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人在綜墓,卸嶺盜魁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探討
  沉默了一會后,大金牙已經恢復了一些的大金牙,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還真說不準,這京城地界臥虎藏龍,誰能真摸清別人的底啊。”

  他覺得目前為止,就只有琉璃廠那邊最有可能。

  昨天去瓜子廟的路上,王凱旋在閑聊的時候,跟他說過一些這方面的事,所以大金牙對于現在的敵人心里已經有數。

  陳子延他們說到底還是初來乍到,盡管知道京城的水深,但深到什么程度還沒個準數。

  王凱旋想了想,問道:“可咱們這也沒證據啊。”

  雖然他平時混不吝,但也知道這種事沒有證據白搭。

  胡八一接著話說道:“有證據也沒用,人家既然敢動手,那就已經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在這里的關系網,無論如何也比不了那些不知道經營了多少年的人。

  真要是想走正規流程,就算是手握確鑿證據也沒用。

  更何況行當里的事,要是走了其他路子,那他們以后也就不用混了。

  陳子延默默聽完,然后看向大金牙:“老金,你對那些人了解多少,能不能拿到詳細資料。”

  大金牙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蒼白的問道:“陳爺,你說的詳細資料要什么程度的?”

  陳子延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彷若尖銳了起來:“越詳細越好,包括他們的家人朋友。”

  “嘶——”大金牙聽到這話,哪里還不清楚陳子延想做什么,連忙勸道:“陳爺,這可使不得啊,咱們這可是四九城,有些線誰也不能去碰。”

  他是真怕陳子延沖動之下,鑄成了什么大錯,要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那他們怎么敢對你動手?”陳子延反問道。

  其實他原本也沒打算這么做,畢竟這種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就是他這樣剛剛確定關系的仇人。

  但要想徹底解決這個隱患,陳子延還真沒有更簡單快捷的辦法。

  他何嘗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患,但他還是想要這樣做。

  胡八一也聽出了陳子延的意思,跟著勸道:“陳爺,咱們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這樣實在太冒險了,而且禍不及家人啊。”

  他其實并不太在意陳子延的報復會引出什么后果,因為他清楚陳子延在說出來前,就一定想到了該怎么善后。

  胡八一真正反對的,是陳子延想要全方位反擊的想法,尤其是他還讓大金牙收集那些人家人的資料,這代表著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王凱旋沒有吭聲,眼睛賊兮兮的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丁思甜倒是微微蹙起了眉,顯然也不太認同這樣的反擊方式。

  “確實不該禍及家人,但他們做事前好像沒想到這點吧。”

  陳玉樓剛剛的描述他看似沒有表達太多,但心里可是極為惱火,這也是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決定性因素之一。

  而且陳子延也想通了,那些人只要存在一天,就會想辦法對自己下黑手。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陳子延想到了一個樸實無華的道理,那就是直接來一個先下手為強。

  他可能解決不了隨時會出現的麻煩,但卻有信心在一切都未開始前,提前將對方的圖謀給扼殺在搖籃里。

  陳子延的話問的幾個人一時無言,他們何嘗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想讓陳子延使用如此酷烈的方式反擊,要真是這樣做了,那可就真的可能會傷及無辜。

  而就在氣氛再一次陷入尷尬的氣氛后,安靜當了半晌背景板的陳玉樓,慢悠悠的再次開口了。

  “這個方法雖然效果明顯,但是并不可取,沒辦法斬草除根終究是有后患。”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贊同陳子延,但實際上卻是在勸阻。

  自己這侄子平時還看不出來,沒想到遇事匪氣如此之重,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不過陳玉樓可一點沒失望,甚至還覺得無比暢快。

  這就意味著,自己這侄子輕易不會吃虧,或者說在他跟人爭斗幾回后,就沒人敢讓他吃虧,因為誰也扛不住這樣的報復,尤其是在無法有效抵抗的前提下。

  要是提前幾十年,他絕對是一個字都不提,直接遞過去一把尖刀。

  但現在陳玉樓的心態變了,所以才會出言勸他。

  因為他很清楚這種事經不起推敲,跟容易就能根據一些細節推出目標,而到了那時候人家可不會要證據,只要你有嫌疑就八成跑不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上位者,陳玉樓對于這種事的發展脈絡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不然他也沒辦法掌控偌大一個缷嶺。

  “大伯,你說我該怎么辦?”陳子延看向他問道。

  他現在也是有點騎虎難下,如果不能給予一個讓人痛徹心扉的還擊,那他們這準備出現在世人面前的第一步就走不穩了。

  至于說消息不會傳出去,這點陳子延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因為除去他們幾個人,可還有其他人知道,而那些人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陳玉樓捻著自己的胡子,想了想說道:“事該做還是要做,但要把一切都給隱藏好,而且這個度需要把握準確。”

  他這話聽起來跟沒說一樣,滿是模棱兩可的味道,但陳子延卻是聽出了內里的含義,也同樣聽出了一絲狠辣。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全面報復,那可能會是心慈手軟,但自己這大伯怕是半點這種情緒也不會有。

  丁思甜聽到這,終于忍不住出聲了:“最好不要做這種挑戰底線的事情。”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這話也跟那沒什么區別。

  如果陳子延真是打算那樣做,這位爺說不得就準備給自己一個舉報套餐了。

  不過陳子延也能理解,畢竟人家的工作性質在那。

  想到這一點,陳子延覺得事情需要仔細斟酌一番了。

  畢竟這位看起來脾氣為夠暴躁,真要是被刺激了那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胡八一見狀,連忙拉了拉丁思甜,說道:“放心吧,陳爺不是那么殘忍的人!”

