恨得牙癢癢,誰知回來一看姐姐反倒被打成了這副模樣。
浮生激憤難當,伸手便將跪在地上的方凌拽了起來,大聲道:
“你又沒錯,跪什么跪?”
方長清見浮生竟然當面忤逆自己,氣急敗壞地吼道:
“反了,反了,都反了!兩個孽障東西!”
說著,便要連浮生一起打。
浮生倔脾氣一上來,伸手便奪過方長清手里的鞋子摜到地上:
“外人欺負她便罷了,回來咱自己人還要打她,你是要逼死她嗎?”
方長清氣得老淚縱橫:
“你們以為我是為了誰?仙繁因何截殺我們?而后又是因何被滅了口?就算二者沒有關系,那也不過是一明一暗兩方勢力而已。但要命的是這兩方勢力都是沖著咱們來的。
若不想法子給你二人找個依靠,你們以為能安生到幾時?”
“說來說去都是因噎鳴潭而起!不就是岳長亭嗎?不就是鎮潭法印嗎?我現在就去了結了此事!”
說完,浮生奪門而出。
方長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經過這一鬧,不禁又有些喘不過氣來,激動之后又開始自責: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又亂發脾氣打人,我莫不是得了瘋病?”
說著,連忙抓住方凌道:“快!快去將浮生追回來,他性子急躁,莫要再闖下禍事了!”
方凌何嘗不擔心浮生,這邊將方長清安頓下來,后腳便追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放暗了,噎鳴潭入口的小路安安靜靜地隱在參天的古木之中,并無異常。方凌不確定浮生是否來了這里,也不敢硬闖,只得尋了處隱蔽的大石,躲在后面暗中觀察。
她將周身靈力調集于五感,聚精會神地感受著噎鳴潭深處的動靜,但無論怎樣探查,里面除了寂靜無聲的潭水之外,便是那無可隱藏的妖龍氣息。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方凌這些日子本就勞累,加上如今靈力持續消耗,不知不覺竟靠著石頭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月業已悄悄攀上了樹梢,方凌直覺有人輕輕搖晃著自己,陡然清醒過來。
只見仙堯不知何時已然站在自己面前。方凌一骨碌翻身站起,一臉戒備地望著他。
仙堯倒是不以為然,只輕飄飄的說了句。
“睡夠了就趕快回去,待會兒師傅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方凌見眼前這個少年并不打算為難自己的樣子,于是大著膽子問道:
“浮生……就是我弟弟不曾來過此處嗎?”
“不曾。”
方凌聞言有些疑惑起來,聽浮生的意思分明便是要來硬闖噎鳴潭的。
浮生倔強難馴不假,但他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的。明知噎鳴潭是龍潭虎穴自然不會主動送上門去。
依他看來,現下要解決的無非兩件事,究其根本其實就一件事:那便是拿回十方鎖靈玉。
浮生想問題一向簡單直接,既然岳長亭因鎮潭法印記恨方凌,而方凌也因為鎮潭法印被盜妖龍復蘇而進不去噎鳴潭,那便還他一枚法印即可。
想到此處,浮生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寂靜的月色下,浮生熟門熟路地翻墻越戶進入嵐輕境。賀漣風正自寬衣解帶準備就寢,被翻窗而來的浮生嚇了一跳,叫道:
“你小子莫不是有偷窺的癖好?”
“降龍木,滇南賀家是有的吧?”
浮生說話倒也直接了當。
賀漣風繼續脫著衣服隨口問道:“哪兒聽來的?”
“上次長遇老道說的。”
賀漣風聞言,不以為意:“他的話你也信?他還說長極真人的香爐是仙越尿得呢。”
浮生堅持道:“但我就覺得你家有降龍木。”
賀漣風有些好笑。
“怎樣?有我也不會帶在身上,你該不會是來打劫的吧?”
“我……我買還不成?”浮生顯然有些窘迫。
“呵呵,看不出來,小浮生很是財大氣粗嘛。說來聽聽,你打算出多少銀子?”
浮生上上下下將身上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湊出一把零零碎碎的散錢,除了一粒金豆子還頗有點看頭之外,別的都是些不值錢碎銀麻錢。
賀漣風被氣笑了。
“這該不會還是我當日用來砸仙繁的那粒金豆子吧?”
這確實是浮生在院子撿來的,也正是這枚金豆子讓浮生總覺得賀漣風此人并非表面上那樣玩世不恭。
浮生冷不丁地被人戳破,老臉一紅,道:
“就這么多了,差多少你給個話,以后一分不差補給你。”
“我們賀家做生意向來是錢貨兩清,概不賒欠。”
浮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放低身段,低聲道:“求你!”
賀漣風哪里知道此事牽涉了什么?只道浮生又孩子氣罷了,于是隨口道:
“乖,別鬧,趕緊回屋睡覺去!”
浮生急了。
“我都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了,你是要我給你跪下嗎?你可別把我逼急了!”
賀漣風本來確實是有些困了,一聽此話卻是來了精神。
“逼急了能怎樣?咬我啊?”
“急了就是急了還能怎樣?事關……反正茲事體大,偷也好,搶也好,莪總是要想方設法弄到手的。”
賀漣風聞言,也來了勁。
“你這是當著我的面揚言要偷我家東西?很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嘛。有本事你偷一個我看看,只要你能進得去巫蠱門的藏寶樓,降龍木我便送你如何?”
浮生走后,賀漣風翻來覆去反倒是沒有了睡意。翻身起來,走到窗邊大聲喝道:
“死哪兒去了?毛賊翻進少爺房里都沒看見嗎?”
只見窗外黑影一閃,賀釗已然站在一片樹影之中。賀釗還是一副冰霜鑄就的表情,無甚起伏地答道:
“少爺曾吩咐,浮生在嵐輕境中,只要不擾了老夫人,便不必阻攔。”
賀漣風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
“去,去,去……跟上他暗中看著,別再讓這小子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賀釗轉身剛要離去,賀漣風心煩意亂地卻又變了主意,道:
“算了,諒他也沒那個膽子!明日再說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南宮煮酒的軟萌女法師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