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讓法蘭西再次偉大 > 第一百八十一章 論銀行家責任
  在場銀行家雖然對于總統熱羅姆.波拿巴強行攤派的態度不喜,但是誰也不想令眼前這位法蘭西的無冕之王生氣。

  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雖然把持著國家的金融命脈,在巴黎報社稱之為無冕之王,但是他們同真正手握大權的人相比,權力又太過于脆弱,他們所有的威脅不過是拋售股票引起證券市場的連鎖反應,進而讓一個政權面臨動蕩的風險,可不敢保證自己的生命會在政權動蕩之前存活。

  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萬事皆空。

  在場的的老狐貍們都沒有出聲同意,也沒有反對熱羅姆.波拿巴,他們等待著一只“出頭鳥”幫助他們試探總統的底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老狐貍們依舊不動聲色地等待有人發生。

  “總統先生,我們當然固然愿意為了法蘭西的國防事業,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但是……”這是一位同熱羅姆.波拿巴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人忍不住開口。

  這位就是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大兒子,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同時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法蘭西支行的繼任者。

  由于老一輩人還沒有離世,新一代年輕人才初次登上舞臺(列昂內爾.羅斯柴爾德),羅斯柴爾德銀行的掌舵人仍然是詹姆斯.羅斯柴爾德,要等到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母親死后,積蓄力量的列昂內爾.羅斯柴爾德才提出分家,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才會徹徹底底從國際性銀行轉變為半地區性銀行。

  出生于1827年的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出生在了羅斯柴爾德家族“鼎盛”時期,再加之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本身不過是22歲的年輕人,這使得他同在場的老狐貍們相比少了一份謹慎,多出來一絲沖動。

  如若不是他的父親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本身已經精力衰退,為了防止羅斯柴爾德銀行的法蘭西分行后繼無人,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有意讓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逐步接管家族事務的話,他絕對沒有機會參加這次舞會。

  性格不夠沉穩的他,在所有老狐貍們的期盼中成為了出頭鳥。

  “但是什么?”熱羅姆.波拿巴面帶微笑的看著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從熱羅姆.波拿巴的話語中,阿爾馮斯并沒有感受到熱羅姆.波拿巴的敵意。

  “但是總統先生,總要給出來一個具體的金額吧!”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同樣也發現自己有些沖動,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詢問道。

  “具體金額?”熱羅姆.波拿巴深處一根手指對在場所有人說道:“一千萬法郎如何?”

  嘶!

  絕大多數銀行家聽到這個數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于他們來說1000萬法郎并不算太多,擠一擠總還是有的,更別說這筆錢并不是一家的份額,而是平攤在各大銀行家的身上。

  但是在場的銀行家們在潛意識中都將熱羅姆.波拿巴當做一個總統位置上的過客。

  假如他們負擔了熱羅姆.波拿巴所謂的1000萬法郎的經費,那么在熱羅姆.波拿巴之后的總統恐怕也會學的有模有樣。

  如果每一屆都像熱羅姆.波拿巴一樣,他們銀行家恐怕就要變成政府的提款機了。

  銀行的職責可不是給大總統送錢!

  “總統閣下,這恐怕不行!”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禮貌性的婉拒熱羅姆.波拿巴的提議:“我想您是知道的,我們一家擁有眾多的投資項目,手頭上的錢并不寬裕,別說是1000萬法郎,就是100萬法郎恐怕都沒有!”

  開什么玩笑!當年他們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從古董生意做起,從底層起來的(迫真),為了生存,還要給政治家賣命,還要受到政治家的勒索,這不就成了跪著要飯了,這樣的生意羅斯柴爾德家族堅決不會去做。

  “我可是聽說羅斯柴爾德家族可是坐擁著一座金山!”熱羅姆.波拿巴依舊面帶微笑地對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調侃著,內心恨不得讓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嘗嘗什么叫做法蘭西監獄。

  媽的,真是無法無天還有國家比我國對銀行家更寬容的嗎?

  沒有國家,哪來的他們這些銀行家!

  現在總統有事了,卻一個個袖手旁觀,不知回報!

