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人在綜墓,卸嶺盜魁 > 第二百四十八章 拍賣會
  “我明白了。”溫婉女子點頭應道,隨后就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離開片刻后,窗前的張副官微皺的眉頭才放緩開來。

  他想了想,覺得這一趟過來的應該是當初卸嶺遺留的某位前輩,目的無非是為了給陳子延站臺。

  畢竟別看卸嶺群盜早已分散,但終究還是有幾分香火情在,只要不涉及到切身的利益,當初從常勝山里走出的那些人,多少都會給陳子延幾分面子。

  想通了這里面的關節后,張副官也就把這事給放下了。

  反正不管到底是怎樣,但在新月飯店這一畝三分地,還沒人能欺負佛爺關照的人。

  而此時的新月飯店大堂,則是陷入了某種難以言明的寂靜,只有一些不懂行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讓他們如此作態的原因,正是陳子延他們所在包廂外亮起的燈籠。

  二樓的某個包廂里,霍仙姑面色復雜的看著那盞被點亮的燈籠,久久不能回神。

  只有像她這樣從那個時代走來的人,才清楚當初的卸嶺有多么強大。

  “媽,你怎么了?”而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把霍仙姑飄散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

  出聲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古靈精怪的漂亮姑娘,眉眼間跟霍仙姑很像,正是霍家已經內定的下一代繼承人——霍玲。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盜墓行當里那些神秘的傳承嗎?”霍仙姑扭頭看向依偎在旁邊的女兒,笑著問道。

  面對自己女兒的時候,霍仙姑的眼里滿是溫柔,絲毫不見平日里的強勢。

  “盜墓行里的神秘傳承?”霍玲明媚的眸子里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后緩緩說道:“發丘、摸金、搬山、卸嶺、觀山這五個門派嗎?”

  雖說盜墓行里派系很多,但要論起傳承兩字,那懂行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這五個名字。

  “沒錯。”霍仙姑含笑頷首,隨后說出了一個不算隱秘的秘聞:“在新月飯店創建之初,這幾個門派都還在江湖游走,所以為了表示對行內前輩的敬意,當時的尹老板特意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為這五派在新月飯店留出了專屬的雅座,也就是現在的包廂,而當這些包廂有人進去,就會在外面懸掛上一盞明燈。”

  聽到霍仙姑這話,霍玲下意識看了眼那明晃晃的燈籠,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可……這五個門派不都已經失傳了嗎?”

  “失傳?”霍仙姑笑著搖了搖頭:“除了底蘊差些的觀山,其余四派哪個不是底蘊深厚,想要讓這幾門傳承斷絕可不容易,所謂的失傳只是對方當代傳人沒有出現而已。”

  她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真要算起來的話,如今站在新月飯店后面的佛爺,還有那位張副官可都能算是發丘一脈的傳承。

  “那這是代表哪一派的燈籠啊?”霍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好奇問道。

  ….她一直在觀察這個燈籠,但卻什么都沒看出來。

  聞言,霍仙姑緩緩吐出兩字:“卸嶺。”

  “卸嶺力士?”霍玲的好奇心立馬被提了起來。

  對于這些什么的門派,霍玲最感興趣的就是卸嶺了。

  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

  這四句行話基本上囊括了四派的特點,但相比起其余三派,卸嶺卻是最為神秘,因為這個‘甲’各說紛紜,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再者說,卸嶺的那些傳言,讓她覺得這個門派很矛盾,就有種跟盜墓這一行當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這些加起來很自然就有了好奇。

  想到這里,霍玲也就順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媽,你知道卸嶺甲到底是什么嗎?”

  霍仙姑搖頭說道:“這就不知道了,雖然行內人都知道卸嶺有甲,但誰也沒親眼見過,據說那是盜魁才能知道的秘密,相比起曾出現在世人面前的發丘印和摸金符,卸嶺看似規模龐大,但神秘程度絲毫不遜色于搬山一脈。”

  ……

  在這一刻,這樣的對話幾乎在新月飯店各處都在響起,就連陳子延他們都感受到了異樣。

  王凱旋聽不清外面的交談時,但嘈雜的竊竊私語還是能聽到,他朝外面看了看,隨后好奇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怪,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等人這里好像成為了整個飯店的點。

  胡八一也是有所察覺,但并不清楚問題出在哪里,疑惑的說道:“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這問題出在了哪里呢?”

  隨后他環顧了一圈,發現即便是陳子延都是面露疑色,唯有端坐主座的陳玉樓依舊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見此,胡八一心里便有了計較,問道:“老爺子,這是怎么回事啊?”

