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江綰之后,才又問道,“你是哪個老師呀?找我們家楊夏干嘛?”
“楊夏媽媽你好,我是學校的音樂老師我姓秦,學校在組建歌唱隊,我覺得楊雪很有天賦,想讓她參加,但是她把我拒絕了,我今天來就想跟你們還有孩子談一談。”
江綰說的很自然,說話間側了一下頭往屋里看了一眼,“楊夏?秦老師來看你了。”
說完又看向楊夏后媽,“楊夏媽媽我能進去嗎。”
江綰說著就想往屋里走,但剛走了一步,楊夏的后媽伸手就把江綰攔住了。
“對不起啊秦老師,我們家楊夏今天不在家,跟她爸爸出去了,您請回吧,哦,還有,我們家楊夏不參加什么歌唱隊,參加那些活動太影響學習了。”
說完,楊夏的后媽就想關門。
江綰太了解這些惡毒后媽的嘴臉了,就趕緊又說了一句,楊夏媽媽,這件事情我還是想跟夏夏當面說,能不能讓我進去等一會兒。”
江綰話音剛落,楊夏后媽直接就說了一句不能。
緊接著楊夏后媽又抽了一口煙,把白色的煙霧吐在了江綰臉上之后就又冷哼了一聲,“我們家不歡迎老師,別再來了。”
把手里的煙蒂扔在了外面,楊夏后媽就重重的關上了大門。
江綰站在大門口,十分的不甘心,就又抬手再次敲門,可這一次沒有人再理她,也沒有人再給她開門了。
然而江綰根本不知道的是,就在楊夏家的陽臺上,楊夏此時正被繩子捆著,跪在地上,嘴里還塞著一塊抹布。
江綰在外面敲一下門,她后媽手里的衣架就狠狠抽在她的身上。
楊雪一聲都發不出來,從昨天晚上那張江挽留給她的字條,被她后媽發現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在挨打。
直到江綰不敲了,后媽手里的衣架也停了。
后媽點了一根煙,笑著俯下身子,湊近了滿臉都是眼淚的楊夏。
“你這個小畜生,你還敢找律師?你什么意思?想要告我嗎?外面那個不是你老師吧?是給你寫字條的那個姓江的律師吧?我告訴你,律師也沒用,沒人能救得了你。”
后媽說完這些之后,整個人就獰笑了起來。
外面,江綰已經下到了4樓,就在她要繼續往下走的時候,4樓西戶的房門開了一條縫。
“姑娘,你是楊夏的老師吧?”
江綰趕緊回頭,只見一個花白的老奶奶,站在門縫里邊小聲的問。
江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是,我是楊夏的老師。”
老奶奶什么都沒說,只是對著江綰招了招手示意她跟她進屋。
江綰猜老奶奶一定是有什么話想跟她說,就也沒猶豫的走進了那間房子。
進屋之后,老奶奶讓江綰坐在了沙發上,連著嘆了好幾口氣之后,才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江綰說道:
“老師啊,你救救楊夏吧,這孩幾乎每天都在挨打,舊傷還沒好,新傷就又來了,一開始的那幾年,楊夏還會喊救命、還會叫,可是她越哭越喊,那兩口子下手就越狠。
后來啊,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就聽不見了那孩子的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