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一間院落之中,此時在屋子里,已經有人開始在忙碌著。
仔細的望去,那人的背影正是青鳥。
青鳥快速地將飯菜都端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正坐著徐鳳年和李淳罡。
青鳥將飯菜放在桌上,然后在一旁開始煮酒。
徐鳳年望向青鳥,“信送出去了?“
青鳥點點頭,“送出去了。”
徐鳳年沒有說話,而是望著屋外。
李淳罡享受著美味的雞腿和好酒,一口雞肉,一口好酒。
對眼下的情形一點不在乎。
青鳥還是繼續煮酒。
徐鳳年目光望向青鳥,問道:“你說我的這個二弟,現在已經是流州使君,據說還干的風生水起,就連這次的南下,都是離陽趙家天子的特權,叫什么‘奉旨南下’總覺得有種巡游的意味在其間。”
“還是我的這個弟弟,現在已經被離陽皇帝籠絡了心,跳進了火坑?”
青鳥沉默了。
徐鳳年見狀,嘆息一聲,“一說我的這個弟弟,你就沉默了。”
青鳥始終是煮酒。
徐鳳年望著屋外,似在等人。
青鳥知道徐鳳年在等徐平安,她也不戳穿徐鳳年,而是給徐鳳年倒酒。
不久之后。
屋子外就有人徐徐而來,在臨近門口的時候,青鳥起身朝著門口而去。
很快。青鳥趨到徐鳳年的身邊,在背后低語幾句。
徐鳳年目光一亮,“知道了。”
李淳罡根本不在意。
徐鳳年目光望向李淳罡,“李前輩,明兒有沒有興趣去龍虎山一趟?”
李淳罡喝一口酒,沒有作聲。
徐鳳年又問了一句,“前輩?”
李淳罡說道:“知道啦。我耳朵不聾。聽得清清楚楚的。”
徐鳳年笑了笑。
————
軒轅青鋒回到了徽山,早有人前來接人。
軒轅青鋒見是一個客卿,便是問道:“帶我去見我母親。”
那名客卿遲疑片刻,“兩位家主說了,得先去見他們。”
軒轅青鋒冷冷望向流民客卿,“我若是不去呢?”
那名客卿搖搖頭,望向軒轅青鋒的目光真誠,“大小姐。你還是別為難我了。否則我們是不會手軟的。你也知道,兩位家主的脾氣,我們哪里消受得起,還是辦好差事。以免大禍臨頭。”
軒轅青鋒見客卿說的如此坦誠,她倒是沒有為難,而是跟著客卿直接去了軒轅家族的議事廳。
在議事廳內,軒轅國器軒轅敬宣坐在圈椅中,上首的位置空了出來,兩人的意思很簡單,那個位置是留給軒轅大磐。
軒轅敬宣望向站在門邊的一名仆從,問道:“去,看看軒轅青鋒來了沒?”
那名仆從立馬出去了,但很快就回來,稟報了情況。
軒轅國器和軒轅敬宣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已是了然。
軒轅敬宣說道:“大哥。這次我們可得一致對外,若是軒轅青鋒這丫頭做了軒轅家的家主,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嘍。你是希望我們屈居一個丫頭的腳下,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軒轅國器:“可她是老祖宗相中的人,我可不敢怠慢。”
軒轅敬宣:“我呸。只是心里覺得別扭。咱們給老祖宗辦好此事,就等于是抓住了軒轅青鋒的把柄。以后還不是會聽我們的?”
現在還沒想清楚,軒轅國器仔細斟酌一番,才緩緩道:“我只是覺得此事若是我們如此做,會招來殺身之禍。”
“咱們的那位老祖宗可不是因為修行久了,或者是年齡到了,就顢頇了。”
“現在咱們這位老祖宗就是想更進一步。才會如此做。”
很快。
軒轅青鋒走進議事廳內,看到軒轅國器和軒轅敬宣,朝著兩人稽首,“拜見兩位伯父。”
軒轅國器和軒轅國器的臉上漾著冷意,但依舊是點點頭。
軒轅青鋒沒等兩人說話,已經走到一張圈椅上坐下,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不知道兩位伯父叫我來有何事?”
軒轅敬宣聞言,臉上帶著不滿的神色,“我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咱們軒轅家,是江湖上的豪族,和龍虎山齊名,而在我們軒轅家族中,又以老祖宗為尊,這次老祖宗讓你回來,估計是有重任。”
軒轅青皺眉,目光中一冷,“你們想說什么?”
軒轅敬宣更加不滿。
軒轅國器此時也開始說話,“青鋒,你別對我們有多大的怨恨。你也清楚,我們只是代老祖宗管理家族,再說,我們做的不差。你爹也是軒轅家族的人,可他一直都醉心于讀書,可他什么都讀不出來。”
“徽山是以武立家,而不是讀書讀出個秀才或者是文人就能行的。”
“你是我徽山一脈的強人,就算是徽山的男兒,多不如你,老祖招你回來,而你的父親卻是不愿意你回來,這就是你父親的無能和軟弱……”
軒轅青鋒無動于衷,“兩位家主還有事情嗎?”
“若是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軒轅敬宣想發作,但被軒轅國器用眼神止住。
軒轅敬宣坐在那,望著軒轅青鋒離去的背影變得冷漠起來。
軒轅敬宣聲調轉冷,“跟我橫?”
軒轅國器嘆息道:“敬宣,別跟孩子一般置氣。咱們的任務就是等。等老祖宗出關,成為我徽山的一名真正的陸地神仙,咱們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會在上一個臺階。”
“就算是龍虎山也得對我們刮目。”
軒轅敬宣心中卻不是軒轅國器這般樂觀。
軒轅家族再怎么強大,他們在怎么是家族的族長,都只是軒轅大磐的工具。
說白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天賦不行,只能止步于此。
因此老祖已經不相信他們了。
而此時。
軒轅家的書樓,這里雖然不如北涼聽潮閣那般的被稱之為禁地,但一般的人很難進入,其中說珍藏的書極為多。
畢竟,軒轅家再怎么是武林豪門,旗下的生意也是極多,所以需要大量的人才。
比如在客卿之中,就有不少的人都是讀書人。
書樓中人來人往,每個人走過那棟樓和走出那棟樓的徽山之人,都會看著書樓的四樓。
在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復雜的情緒。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就離開。
而此時,在四樓有一個中年人正面容嚴肅的看著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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