  “小輩人少見多怪罷了。”陳子延澹澹說道。

  王凱旋沒聽太明白,追問道:“不是我不懂事啊,但老爺子咱能不能少點套路,您老人家跟我們還賣什么關子,好歹說明白一點啊。”

  他最煩這種繞圈子的話,要換成別人怕是早就開懟了。

  這也就是陳玉樓是長輩,還有著陳子延的關系在,不然他胖爺可不會慣著。

  陳子延見狀也接過了話,問道:“大伯,我們這都是第一次來,要不你跟我們說說唄。”

  其實他心里也挺好奇,他只知道點天燈,但沒聽說新月飯店的包廂有什么特別之處啊。

  陳玉樓對待侄子的態度很好,聞言就直接說出了原因:“是因為外面掛起的那盞燈籠。”

  “燈籠?”陳子延好奇看向外面,這才看到掛在包廂側面的燈籠。

  先前因為角度的問題,他還真沒發現這個,此時看到包廂外的燈籠,下意識就想到了點天燈。

  但隨即一想就覺得不對,即便是其他人交談時透露過這點,新月飯店也不會做這樣無腦的事情啊。

  ….思索了一會后,陳子延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陳玉樓身上,雖然他沒有證據,但就是覺得自己這大伯知道答桉。

  陳玉樓雖然目盲,但心底卻是敞亮,明白這幾個小輩都有些迷湖,便出言道:“這盞燈,代表著卸嶺一脈到場。”

  聽到陳玉樓這話,陳子延勐然想起剛剛的事情,怪不得在看到小神鋒后,那溫婉女子就立即將他們領到了這里,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而王凱旋則是想到了自己和胡八一摸金校尉的身份,連忙問道:“老爺子,這待遇我們摸金校尉有沒有啊?”

  陳玉樓點了點頭:“摸金一脈自然也有,只需亮出你們的摸金符,自然就會有人將你們帶到相應的包廂。”

  “嘿嘿,那敢情好啊,等下回再來咱們就去摸金的包廂,下下回拉上那美國妞去搬山的包廂。”王凱旋聞言嘿嘿一笑,美滋滋的說道。

  他覺得這想法實在是太棒了,絕對能讓其他人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對于這貨的美好暢想,其他人都沒說話。

  他們在得到了答桉后,就已經不再這件事,畢竟不管是哪一個包廂,這世間終究還是實力為王,靠著前輩的余蔭再威風也不過是空架子。

  不過包廂里的人沒有太當回事,不代表外面的人也能無動于衷。

  就比如已經帶著自家少主走到附近的溫婉女子,此時就不由止住了腳步。

  “婉姨,怎么了啊?”此時正是豆蔻年華的尹南風,自然也是跟著停下了腳步,好奇看向自己的這個長輩。

  作為新月飯店未來的掌舵者,她很清楚旁邊的婉姨有什么本事,也知道她這樣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溫婉女子被尹南風的聲音拉回神,深深看了眼不遠處的房門后說道:“小姐,我們先去旁邊的房間,我有事需要找副官請示一下。”

  她覺得自己必須把剛才的發現告訴張副官才行,如果真像是自己聽到的那樣,那就說明此番出世的遠不止卸嶺一脈,還有行蹤更加詭秘的摸金與搬山。

  這對于他們這種行內人來說,可是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尤其是這三派的人還湊在了一起,那無疑會讓這份震撼超級加倍!

  “你確定沒聽錯?”張副官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是表示很難以相信。

  他記得上一次這群人扎堆出現,還是幾十年前的混亂時期,而且即便是他也沒能見過另外兩派,怎么現在就這么突然的冒出來了呢?

  “沒有。”溫婉女子很篤定的點頭。

  她對于自己的耳力可是極為自信,而且在那么近的距離,怎么可能出錯嘛。

  張副官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做的很對,先別讓南風過去了,等到拍賣會結束以后,我帶著她一起去拜訪。”

  只要明眼人就能知道,這三派混到一起會產生什么后果。

  ….要知道即便是單獨一派,也都能做到下地如履平地,唯有那種巨冢才能阻其腳步,可以說具備了足夠的統治力。

  而現在四派里面的三派聚合在一起,那都已經不能用強強聯合來形容,所以即便是張副官也得去認真對待。

  而且作為知曉張大佛爺近期計劃的人,張副官很清楚這個組合如果能幫忙,會對整個計劃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明白了。”溫婉女子點了點頭。

  這也是她來找對方的目的,現在這種情況,光讓尹南風出面已經差點意思了。

  兩個人簡單的交談后,就一起前往了尹南風所在的包廂,打算等拍賣會結束后就去拜訪陳子延他們。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拍賣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陳子延合上手里的拍品冊,直接起身來到了二樓中心處的座椅上,就好像是端坐在王座上的帝王一樣,俯視著下方的拍賣臺。

  而在陳子延落座的瞬間,整個新月飯店里頓時響起了陣陣驚呼。

  “這人還不會是不懂規矩吧?”