  “我們并沒有金山,金山都是他們的!”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迅速“澄清”了熱羅姆.波拿巴所說的謠言,他一臉無辜地說道:“總統閣下,銀行家都是弱勢群體?我們不過是為那些用戶代為保管。不僅要付出利息,同樣要為保證他們的財產和增值殫精竭慮!雖然我們同樣也深愛著這個國家,但是我們不能夠以損害客戶的利益為準則!”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露出了窘迫的表情,在他的口中銀行家變為了弱勢群體。

  然而根據熱羅姆.波拿巴的了解,巴黎證券交易所流通的奧地利債券大多來源于眼前這位所謂為客戶著想的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的銀行。

  眾所周知,拿破侖戰爭之后奧地利債券的信用程度甚至不如廁所里面的一團廢紙,就這樣詹姆斯.羅斯柴爾德還敢堂而皇之的將他包裝一番變成所謂的穩健型債券出手。

  要不是1848年奧地利帝國靠著國內的強權首相,國外的俄羅斯帝國勉強保持帝國沒有被肢解的風險,否則的話奧地利的羅斯柴爾德銀行就會被破產,連帶著巴黎羅斯柴爾德銀行同樣的要遭受重創。

  到那個時候,奧地利債券原形畢露,將錢存放在羅斯柴爾德銀行的人恐怕要變成某油寶一樣,還要倒欠羅斯柴爾德銀行一筆錢。

  在轉嫁危機方面,羅斯柴爾德銀行向來都是熟練到不能再熟練了。

  “沒錯,總統閣下!我們的流動資金同樣也不寬裕!”

  “沒錯!總統閣下,我們銀行同樣也擠不出來錢了!”

  ……

  有了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珍玉在前,剩下的銀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們向熱羅姆.波拿巴聲稱自己的錢已經全部用來投資了,實在擠不出來一點錢了。

  當然也有少部分像圖戈古伯爵這樣穩如泰山的法蘭西銀行總裁以及支持熱羅姆.波拿巴的準波拿巴派盟友們沒有絲毫的東西,他們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注視著這群同僚們的哭窮表演。

  財政部長阿希爾.富爾德湊到了同為銀行家盟友的馬涅面前先生的咕噥了一句:“有好戲看了!”

  馬涅露出了錯愕的表情,而后一股涼意通過脊椎直入馬涅的天靈蓋。

  總統閣下,不會是想……

  說著,馬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房門,通過房門的縫隙,馬涅看到了門縫外的人影,他露出恐懼的表情。

  阿希爾.富爾德拍了拍馬涅的肩膀,用唇語說出“稍安勿躁”。

  熱羅姆.波拿巴擺出一副冷漠臉,靜靜的聆聽著銀行家的“哭訴”。

  直到銀行家們發現總統閣下的表情好像沒有任何變化,他們同樣也意識到了什么。

  一時間,整個會客室安靜了下來。

  “說啊!繼續啊!我在聽!”熱羅姆.波拿巴露出了冷笑,他掃視著在場的所有銀行家道:“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都有苦衷啊!”

  銀行家們被熱羅姆.波拿巴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是吧!”熱羅姆.波拿巴將目光轉向了一切的“始作俑者”。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惹到了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他只能硬著頭皮回應道:“是的!總統閣下!”

  “據我了解,你們羅斯柴爾德銀行在鐵路債券中投資的最多!怎么到現在就沒錢了!”熱羅姆.波拿巴語氣依舊平和地詢問他。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恐怕要倒霉了,總統接下來恐怕就要以勢壓人了。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內心一驚,他不明白總統閣下為何會知道他們家的情況。

  難道說總統一早就盯上他們家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入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的心頭,他艱難了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偷瞄了房門。

  自己今天恐怕很難走出這道大門!

  “正是因為我們支持總統閣下修筑鐵路的政策,所以才……”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連忙補救道:“我們家族愿意為法蘭西國防政策服務!”

  “不用了!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先生!”熱羅姆.波拿巴冷冷地打斷了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的辯解:“我這個總統還沒有必要同法蘭西人民站在對立面!”

  熱羅姆.波拿巴的話令所有銀行家的心中一寒,他們同樣也意識到事態好像朝著不利的方向前進。

  熱羅姆.波拿巴輕輕的拍了拍手,在銀行家驚懼的目光中,巴黎警察總監卡利埃率領幾名警察配合司法部長魯埃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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