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讓法蘭西再次偉大 > 第三百三十一章皇帝與王儲
  經歷過十二月的外交“嚴寒”,法蘭西帝國總算在一月中旬迎來了他的“春天”。

  1851年1月15日,當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向歐陸傳達出“帝國即和平”的口號之后,時任不列顛托利黨黨魁,同樣也是不列顛新任首相阿拉丁伯爵,派遣他的新任外交大臣馬姆斯伯里伯爵向法蘭西駐不列顛大使傳達了不列顛王國歡迎法蘭西帝國加入歐陸大家庭。

  【PS:托利黨的阿拉丁伯爵通過法蘭西帝國的建立引發的社會恐慌指責羅素首相在1848—1851年之間的各種政治方面的錯誤。一時間民意涌動,羅素首相被洶涌而來的民意擊垮。羅素內閣垮臺之后,曾經擔任羅素內閣第一反對派的外相帕麥斯頓同樣也被德比伯爵一腳踢出政壇,換上了膽小且缺乏經驗的馬姆斯伯里伯爵(翻版的哈克)

  羅素內閣的垮臺比歷史上提前了將近一年。】

  與此同時,一封來自漢諾威王室(維多利亞女王)的信箋經由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秘密渠道傳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手中。

  信中維多利亞女王“親切”地稱呼熱羅姆.波拿巴為“我的兄弟拿破侖三世”(正統國王之間的稱呼)。

  而后,再一次向熱羅姆.波拿巴表示想要前往巴黎旅行。

  摸不清維多利亞女王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意有所指地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將外交大臣德.呂伊斯“請”進了杜伊勒里宮。

  經過兩個人短暫的商量過后,熱羅姆.波拿巴向維多利亞女王回信稱:巴黎隨時恭候維多利亞女王與阿爾伯特王夫的大駕光臨。

  信箋再一次交給了羅斯柴爾德他們,由他送至白金漢宮之中。

  “解決”掉不列顛的熱羅姆.波拿巴不再害怕突如起來的全歐洲戰爭,在他看來沒有不列顛的財政支撐的歐洲大陸就是一盤散沙,別說是打仗了,只要能夠保持觸而不潰就是上勇了。

  當然了,這只是一句戲言,現在整個歐洲(指的是大陸上的國家)除了法蘭西之外,又有哪一個大國不被自家的財政困擾,動員到一半政府破產的例子也比比皆是,想要依靠這樣的軍隊和法蘭西進行戰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果不其然,就在不列顛王國承認法蘭西帝國的第二天,潛水了將近一個月的小老弟撒丁王國高調宣稱支持法蘭西帝國。

  在那之后農業大臣加富爾更是通過秘密渠道向熱羅姆.波拿巴致歉,其態度之卑微讓熱羅姆.波拿巴差一點就產生一種“這兄弟能處”的錯覺。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撒丁王國害怕兩西西里王國搶走他們天字號舔狗的位置。

  沒有人加富爾更加明白整個亞平寧半島的局勢并非取決于撒丁和兩西西里王國,而是取決于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

  奧地利帝國注定不會讓撒丁王國完成統一大業,除非他們愿意舍棄倫巴第、威尼斯與一眾中意大利邦國,而法蘭西帝國就大不一樣了,只要外交得利完全能夠讓法蘭西帝國軍隊幫助打白工。

  不管加富爾的心中怎么想,熱羅姆.波拿巴的心中反正已經認定了這個“縮水版的俾斯麥”不能多處。

  為了得到法蘭西的“諒解”,維克多.伊曼紐爾二世將原來的部長議會主席,也就常說的首相替換為了加富爾。

  1月19日,新任撒丁王國首相加富爾向法蘭西駐撒丁大使發來了“請求”,他希望撒丁王國也能夠加入法蘭西帝國與兩西西里王國之間的農業會談。

  這種明擺著的攪局行為自然被大使毫不留情的回絕。即便是如此仍舊不死心的加富爾咬著牙向維克多.伊曼紐爾二世申請了“經費”,而后以“仰慕者”的身份一股腦送給了熱羅姆.波拿巴的姐姐瑪蒂爾德.波拿巴。

  這樣委婉的送禮方式自然贏得了瑪蒂爾德.波拿巴的好感,在瑪蒂爾德.波拿巴的私人邀請下,加富爾乘勢帶領一隊“農業專家”前往法蘭西,而在這群專家之中隱藏著加富爾的“秘密武器”。

  1月20日,當熱羅姆.波拿巴得知自己的姐姐被加富爾的寶石“俘虜”邀請他前往巴黎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一陣頭疼。