  “你覺得能坐在二樓的人會不懂規矩,沒看人家出來的那包廂掛著卸嶺的燈嗎?”

  “卸嶺啊,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

  在紛雜的議論聲里,溫婉女子也旁邊的包廂里走出,來到陳子延身邊低聲問道:“陳爺,可是想要電燈?”

  雖說按照新月飯店的規矩,坐在這里就必須要點一盞燈,但她還是問了這么一句,畢竟現在陳子延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

  面對著這么明晃晃的好意,陳子延自然不會冷臉相對,當即對其笑著點了點頭:“自然。”

  他來自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上演一出一鳴驚人,直接把招牌給打響。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溫婉女子也就不再多言,對著下方拍賣臺上的拍賣師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下去了。

  而此時在對面包廂的霍仙姑,見陳子延是從那個掛燈的包廂里走出后,也是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先前她還想過陳子延是哪家的人,但真是沒考慮過卸嶺這個可能。

  這給她的震撼,已經超過了陳子延想要點天燈這件事。

  但她仔細那么一想,卻覺得這好像沒什么問題,據她所知卸嶺雖然是一個傳承已久的派系,但早在清末的時候,盜魁之位就已經被湘陰陳家握在了手里。

  旁邊的霍玲也同樣很驚訝,說道:“沒想到卸嶺的當代傳人這么年輕,看起來跟我好像差不多啊。”

  她現在對陳子延充滿了好奇,已經盤算著該怎么跟對方認識一下,好以此來解答自己心里的疑惑。

  “這小子看著年輕,但可要比你老練多了。”聽到女兒的話,霍仙姑不由想起前陣子跟陳子延的交談,還有最近收到的消息。

  她原本還打算借勢讓琉璃廠那邊服軟,從而完成自己答應的事情,卻不想自己這邊剛進行到一半,陳子延那邊就用最簡潔有效的辦法,直接把那群人給嚇破了膽。

  ….先前沒摸清陳子延身份的時候,霍仙姑還打算就那么了事,但現在她突然改變了主意,覺得不如直接就一了百了,借著這股風直接把往日有恩怨的人給打落塵埃。

  卸嶺傳人值得她這份投資!

  不過這件事不是一拍腦袋就能成的事,必須要思慮妥善,所以霍仙姑的思緒就慢慢轉移到了該怎么做這件事上面。

  霍玲可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想法,她這會正以看戲的姿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陳子延,想看看他會用什么方式來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雖然她還沒接受家里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說也是霍仙姑內地的霍家下一任當家,平時耳渲目染下不要懂得太多,所以清楚即便陳子延來自卸嶺,想要點天燈也需要拿出硬實力才行。

  尤其是卸嶺沉寂了這么多年,在很多人眼里可能也就是一個名稱,尤其是新一輩的估計沒幾個人會服服帖帖。

  在這方面霍玲可是知道一個鮮明的例子,就是同屬九門的吳家老三。

  那個不安分的家伙最近兩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回長沙想要把吳家的盤口重新支起來。

  但她聽說過程可不輕松,時至今日也不過是弄了兩個小盤口,勉強站穩腳跟而已。

  所以根本都不需要去思考,她就知道一定會有人借機發難。

  果不其然在稍微沉寂了一會后,就有人喊出了第一個報價。

  “十萬!”

  隨著這個出頭鳥,更多的人也隨之加入其中。

  “五十萬!”

  “六十萬!”

  “一百萬!”

  當一百萬這個價格出現后,場中頓時就是一靜,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最后這個報價,正是出自于此。

  這拍賣會的第一樣拍品是一株藥,算是奇珍的一種,但因為功效較偏的緣故價值不算高,所以這個價格已經屬于嚴重溢價。

  這包廂里的人突然把價格抬到這么高,擺明是想要坑陳子延一把。

  陳子延要是想成功點完這第一盞燈,那就必須接受這種溢價。

  作為當事人的陳子延沒吭聲,只是澹澹瞥了那包廂一眼,點天燈的規矩在那擺著,他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不如最后拿硬實力來說話。

  人在綜墓,卸嶺盜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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