  他剛剛一直在思索陳子延的話,覺得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種解釋。

  那就是威懾!

  刀落下和一直懸著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手起刀落不過是痛苦一下,要是動手的熟練,那很可能還會縮短時間。

  但一直懸著可就不一樣了,威懾力簡直爆表好不好!

  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拉長,這種威懾還會愈發濃郁。

  所以在安撫住丁思甜后,胡八一便說道:“陳爺,你是不是想要告訴他們,我們隨時能夠拿走他們的一切?”

  “!”

  陳子延聽到胡八一這話,眼神里快速閃過一絲驚訝。

  他還真沒想到,這家伙會把自己的想法給解讀了出來。

  他剛剛讓大金牙弄來一份詳細資料,自然不會要喪心病狂的來個強行全家福。

  但這想法也不怎么光明,所以他就想先說一版,然后再拿出自己修改后的一版。

  拉高了閾值后,要求就會不自主的降低下來,這樣他才能更好施展自己的計劃。

  王凱旋疑惑的小眼神在兩人間來回徘回,一時間有點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過沒想明白的只有這胖子一個人,其他人都不是愚鈍之輩,自然是早就猜到了。

  “那要是有人藏的更深呢,說不定咱們只能找到替罪羊。”這話是大金牙說的。

  光憑能無聲無息給自己下蠱這點,他就覺得這里面的事一定不簡單。

  “那就殺雞儆猴!”陳子延語氣篤定的說道。

  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有很多時候明白并沒有太大用。

  “那就這樣辦吧,等老金把資料弄到手,咱們先挑幾個養眼的試試!”胡八一說道。

  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做什么說不過去,不然下一次指不定有多過分的事在等著你。

  說定了接下來的打算后,陳子延他們便把大金牙送進了房間休息。

  他身體里的蠱蟲已經被引走,現在放松下來就覺得有些疲憊,所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安置好了大金牙以后,陳子延他們再一次回到了院內。

  原因是剛剛丁思甜突然說,她接下來會有新的身份,所以需要他們進行配合。

  對此陳子延表示可以聽聽,他跟丁思甜背后的人盡管沒什么矯情,甚至在某一方面來說還有些交情,所以丁思甜說話還是要給予尊重的。

  見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丁思甜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隨后緩緩說道:“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局里面提出了一個方案,以后我們的一些活動會外包給其他專業人士,這樣能夠節省很多的精力與時間。”

  “所以呢?”陳子延問道:“你因為這件事退休了?”

  聽到陳子延這話,胡八一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過去。

  經歷過人面黑腄蚃這事后,他可是早就想讓丁思甜退出來。

  “怎么可能退休。”丁思甜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更換了工作崗位。”

  “更換工作崗位?”陳子延看著面帶淺笑的丁思甜,試探的問道:“跟我們有關?”

  丁思甜點了點頭:“沒錯,我的新工作就是常駐在你們考古隊。”

  “常駐在我們考古隊?原來是這樣。”陳子延也跟著點了點頭。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說是掛靠,實則就是監工。

  也就這人是丁思甜,不然陳子延以后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做一個聾啞人。

  “這意思你以后就跟我們一起行動了?”胡八一沒想太深層次的東西,他在聽到常駐兩個字后,心神就已經全被吸引了過去。

  這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嗎!

  “沒錯,不出意外我們以后都會在一起了。”丁思甜對著胡八一笑了笑,隨后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在尋找合適的隊醫,不知道我能否勝任呢?”

  這件事丁思甜早就知道了,當初還有心通過應聘這個職位,跟隊混去精絕古城呢。

  哪知道直到現在,這個職位依舊空懸,所以丁思甜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當然可以。”陳子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開玩笑,這樣的人才可不能錯過。

  雖說丁思甜不是專業的醫生,但她藥理方面的知識可是更強,而且還會基本的外傷診斷與急救,可以說再適合這個位置不過。

  更何況相比起可以什么也不做的常駐人員,隊醫對他們的整體也更加有用。

  “子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陳玉樓忽然低聲叫了陳子延一聲。

  “大伯,有什么事嗎?”陳子延問道。

  陳玉樓皺著眉說道:“老夫突然想到一件事,這件事還是聽我師傅講述的,說他在年輕闖蕩時,曾經遇到過一個特殊的組織,現在仔細想想,那天的死士跟這個組織應該有所聯系。”

  “老爺子,您說的那組織叫什么?門朝哪邊開,胖爺我非得讓他丫的嘗嘗厲害不可!”王凱旋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精神。

  “不知道,那是一個誰也沒見過的存在,據說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之久,有些道上的人喊他們黑飛子。”陳玉樓說道。

  他確實沒接觸過這個組織,即便是在最巔峰的時期,也沒弄清楚這組織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飛子?

  陳子延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雖然他表情掩飾的很好,但心跳聲可就沒有面色那么平靜了。

  黑飛子這東西通常來說,是被黑毛蛇所操控的人類尸體,但陳玉樓所說的那個顯然不是,所以那應該就是藏匿在暗中的汪家人。

  說實話在沒有輔助的情況下,即便是他也沒辦法確保,自己周邊有沒有汪家人的存在,畢竟這家最擅長的就是藏匿。

  說起來跟老張家有一拼,但年限上就差點意思了。

  這兩個家族都屬于那種擅長暗中操控的類型,不過區別在于張家走的是上層路線,而汪家走的是底層路線。

  陳子延還清楚記得,前世自己看過的那段劇情,汪家的外圍成員散步在各行各業,有些時候一個微不起眼的舉動,就可以直接導致整件事的崩塌。

  說起來,做事風格頗有幾分死神來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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