  兩西西里王國與撒丁王國在意大利統一問題上本來就有些不可調和的矛盾,萬一兩邊因為某些問題打起來的話,事情就徹底大條。

  不過,熱羅姆.波拿巴相信加富爾應該不是這么沒有政治頭腦的家伙。

  當天晚上,熱羅姆.波拿巴獨自前往楓丹白露宮同兩西西里王國的王儲會面。

  王儲與皇帝,兩個身份與年齡皆不相同的人坐在楓丹白露宮的座椅上,在他們的頭頂是一副鑲著金邊的古希臘畫像,座椅旁的桌子上同樣也放置著雕刻著古希臘圖案的器皿。

  這些擺件大抵是波旁王朝時期的東西,有些物品甚至見證了波旁王朝從崛起到衰落的整個過程。

  現如今波旁王朝已經“覆滅”,它們依然完好無損的殘留在楓丹白露宮。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文物的壽命遠比一個王朝要長遠得多。

  看著眼前這個青澀的少年,熱羅姆.波拿巴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前世)的自己,他依稀的記得當時的他還在上高中,根本不懂得什么國家大事。

  熱羅姆.波拿巴的眼神逐漸柔和了起來,他語氣緩慢地詢問道:“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被你的父親派來法國嗎?”

  “不……不知道!”年僅十六歲的弗朗切斯科二世怯生生地回應了一句道。

  性格略微有一些怯弱的弗朗切斯科二世并不明白他父親為何讓他來到法蘭西帝國,他來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自從抵達巴黎之后,弗朗切斯科二世就從來沒有踏出國楓丹白露宮大門一步。

  看著眼前這位性格上有一些欠缺的兩西西里王國的未來國王,熱羅姆.波拿巴突然有一些明白為什么歷史上的兩西西里王國會被一觸即潰。

  在一個絕對君主制的國家里,君主的性格會影響到未來走向。

  特別是在意大利統一戰爭進行地如火如荼節骨眼上,軟弱的君主注定會被臣民拋棄。

  熱羅姆.波拿巴決定給這位政治經驗還是一團白紙的家伙灌輸一些政治經驗,亞平寧半島的統一對于法蘭西來講并非一件好事。

  “你父親派你來法蘭西的目的是為了讓你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個世界!”熱羅姆.波拿巴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一邊對弗朗切斯科二世解釋道。

  “睜開眼看世界?”弗朗切斯科二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這是他在老師、教士門的口中無法聽到的詞語,他的老師只會一個勁的教授他要對上帝虔誠,要對世界充滿善意。

  “就拿之前的例子來說!為什么撒丁王國沒有被他們的民眾推翻?為什么你的父親費爾迪南二世必須要鎮壓軍隊?”熱羅姆.波拿巴問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弗朗切斯科二世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不善于偽裝的他對熱羅姆.波拿巴說起撒丁的壞話道:“撒丁王國背叛了主,他們同暴民聯系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我可以斷言兩西西里王國的統治會在你的手中終結!”熱羅姆.波拿巴語氣冰冷地回應了一句:“你會成為罪人!”

  熱羅姆.波拿巴冰冷的話語弗朗切斯科二世小臉煞白,他無法想象兩西西里王國在自己的手中終結的話會發生什么事情。

  “不……不會的!”弗朗切斯科二世拼命地搖了搖頭反駁道:“我們還有忠誠的軍隊、還有效忠的貴族!”

  “忠誠?”熱羅姆.波拿巴依舊毫不留情撕破了弗朗切斯科二世的偽裝:“你是說那些瑞士禁衛軍?別忘了教宗(教皇)陛下是怎么被趕出來的!所謂的忠誠只不過是相對而言,當軍隊的槍口面對是是一萬,甚至是十萬的暴民的時候,他們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嗎?就算你們的軍隊能夠抵擋住暴民,你們用什么抵擋加里波第?抵擋撒丁王國?”

  在熱羅姆.波拿巴的言語打擊之下,弗朗切斯科二世臉色愈發的蒼白,他的眼中似乎浮現出兩西西里王國被推翻的場景。

  “我……我……”弗朗切斯科二世斷斷續續地說不出話來。

  熱羅姆.波拿巴靜靜地看著弗朗切斯科二世,他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過了一會兒,弗朗切斯科二世總算意識到了他的父親叫他前往法蘭西的目的,他謙恭地說道:“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弗朗切斯科二世用殷切地眼神注視著熱羅姆.波拿巴,由于受到了費爾迪南二世自由派思想的影響,弗朗切斯科二世對于熱羅姆.波拿巴并沒有真正正統君主那么厭惡,他相信依靠自己建立帝國的家伙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很遺憾!我也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熱羅姆.波拿巴攤了攤手,而后又補充一句道:“亞平寧半島的局勢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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