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讓法蘭西再次偉大 > 第十五章 驚心動魄的餐點
  待到所有的菜肴都上完后,約翰.布朗再度出現在餐廳之中,這一次他的手中捧著一瓶棕褐色還未開封的雪莉酒。

  “要不要來一杯雪莉酒!”阿爾伯特親王用輕快的口吻詢問帕麥斯頓道。

  帕麥斯頓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沖阿爾伯特表示同意,內心卻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夠酒后失言。

  相較于沒有任何“心機”的維多利亞女王,帕麥斯頓更加“害怕”阿爾伯特親王。

  這位來自德意志的高材生仿佛是天生為不列顛體制而存在的一樣,在他的身上帕麥斯頓沒有見到一絲貴族該有的輕佻,他就像是一個久經宦海的政客擅長不動聲色的在你的背后來一刀。

  阿爾伯特示意約翰.布朗打開瓶塞,隨著“噗通”一聲,約翰.布朗打開了這個塵封了將近200多年,來自西班牙赫雷斯小鎮的葡萄酒。

  又一名仆從端著陳放了4個水晶杯的托盤出現在餐廳,每一個水晶杯中都有2塊方糖形狀的冰塊,冰塊散發著白色的寒氣,將水晶杯的杯壁結上了一層朦朧的白霜,約翰.布朗小心翼翼的捧著雪莉酒倒入水晶杯中,一陣“嘩啦啦”的宛若啤酒一般暗黃熱的液體倒入水晶杯中,覆蓋在杯壁的白霜消失,冰塊漂浮在水晶杯之上。

  四杯加冰雪莉酒在約翰.布朗手中制作完成后,四名仆從進入餐廳將雪莉酒放在阿爾伯特親王與帕麥斯頓等人的面前。

  四名仆從離去,約翰.布朗也向在場的所有人行禮后小心翼翼的半掩著餐廳的大門停留在餐廳外等待阿爾伯特的傳喚。

  “為不列顛干杯!”阿爾伯特舉起杯子將目光轉向了帕麥斯頓,維多利亞女王同樣也緊隨其后轉向了帕麥斯頓的夫人。

  帕麥斯頓當即舉起杯子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道:“為女王與親王干杯!”

  帕麥斯頓夫人亦然。

  雪莉酒的溫熱配合上冰塊的清涼順著帕麥斯頓的喉嚨直達胃部,帕麥斯頓感覺到有些微醺。

  半杯酒下肚后,阿爾伯特親王并沒有再說什么,他輕輕的掂起鍍鋁餐刀切下一塊牛腰肉塞外嘴里。

  帕麥斯頓見阿爾伯特并沒有說著什么,同樣也切下牛腰肉細細的咀嚼。

  直到第二口雪莉酒下肚之后,阿爾伯特親王才進入正題:“帕麥斯頓,關于不列顛的形式我想詢問一下你的看法!”

  帕麥斯頓當即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布抹了一下嘴臉,思考了片刻后推搡道:“親王殿下,不列顛的形式是由羅素首相負責,想必他比我更加的清楚!”

  眼見帕麥斯頓踢足球的阿爾伯特除了在心中罵一句“老狐貍”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阿爾伯特才不愿意相信致力于首相職位的帕麥斯頓真的不了解外界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憲章運動”,多半是不愿意涉足這件事罷了。

  內心怒斥帕麥斯頓的阿爾伯特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道:“那身為外相的你能否告訴我最近歐陸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了解歐陸發生的事情,妥善處理不列顛與臨國的關系應該是你分內的事情吧!”

  “殿下,不知道你想要聽哪一個部分的!”帕麥斯頓詢問道?

  不知為何,阿爾伯特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詹姆斯醫生對他說的話,他當即說道:“先講講我們的老鄰居法國吧!畢竟這場革命的發源地來自于那個國家。”

  帕麥斯頓斟酌片刻,腦海里重新組織了語言道:“二月暴動下,巴黎人民將他們的國王趕出了宮殿!整個國家呈現了最糟糕了一面,那些共和派與山岳黨茍延殘喘的維持著一個共和國。”

  “這么說,法蘭西的暴動并不會影響到不列顛?”阿爾伯特接著追問道。

  大革命時期的恐懼已經深入到歐洲君主的骨髓里,為了使人畏懼革命,他們甚至不惜將大革命的一切們都妖魔化。

  帕麥斯頓結合了從不列顛駐法大使與歐洲整體變化后回答道:“從現有的情況來看,這一次的暴動不同于幾十年前的那一次,法蘭西政局沒有一只決定性的力量使法蘭西擰在一起!那些前王朝的議員們依舊呆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上。”

  “是這樣啊!”阿爾伯特親王點了點頭,再度詢問道:“你認為法蘭西的哪股勢力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波旁王朝還能否重新回歸。”

  帕麥斯頓搖了搖頭,憂心忡忡的回應道:“從不列顛的利益來講一個王朝永遠好過一個共和國,但是從現有的情報來看,法蘭西的未來很有可能掌握在那群共和派的手中。”

  “你不是說那些議員還呆在原來位置上嗎?”缺少對法蘭西情報的阿爾伯特疑惑的詢問道。

  “殿下,波旁王朝從1815年開始到現在已經33年了,巴黎民眾已經厭惡了波旁!巴黎暴民本身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民族!”帕麥斯頓補充一句道:“雖然在我們的眼中兩代波旁同源不同枝,但是在巴黎暴民的眼中,法蘭西的權利只不過是從一個波旁轉向了另一個波旁罷了!”

  4月的帕麥斯頓怎么的想不到兩個月后的六月革命會將原本鎖定勝局的共和派直接推向失敗的深淵。

  “如果是……波拿巴家族的話……”阿爾伯特親王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

  帕麥斯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詫,對于阿爾伯特親王接觸波拿巴家族他也是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現在看來某些傳言并非是空穴來風。

  “殿下,恕我直言!”帕麥斯頓直接了當的說道:“波拿巴家族離開政壇已經30多年,它的影響力早已隨著帝國的消失而遠去。一個沒有影響力的黨派很難在法國政壇有所作為!”

  隨后,帕麥斯頓話鋒一轉道:“當然我只是說在一般情況而言,誰知道法蘭西政壇瞬息萬變,指不定會有一個奇跡出現!適當的投資還是很有必要的!一個帝國遠比一個共和國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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