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很臟。
雷震的手段的確太臟了，不講任何道德標準，只講究是否對自己有利。
別人黑吃黑，還有點吃相，他的黑吃黑根本就是往絕戶的吃，毫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所以趙紅旗都不知道該怎么給他寫評價，因為要提檔，需要雷震做述職，需要在檔案里填裝他的意見。
怎么寫？
只能照實寫，盡量把跟任務無關的事件、人物一筆帶過，也不算違規。
新的上線來了，趙紅旗陪著雷震見對方，算是做交接。
“雷震，提檔這種情況很少見，但對你來說有莫大的好處。”趙紅旗叮囑他道：“見到新的老大之后，收一收你的性子，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不是……老大，咱倆配合的那么好，突然提檔這算啥事？我是真不想提檔呀！”
雷震這話絕對是真情實意，他跟老趙搭檔的太好了，怎么臥底怎么執行任務都是自己說的算。
你到哪兒找這種老大去？
“不是你想不想的事，而是你的能力決定的。”趙紅旗嘆口氣道：“我估摸著給你提檔，是要給你分配更重的任務。”
“先看看吧……”
雷震對此毫無興趣，提檔意味著又有新老大，也不知道新老大什么脾氣性格，更不清楚安排什么任務給自己。
最重要的還是能不能像從前那么舒服，對自己有沒有一顆包容之心。
見面的地點南山市秋湖山莊。
南山市的山水比較好，所以旅游業比較發達，秋湖山莊不是這里最高檔的，但卻是景色最佳、最幽靜的。
開車進入山莊，趙紅旗帶著雷震來到一處獨立的客房。
說是客房，其實就是隱在山里的小獨棟，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溫泉。
“叮咚！”
趙紅旗按下門鈴。
“進！”
里面傳來女人喘息的聲音。
雷震一怔：女人？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他都想轉身就走，因為在女人手底下干活絕對沒好。
但也只是想想，既然都來到了，總得進去瞧瞧。
兩人推開門走進去，穿過客廳來到健身房，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正在健身。
“首長好！”
趙紅旗沖其敬禮。
“嗯。”
女人淡淡的回了一聲，繼續做器械。
嘖嘖嘖……
雷震在心里發出嘖嘖聲，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的臀背，眼睛里充滿了欣賞。
這妞兒好帶勁！
因為常年鍛煉身體，每一條曲線都給人完美的沖擊感，尤其腰腹，呈現的是標準的人魚線。
隨著她的運動，隱隱呈現出腹部的肌肉。
“呼……”
“坐！”
女人離開器械，大步朝前走去。
哇哦！
這飽滿的翹臀，這修長結實的雙腿，還有皮膚上的細小汗珠，簡直太養眼了。
“謝謝首長！”
趙紅旗捅捅雷震，都快愁死了。
從進來開始，這小子就一直盯著人家的屁股看，弄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再說了，人家是你新老大，這樣合適嗎？
“我叫韓知南，不是什么首長，跟你老趙一樣都是打工人。”
女人自報家門，很是隨意的拿起毛巾擦擦汗水，然后走出健身房來到客廳，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
趙紅旗帶著雷震跟出去。
“你就是雷震呀？”韓知南說道：“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樣，這身板顯得有些文弱了，披著一張好羊皮。”
“還好還好。”
雷震滿臉笑容，心里給對方打分：C！左邊大一點，右邊小一點，睡覺的習慣應該是右側臥。
這臉……初看不覺驚艷，但越看越好看。
最后才看臉，震哥是懂的。
這韓知南屬于超級耐看型，臀腿外加小腹屬于女中的超品，疊加起來就是震哥沒玩過的那種。
“你是臥底嗎？”韓知南滿眼不屑道：“還記得自己是條子嗎？如果不是看到你的檔案，我還以為你是……”
“都是為了工作，呵呵。”雷震笑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呀，臥底真的好危險，我總得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是為了保小命嗎？你是為了滿足私欲！”
韓知南將厚厚的資料重重摔在桌上，眼睛里的輕蔑跟鄙夷越來越甚。
她把資料鋪在桌上，每一份都是雷震殺掉的人，包括三驢子、顏五等等，甚至還有毒梟嵐姐。
“殺點人就不說了，但你的手段實在太臟、太下作了！”韓知南冷聲道：“霸占韓水仙、蘇鳳儀、姜楠，殺水蘭，再到給林承坤下套讓他染上毒品、臟病……”
“對了，還有調教康敏，讓她帶著兒子跟陳啟祥反目為仇，再吃人家好不容易貪來的錢，用人家的資源。”
“說真的，我見過心黑的，但沒見過你這種沒底線黑吃黑的。玩人家的老婆，搞人家的錢，你是人？”
老底全被掀出來，雷震還沒怎樣呢，旁邊的趙紅旗先尷尬了。
這是自己的臥底，雖然每一個任務都完成的相當出色，可自身的作風實在不敢恭維。
“韓總，雷震只是……”
趙紅旗剛要解釋，就被韓知南打斷。
“老趙，你去外面等著。”
韓知南的語氣不容置疑，隨意的抬手指著房門。
“好吧……”
臨出去的時候，趙紅旗給雷震使了個眼色，讓他務必要忍一下，千萬不要跟新老大作對。
事實上雷震也沒想跟韓知南作對，怎么說也是自己以后的直接領導，該交的也得交呀。
但這娘們有點太囂張了，看她樣子沒到更年期呢，表現的就跟更年期內分泌失調似的。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韓知南雙臂抱在胸前冷笑道：“從進來的時候你一直盯著我的屁股，想用對付那些女人的招數對付我？”
“這話說的……”
雷震擺擺手笑了。
“抱歉，我對圣母婊沒有一點興趣。”
“你這種人就是修養太高了，喜歡悲天憫人，裝腔作勢，還他媽手段臟、下作？”
“這天下是殺出來的，不是嘴皮子翻出來的。做婊子立牌坊哄抬價格可以理解，但你這明顯不是為了抬價，是為了裝逼，有意思嗎？”
雷震不慣對方臭毛病，他最討厭這種溫室里長出的花。
未經風吹，就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伸出手來指指點點，這太臟了，那太下作了。
這種人就是生活太安逸，被圈成豬了。
有不臟的手段嗎？
當然有，勝利者會為其粉墨。
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是搶來的，只有弱者才會等待分配，而爭搶的過程豈是黑字能詮釋的？
但凡圣母婊，要么是傻，要么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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